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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可以免了一大家子人的罪罚。
死自己一个人不算什么。
“那就好,你放心,你只要死撑着不知道,所有的事情都不会落在你身上,最多是一顿打,我会护着你的。”柳夫人伸手把婆子扶了起来,自上一次清扫之后,在府里真正的心腹其实不多。
现在一个丫环死了,唯有眼前的这个婆子了。
柳夫人没打算把这个婆子放弃,现在正是用人的关键时候,她可不能任京兆尹的人坏了事情。
英王妃的事情怎么会引出这么大的变故,柳夫人到现在也不知道当中出了什么样的纰漏,只能怪曲绿琴是个没用的。
而今,她就是不松口,看看哪一个人敢让她屈打成招。
伸手摸了摸脸,脸上火辣辣的痛,只恨不得柳侍郎现在还在她面前,她必然好好的还他几个巴掌。
下贱之人,娶了这么高贵的自己,居然还敢对其他的女人有心。
果然是一个贱种。
“夫人,药已经煎好了,是现在服还是一会再服?”婆子被扶了起来,抹了抹眼泪,神色自然下来。
既然有了死志,这时候不镇定也得镇定,否则可就真的是死路一条了。
“药不急。”柳夫人摇了摇头,没好气的道,她现在一肚子气,哪里还有心用药。
“夫人,纪大夫说这药凉了效果就差好多了。”婆子劝道,所谓纪大夫就是柳夫人最近找来的一位大夫,医术极好,他几贴药下去柳夫人居然就能下地走了,而今正在恢复阶段,更是马虎不得。
这位纪大夫的医术,柳夫人还是很相信的,终于点了点头,这个时候她更得保持精神力,京兆尹那边不能有半点疏忽。
婆子送上煎好的药,柳夫人用完之后放上了碗。
“夫人,您要不要敷一下脸?”婆子看了看柳夫人半边肿起来的脸,低声道。
才一会时间,看着比方才似乎更肿了一直,嘴角还被打破了,隐隐有血迹,脸上还有未消的指节印。
“不用。”柳夫人摇了摇手,对着镜中照了照,“这样很好,就这个样子,京兆尹来查的时候,就说是柳侍郎打的。”
“夫人……”听她这么一说,婆子忍不住惊叫了一声。
“不必在意,柳侍郎威名赫赫,我只是一个小女子,就算是齐国公府的嫡女,嫁给他之后,也只是柳府的后院之主,能有多少本事,况且现在我行动又不便,之前的种种事情都不可能跟我有关系。”
柳夫人又伸手捂了捂脸,火辣辣的疼,越发的痛恨柳侍郎。
“夫人是想示弱?”婆子必竟是柳夫人身边真正的贴身心,立时就明白了。
“对,示弱!一个弱女子,又现在我这样的处境……怎么也不可能跟北疆有关系。”柳夫人当时也是想到了这一点,才没有跟柳侍郎再闹起来的。
她弱,她自顾不瑕,所以她不可能真的和曲氏一族的事情牵上关系,至于那个丫环的事情,她就不知道了。
可能是其他人派到她身边的,也可能是最近才叛变的,必竟她女儿现在入主了东宫,有女儿在,别人往她身边放人,或者诱惑她身边的人成别人的探子,还是很有可能的,必竟这些人的最后目地还是太子,并不是她一个失了势的柳夫人……
柳府这边由京兆尹衙门排查,府里的每一个人都细细折查问,就怕有漏网之鱼,虽然许多人都觉得这件事情跟柳夫人有关系,但一直没有证据。
和柳夫人预料的一样,她身边的人和她都被查了,可她已经得了女儿的消息,这时候也有了准备,必不会再跟之前那样手忙脚乱了……
而排查也不是一天可以完成的。
朝堂上面对于太子的弹劾却一下子暴发了。
不只是御史,许多人都上折子要求皇上查当初太子妃死之事,之前就有谣言说季悠然害死了先太子妃,但谣言必竟是谣言,大家也就是放在心里怀疑,而这一次英王妃的事情,让许多人越想越觉得是真的。
季悠然人品不好,是个表面隐忍,其实心性恶毒的女人。
太子妃死之前没有其他人见过,只说大婚当日“病”了,而后一病不起,衣食起居都由这位新进门的季侧妃打理,其他人再没有见过太子妃。
如果这个时候季悠然已经掌控了太子妃,太子妃的生死就在她的股掌之间了。
更有人觉得凌安伯是不是也是死在家人的暗算中,如凌安伯的弟弟,季悠然的父亲,必竟那时候得利的完全就是凌安伯府二房的人。
如果真的是这个样子,太子有何作为?他一位东宫太子,居然都护不住自己的太子妃,居然让客以一个恶毒的女人有机可趁。
他一个太子连东宫的事情都管不好,还能管理天下?
如果太子殿下明知道季悠然心性不正,却还独宠她,甚至置太子妃于险境之中,那太子殿下的所谓深情算什么?不过是蒙骗了天下人罢了……
御史们上的折子咄咄逼人,其他人上的折子同样对太子满是指责。
太子当堂一辩再辩,表明他是真的不知道,可就算是不知道,他的责任也不小,英王可以发现有人对英王妃不利,就算他对英王妃不是很上心,至少也能护英王妃周全,能在英王妃被曲氏一族逼迫的时候,站在英王妃的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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