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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季悠然疼的惨叫一声,整个人就倒在了地上昏了过去。
对的,是倒在了地上,如果季悠然还醒着,必然看到裴洛安连退了几步,手早已放松,哪里有顾及她半点,甚至在她倒在地上晕过去的时候,也没有多看她一眼,只关注着面前的几个刺客。
被几个侍卫护卫着的裴洛安,连连后退,而后更是在侍卫的护拥着离去,对于季悠然没有多在意一分。
之后刺客逃走,侍卫从死人堆中把季悠然找出来,这才发现季悠然命在,只是手受了伤,其他什么事也没有。
肖氏是得到消息匆匆去看自己女儿的,见女儿伤到了胳膊,心疼的大哭,表示一定要在太子府多住一段时间,好好照顾女儿。
只是没想到季太夫人回府之后,传了这么一个消息过来,肖氏哪里还住得下去,对季悠然安抚了几句之后,便匆匆的带着人回府。
她不能让那个死老太婆这么干。
大房提一个平妻,对于那个死老太婆没什么,但对于她来说,可是大事,一个大房的平妻,那就是她正式的嫂子,就明面上已经压了她一头,自打凌安伯夫人越氏不在之后,季府就是她当的家,在内院也算是一家独大。
如果不是这个原因,大房一家子的事,不会处治的这么无声无息。
马车一路到了凌安伯府,肖氏下了马车,就往太夫人的院子而去,待到了院子里,却被人拦了下来。
“二夫人,太夫人在小佛堂念经,不许任何人打扰。”上来拦着肖氏的是季太夫人的心腹婆子,看着肖氏笑嘻嘻的道,态度亲和。
这个时候念什么经,分明就是不愿意见到自己。
肖氏恨煞,这个不识抬举的老婆子,以后有机会,她绝对会让她好看的,但眼下却不是争执的时候,用力的平了平气,肖氏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我是来跟太夫人说说悠然的事情。”
“侧妃娘娘有什么事情?”一听是这事,婆子也有些慌,眼下季府的事情,有很大一部分靠在季悠然的身上。
“事情还不小,我之前在东宫,遇到了太子殿下,还说……”肖氏说到这里停了下来,似乎难以决断似的,眉头越发的皱紧,“这事很重要,想起太夫人说一说,如果太夫人实在没空,那这事……可就难办了。”
“夫人,您等一下,老奴再去看看太夫人好了没有!”婆子一听跟季侧妃的事情有关,哪里还敢阻拦,急忙道。
“有劳嬷嬷了。”肖氏态度极佳的道。
婆子点头进去正屋,季太夫人脸色阴沉的坐在那里,手中一串佛珠挂着,眼睛闭着念念词,的确是在念经,当然也不愿意在这个时候见肖氏,肖氏的来意她很清楚,之前二儿子也一再的说了,她已经把二儿子给轰了出去。
“太夫人,夫人回来了。”婆子上前禀报。
“嗯!”太夫人眼睛也没睁开,淡淡的道,脸上有几分不悦,她之前已经跟身边的人说了,肖氏回来之后不必过来禀报,怎么,自己的话还不如肖氏的话管用吗?
肖氏还真把自己当成这凌安伯府的夫人了不成?
“夫人说,有重要的事情跟您说,是关于太子和侧妃娘娘的事情。”婆子小心翼翼的禀报道,一看太夫人的脸色,就知道太夫人的意思,自然说的更明白一些。
“太子和侧妃的事情?”太夫人的眼睛蓦的睁了开来。
“对,是这么说的,就是不知道是什么事情,老奴不敢自专,想着跟太夫人禀报了才是。”婆子很会说话,这话说的很入季太夫人的耳,季太夫人点了点头,“让她进来吧!”
如果是孙女的事情,她还真的想知道。
婆子下去,不一会儿把肖氏领了过来。
肖氏行过礼之后在一边坐下,丫环送上茶水,肖氏强压下心头的急燥,拿起来喝了一口放下。
“侧妃有什么事情?”季太夫人的问道。
“这次行刺东宫太子的事情不简单,不说侧妃,就连太子也差一点出事,侧妃是为了救太子才出的事情,幸好只是伤了一个胳膊,关系不大。”肖氏三言二语简单明了的道,把这事渲染成救太子,也是季悠然的意思。
“侧妃没大事吗?”季太夫人不太放心的道。
“没什么大事,养一段时间就行了,只是侧妃听到您打算让香姨娘为平妻的事情,很不开心。”肖氏道。
季太夫人的脸色一沉,冷冷 的看向媳妇:“这种事情,需要跟侧妃说吗?都是她长辈的事情,她一个晚辈说什么都不好,况且她现在还伤着,你一个做母亲的,怎么这么不懂事,还拿我们季府的这种事情为难她,没看到上次太子都生气了吗!”
上次太子离开的时候,听说脸色并不太好。
“母亲,不是儿媳不懂事,只是正巧当时侧妃娘娘在,听到了。”肖氏急忙解释道,“侧妃娘娘的意思,一个姨娘终究只是一个姨娘,您怎么会想着要把她立为平妻,身份不够吧!”
“身份不够,可以拉上来的,大房现在一个掌事的长辈也没,这让元海怎么办,好了,这事就这么定了,你也累了,先回去休息吧!”季太夫人不耐烦的挥了挥手,眼睛又重新闭了起来。
一副下逐客令的样子。
在大悲寺里发生的事情,她可不愿意说给儿媳妇听,一方面觉得那是泄露了天机,怕自己那个厉害的孙女找上门,孙女死前是太子妃,死后肯定也不是一般人,另一方面也是不愿意听媳妇的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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