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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婚的时候,景王妃的事情不是你做的?”裴洛安冷声道,目光阴冷。
这个丫环的事情虽然才暴发出来没多久,但刑部尚书已经找了他两趟,半明半暗的说起此事,又说了外面对他的传言,只气的裴洛安恨不得给刑部尚书的脸上来两个大巴掌,这说的什么话,说他洞房之夜宿在丫环的屋子里,以至于自己东宫的内院主子发了怒,把个丫环弄死了,还随意的扔了。
之后又说季悠然暗中害刘小姐和英王妃,嫁祸给太子妃,让自己不要宠妾灭妻。
可他不敢动手,也不能动手,刑部尚书是父皇信任的人,也是一位老臣,颇有功绩,他一个没有实力的太子,还真的不能拿他怎么样,否则就惹得父皇动怒,到最后他吃不了还兜着走。
“太子殿下,臣妾不敢,臣妾怎么敢做这种事情,臣妾那个时候不是已经听太子殿下的话,交出管家的权利了吗?”季悠然扶着看不出的肚子跪了下来,眼眶含泪,委屈不已,这才多久,已经是孕味十足。
“自打太子妃进府,妾身听从殿下的话,不敢往太子妃面前去显眼,更不敢有一丝一毫的异动,只怕太子妃发现,只等太子殿下给妾身做了主,妾身才会出去,就算不为了妾身,为了先太子妃的那份心意,妾身也不敢轻举枉动,这段时间,太子殿下难道不知道妾身所做的事吗?”
这段时间季悠然特别安份,安份的连院门不出,一直守着裴洛安的话。
等裴洛安找时机把她怀了孕的事情,跟柳景玉说通了,她才出门去给柳景玉敬茶,现在她什么也不干。
当然,就算是这样,有些消息她该知道的还是会知道,明面她已经放手,暗中自有一些人手在向她通风报信。
特别是太子没进太子妃的洞房的事情之后,更多的下人觉得这位新太子妃不一定得宠,将来得势的倒是可能会是季庶妃。
谁让季庶妃是先太子妃的堂姐呢!当初又是照顾先太子妃进的东宫。
“彩珠耳环,孤记得曾经给过你的吧?”裴洛安依然在震怒中。
这事他记得这么清楚,是因为原本他只带了一对彩珠耳环过来,要给的是季寒月,没想到让季悠然看到了,那叫一个委屈,一双含泪的眼泪就这么看着他,明明想说,但最后却什么也没说。
只是跟在他和季寒月身后,还时不时的伸手扶季寒月一把,只在季寒月没看到的时候,才落在她的耳环上,然后又委屈的看向转过头来看她的裴洛安,最终低下头,绞着双手。
之后裴洛安就又使法子找了一对彩珠耳环,但是嘱咐她不能在季寒月看到的时候戴。
季悠然也是一直保证的,之后就在两个人私会的时候带过,季寒月出事,季悠然进东宫那段时间,裴洛安还曾经见季悠然带过。
“殿下,这……这耳环也不只妾身一个有啊,当初得宫里赏的人不少,不说其他人,太子妃娘娘难道……难道没有吗?”季悠然可怜兮兮的垂泪。
“好一个太子妃也有,你的彩珠耳环拿出来孤看看?”太子用力的五拍桌子,震怒道。
“殿下,妾身当初收拾地方的时候,好几件首饰不见了,这彩珠耳环就是其中一件。”季悠然一看裴洛安的架势,越发的难过伤心起来,伸手捧了捧心口处,“之前殿下罚妾身,让妾身搬住的院子,妾身难过的很,也顾不得其他,当时就乱成一团,没想到丢了许多东西。”
“你当时怎么没说?”裴洛安冷冷的瞪着季悠然。
“妾身当时惹恼了太子殿下,那时候哪里还敢说什么其他,妾身暗中找了许久,都不见了,不只是这对彩珠耳环,还有其他的一对簪子,都是殿下送给妾的,妾又慌又急,可那会殿下又忙,妾想着都是些小事,丢了就丢了,不误了太子的大事才好。”
季悠然娇怯怯的哭倒在地,声音更咽,仿佛一下子喘不过气来似的。
裴洛安这次没动怒,只盯着她。
感应到自己的话有了效果,季悠然越发的哭诉起来:“太子殿下,妾最近做的事情,太子应当很清楚,怎么可能会伸手做这种事情?去故意害未来的景王妃,还是想害太子妃,妾是怕自己死的不快吗?”
因为季悠然肚子里的孩子,裴洛安对季悠然暗中保护的很周全,也的确没发现她有什么异常,但这事如果不是她,难不成还是其他人?
裴洛安是个有疑心的人,就算季悠然哭的再真,说的再委屈,他也不全信,但这会看了看季悠然的肚子,脸色稍缓,伸手把她从地上扶了起来,“真的跟你没有关系?”
“真的跟妾身没有关系!”季悠然抹着眼泪道。
“那你把彩珠耳环找出来,当时帮着搬的有哪些人,孤一个个去问。”裴洛安冷声道。
“是……妾一会就让人整理一份单子给您,但是……”季悠然说到这里又犹豫了一下,看着似乎有些不自信。
“还有什么?”裴洛安已经站了起来,不耐烦的道。
“有一些人,妾身就算是当了一段时间的家,有些府里的人还是不认识的,只能说个大概。”季悠然急忙道,生怕这件事情查不清楚,最后又落到她的头上。
这会新太子妃进东宫,她得暂时夹着尾巴过日子,等他日,自有她扬眉吐气的时候。
她能弄死一个季寒月,当然也能弄死一个柳景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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