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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里的意思别有一番深情,柳景玉不好接,只能低下头。
“起吧!”王皇后挥了挥手,有宫女过来扶着柳景玉起身,在一边的椅子上坐下,才坐下,就看到裴洛安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个内侍。
“母亲!”裴洛安向王皇后行了一礼。
柳景玉也急忙站起身向裴洛安行礼,裴洛安挥了挥手之后,柳景玉才乖巧的站起来,重新坐下。
“我儿先坐下吧,身体如何了?”王皇后关切的看了看自家儿子的脸色,自打季寒月过世之后,儿子的脸色一直不怎么好,身体也是。
裴洛安在王皇后身边坐下,抬头看了看对面的柳景玉,低低的咳嗽了两声,“母后,孤没什么事情,就只是有些小咳嗽罢了。”
“什么小咳嗽,你是一国的太子,怎么可能是小事,你身边的奴才如果连这种小事都照顾不好,还要来何用。”王皇子脸色一沉,目光不善的看向站在太子身边的内侍。
内侍吓得脸色惨白,一动也不敢动。
“母后,没什么事情的,太医也说了不是大事,就是昨天晚上又睡晚了,着了些凉,原本已经好了,又得喝药了。”裴洛安温和的笑着解释道。
“昨晚上又睡晚了?你到底又在做什么?每每都说不小心睡晚了,或者有事情耽误了,是这些重要,还是你的身体重要?”王皇后颇有几分恼意的道,“太子妃已经没了,你再整理她的东西也没什么用,至于你府里的那处祭拜她的灵堂也撤了吧,
这以后你还要娶太子妃,让新太子妃怎么看待这件事情。”
王皇后说话的时候,看向柳景玉,见她规规矩矩的坐在那里,眼观鼻、鼻观心,看着就象是一个规矩的,暗中点了点头。
虽然她对柳景玉的话,不是全信,但至少柳景玉恭敬到极致的样子,让她还算满意。
“母后,孤不是为了太子妃的事情。”裴洛安又低低的咳嗽了两声。
“怎么就不是为了她……”王皇后还想说什么,却见儿子的目光扫过来,带了些不悦,知道不能当着柳景玉的面一说再说,“好,好好,本宫也不说你这事了,你的身体要好好的养养才是,可不能再为这种小事伤神。”
“是,劳母后操心了。”裴洛安温雅的点了点头,目光扫向柳景玉,“景玉县君也来了,是因为昨天的事情吗?”
这话说的柳景玉心里咯噔了一下,说的这么直接是因为太子不满吗?
她急忙又站了起来,“禀报太子殿下,的确是因为昨天的事情,景玉进宫向皇后娘娘解释一下,免得皇后娘娘误会了景玉。”
不说是王皇后传旨让她进宫的,只说是她自己主动进来的,表现的很无辜,同时也表明王皇后很相信她,对她一直仁善。
这表现让王皇后满意,脸上笑容真诚多了,神色慈和的看着他们两个,这一对小儿女比她当时看着季寒月跟儿子时,满意多了。
其实她当时也看中了柳景玉的,柳景玉的身份背景比起季寒月不差什么,而且隐隐间可能还要更高一些,偏偏自家这个儿子看中了季寒月,最后王皇后想了想,也觉得双方各有优缺点,也看不出谁更好,那就听儿子的意思。
“永宁侯世子手中的香囊是你的?”裴洛安问的很直接。
这话问的柳景玉站不住了,又“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眼眶又红了起来,“殿下,这事跟景玉真的没关系,那香囊也不是景玉的,景玉是什么样的人,殿下还不知道吗?怎么可能跟永宁侯世子扯上关系。”
还有一句话她没说,她怎么也不可能看上许离鹏那样的人。
纵然许离鹏当时是京中许多世家小姐心目中的好夫婿,却不包括柳景玉,她的目标从来就很清楚,她要嫁入的是皇家,要得到的是那种泼天的富贵,要踩上的是那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
一个小小的永宁侯夫人,在她的眼中一钱不值。
更何况眼下的许离鹏更是连名声也坏了,自己又怎么可能跟她扯上关系。
裴洛安看着她的神色,顿了顿之后站了起来,“母后,孤跟景玉县君去偏殿谈谈,如何?”
“好!”王皇后知道儿子有话要私下问柳景玉,倒也没为难,点了点头。
裴洛安转身往左边的偏殿而去,柳景玉在宫女的扶持下站了起来,低着头跟在裴洛安的身后,忐忑不安的跟过去。
偏殿里,裴洛安在上面坐下,柳景玉象个小媳妇一样的跟了过来,双手交叠在身前,低
下头委屈不已的咬着樱唇,既便没有看到她的正脸,也能感应到她的难过和伤心,从裴洛安的这个角度看过去,越发的觉得佳人如玉,又婉转可怜。
“昨天的事情说一遍吧!”上面传来裴洛安温和的声音。
柳景玉强忍着眼泪,把方才对王皇后说的过程又说了一遍,待得说完,眼泪已经忍不下去了,伸手拿帕子偏过头去抹眼泪。
大殿里安静了下来,只有柳景玉微微的啜泣的声音,听起来娇怜的很。
“曲三小姐要害曲四小姐,你因为丫环报过来,知道这件事情,但没来得及查证,你就被齐国公府派回府给你母亲送药,而后再回来的时候,事情就出了,再想挽回已经不能,昨天二弟还上齐国公府去问罪,齐国公让你去向曲府陪罪,因为这位曲三小姐一直没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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