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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拿了这些信件?
是谁还在暗中窥探着自己,一直紧紧的盯着自己?
想来想去,除了裴玉晟,他找不到其他人,那个时候裴元浚也不在京中,就算裴元浚手眼通天,那个时候不在京城里,必竟是鞭长莫及的。
除了裴玉晟,也只有裴玉晟,如果没有裴玉晟,自己的太子之位又怎么会不稳,到如今事事被动……
“为臣见过太子殿下。”身后传来一个声音。
裴洛安回身,脸上已经温雅的的笑意:“陈相。”
“太子殿下,之前府上季夫人的事情……为臣想跟殿下说一说。”陈相笑道,站直了身子,他要说的是季悠然的事情。
“陈相请说。”裴洛安客气的笑道。
“殿下,我们边走边说如何?”陈相看了看下面长长的台阶,他要说的事情其实不多,可以边走边说。
“请。”裴洛安点头,举步往外走,他今天也不去见母后,原本就是要出宫的,这会所有的人眼睛都盯着他,他行事更应当小心谨慎才是。
那个人……他是不会留的,这会要做的是避嫌,真出了什么事情也怪不到他身上,为了这个,他这段时间要少见母后,就算不得不去问安,也说一两句话的时间,不能再多了,否则到时父皇就该怀疑自己了。
“东宫季夫人的事情……”陈相低咳了一声道。
“只是一个普通的妾室,陈相请直言!”裴洛安淡淡的道,背着手继续往下走。
“季夫人的事情,皇上的意思是……得跟凌安伯府说一声。”陈相微笑道应下。
“她心性如此嫉妒,又对先太子妃怀着如此恶毒的心意,又何必跟凌安伯府说一声。”裴洛安冷哼一声。
“此事……终究也是凌安伯府的事情,皇上的意思,凌安伯府对国朝有功,就算季夫人如此,也总得送回凌安伯府去,必竟还有太夫人在。”
陈相含蓄的道。
这是要把季悠然的尸骨送回凌安伯府的意思,东宫是容不下她了,但也不能就这么随意的找一个地方葬了,就算是看在凌安伯府先辈人的份上,也不能如此,况且这里面还有先太子妃的脸面。
“此事……如果一定要做,也是可以的,但是……别用先太子妃的名义,孤和先太子妃也是天人永隔,不愿意再用这样的事情让她地底难安,季悠然是季悠然,太子妃是太子妃,纵然她们出自一府,在孤这里,也是截然不同的。”
裴洛安沉声道,眼眸含悲。
“殿下,为臣明白,殿下和先太子妃的情义自是不同的,如果不是因为顾及先太子妃,也不会出这样的事情。”陈相温和的点头。
“陈相能明白就好,孤只是怕他日到地下去见太子妃的时候,难以面对。”裴洛安抿了抿唇角,压的唇角出现深深的痕迹,然后才开口。
见他如此,陈相又安慰了几句。
两个人一起出了宫门,各自上了马车,待到了马车之上,裴洛安的手重重的在面前的桌案上一拍,咬牙怒声道:“欺人太甚!”
第二百八十五章 惶急的太子
裴洛安下了马车,径直去了书房,在书房里稍稍坐定之后,让内侍去传唤柳景玉。
柳景玉过来的时候,裴洛安的情绪已经安稳了下来,看到她过来行礼,伸手摇了摇示意她免礼。
“殿下唤妾身过来,所为何事?”柳景玉柔声问道。
“再往英王府送一次礼,就算你人没去,礼也不可废。”裴洛安吩咐道。
“殿下,妾身一再的往英王府送礼,会不会让人看轻您?”柳景玉抬眸问道。
东宫是太子,在别人的眼中,也是高于群臣的。
一再的下自己的面子,会让人看不起。
裴洛安瞟了她一眼:“现在不是计较这种事情的时候。”
如果没有这位元后所生皇子的事情,裴洛安不会让柳景玉再上门去,而眼下他迫切的需要一个依撑,就算裴元浚不表态,至少也得让人看起来自己和裴元浚的关系好。
英王妃出事,裴玉晟府上也是难辞其疚,就算他想上门,这时候也不敢多去,免得裴元浚想起这件事情的由头,对他发火。
比起裴玉晟,自己这里就算是落了点面子,至少看起来和这件事情没有关系,自己和裴元浚的关系在外人眼中,说不定会更进一步。
群臣们的态度让裴洛安感觉到了最关键的时候,这个时候更要紧紧的贴紧英王府,裴元浚受或者不受都没关系,至少他可以给人这么一个信号,让人以为英王对自己不错的信号。
“妾身还是准备一些药材方面的东西吗?”柳景玉微笑道。
上次送的就是这一些。
“再加一些给英王妃用的衣饰。”裴洛安想了想道,“别太艳丽,清淡一些为好。”
“为何?”柳景玉不解的问道。
“孤看英王妃的衣饰,都是以清雅为主的,应当是喜欢这种衣饰。”裴洛安道。
太子竟然观察到其他女子的衣饰,这话里的意思让柳景玉很不是滋味,她之前也挑选料子,正巧太子在,她还特意的问了太子的意思,当时太子头不不抬的道,她喜欢就好,不必问他。
“殿下……这件事情之后,英王妃还会得宠吗?”柳景玉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
裴洛安烦燥的皱了皱眉头:“英王妃如何,都不妨碍东宫给她送礼物,只要她还是英王府,给她的休面,就是给英王府的体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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