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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比他更明白曲四小姐对自家主子的意思,甚至可能主子都没他清楚!
现在这事就算是京兆尹已经立了案,西狱还是可以带人的。
裴元浚长长的睫羽下,妖美的眼眸勾起,放下手中的棋子,诡谲的冷笑一声:“本王的人也敢动!”
曲明诚进府是求见何达玉的,他以前也见过何达玉,甚至偶尔还说过话,当时这位何三公子给他的感觉,就是翩翩佳公子,只是没想到才几日不见,眼下的何达玉,几乎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整个人透着几分阴郁。
他现在还没有被带走,所仗者不过是景王的何贵妃的背景,这事必竟还没有查清楚,何达玉还可以留下。
“你有什么事情?”何达玉看到曲明诚,脸上少了客气,不耐烦的道。
“我是来问一下两府的亲事的……”曲明诚低咳了一句道。
话没说话就被何达玉打断了,冷嘲的看着他道:“问什么?问两府还要不要结亲?好啊,我倒是无所谓啊,结亲就结亲,就怕你们府上不愿意!”
“何兄何出此言,你既然如此……当初怎么就能上门来求亲?”曲明诚怒道,伸手一拍书案。
“又不是我想求
的,是你们府上送上门的,不是说你们府上的四小姐没人娶,我又正好找不到合适的,一个瞎子娶了也无妨,只是没想到你们府上的四小姐想嫁人,那位大小姐更是想嫁人想疯了。”
何达玉心情正不好,曲明诚自己撞上门来,哪里会有什么好声气,嘲讽道。
曲明诚被这种毫不客气的讽刺讽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恼道:“何三公子请慎言!不要坏了家姐的名声!”
“不坏你们府上大小姐的名声,却可以坏你们府上四小姐的名声,对不对?都说曲府的二公子,是个才华品性都不错的,现在才知道都是假的,分明只是妾室所生,却冒充是正室嫡房,而且还算计正真的嫡女,可真是好笑。”
何达玉大声的笑了起来,笑的太大力,以至于拍着桌子弯下了腰。
曲明诚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哪里还坐得住,蓦的站了起来:“何三公子,你……你太过份了!”
“我过份了吗?没你过份吧?不想这位嫡妹好,故意来挑事,是想让我一气之下,大闹一通,然后把两府的这门未议定的亲事挑出来吧?曲二公子打的好主意,听闻曲二公子的生母就是灭了正室,踩着正室上位的,曲二公子看起来得了精髓啊!”
见曲明诚如此,何达玉越发的高兴起来,自打出事之后,他一口恶气就憋在心里,恨不得找个人发泄一番,曲明诚自己撞上来,可不就是正好。
象曲明诚这样的世家公子,少小有名声,又是曲侍郎府上的唯一子嗣,得到最大的重视,很是自以为是,还以为这里是曲府,所有的一切,都该由他来决定,实在是太天真了。
“要不要我跟人说,那些丫环是我们两个人一起的?”何达玉邪笑道,眼眸中闪过一丝疯狂,他算是毁了,再多毁几个也无所谓,“既然我们是一起玩的好兄弟,那自然会帮你的忙,莫如把你府上的姐姐、妹妹全算上!”
何达玉疯狂的道。
“你……你……你……”曲明诚没想到事情会闹到这种地步,愤怒不已却也惊慌起来,这要是真的这么说,整个曲府都完了,急中生智大声的道:“我妹妹就要嫁给景王了,你若是想毁了她,整个何府都讨不了好!”
“嫁?嫁给景王?”何达玉笑的越发的疯狂起来,笑的几乎喘不过气来,“不过是一个玩物罢了,还真的想嫁给景王,也不看看有没有这个脸!”
“我……我不想跟一个疯子说话。”曲明诚转身就走,这话接不下去了。
“那你跟我说说吧!”冷哼声从门口传来,吉海站到门口,冷冷的看着院内的几个人,身后几个侍卫上前,过来两个拉何达玉,两个拉曲明诚,竟是一起动了手。
“你……你们干什么?”曲明诚用力挣扎着,他不认识吉海。
何达玉却是远远的看到过吉海的,知道这位是郧郡王身边的人,而郧郡王管着的是西狱,一时间吓的腿也软了,重重的坐在地上,再没有方才的嚣张疯
狂劲,惶乱不已:“我……我的案子已经在京兆尹处立了案的,你……你们不能来抓我的。”
进了京兆尹,他还有可能逃脱的机会,必竟自己是景王的表兄弟,但如果进了西狱,景王也没有办法,这还是之前景王裴玉晟跟他说起西狱时跟何达玉说起的,说裴元浚就是西狱的魔王,他虽然也担着西狱的事情,但根本不敢过去。
那地方就跟森罗地狱似的,谁去那里都会少活几年。
“我们王爷说何三公子该去西狱,自然就该去了!”吉海嘿嘿冷笑道,目光阴森森的从何达玉的脸上转到曲明诚的脸上,笑的越发的渗人。
曲明诚一听是西狱,怕的脚下一软,这京城里就没人不怕西狱的。
“我……我不是何府的人,我是来找何三公子的。”他急忙分辨道。
“这事到了西狱再说吧,王爷的意思,绝不能让何三公子院子里的人逃脱。”吉海尖声笑道,手一挥,院子里的丫环、婆子被赶到了一处,然后圈着一大群人往外走,丫环、婆子们哭声震天,却不敢不跟着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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