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熙春:“女郎,咱们可要谨慎处置了,不能落人话柄,不然毁了县伯府的名声,再澄清就难了。”
叶初棠自己可以不要名声,但不能让县伯府染上污名。
她骑上快马,飞快地抵达了县伯府门口。
黄昏下,林西、林北俩姐弟互相依偎卷缩在县伯府门口,显得很势单力薄。二人看见叶初棠来了,不仅握紧手中的剪刀令脖颈再度见血,还张嘴就嚎。
“我大哥死得好冤啊!是你,就是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下毒害死了我大哥!”
叶初棠把系在马身上的两袋子五斤重的钱,一个接着一个丢在地上,
钱袋子重重落地,激起一层灰土来,发出哗啦啦的脆响声。
围观的百姓都惊得咋舌,他们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
这难道就是金钱作响的声音吗?好听!太好听了!
“说出是谁指使你们来闹事,这两袋子钱外加两根金条,都归你们姐弟所有,另外包安排送你们安全出城。”
林北贪婪地看着两袋钱,立刻动摇了,看向大姐林西。
“我们不要钱,我只要个说法,要你给我大哥偿命!”林西拉住林北,对叶初棠大哭道。
叶初棠与他们姐弟对话时,顺便扫视一圈周围围观的人,眼尖地发现不远处的巷口停着一辆车。虽然只露出一角,但她一眼就认出那是属于王夫人的车驾。
王夫人这人喜好奢华,宣城地界只有她的车盖上坠着特别编法的珍珠穗子。
叶初棠张口便回应了林西:“若不是为了贪钱,那这事儿就更好办了。你们找错地方了,该去宣平侯府哭。”
第18章 以其人之道 卑微做桃花酥的帝王在扒窗……
围观的百姓议论纷纷。
“这跟宣平侯府有啥关系?”
“啧啧,我感觉到了这里头有莫大的隐情。”
“大龄未婚,还弄死了伶人,她会不会就是有特别的嗜好?”
……
叶初棠人还在马上,居高扫视,很容易就抓住了刚才说她坏话的两名男子。
叶初棠伸手点了点,高强高虎兄弟立刻精准拿人。
“你们干什么抓我们?”
“果然被我说中了,心虚了?怕你不婚养男宠的事儿被发现?”
两名男子被抓后,没有一点慌张恐惧,声音更加高亢了。
“二位,满口琅琊地界的口音,太明显了。”叶初棠语调随和,不急不缓,一句话就戳破了俩男子的身份。
围观的百姓本来都有点信这俩男子所言了,发现叶娘子话里有话地点了一句之后,俩男子的脸色顿时不好看了。大家隐约都有点明白了,叶娘子很可能被人算计了!
“我们是琅琊人,就不能评判这事儿了么?”男子不死心地还想狡辩。
“嘘,劝你别说了。若真彻查你二人的身份,尴尬的只会是你们主人。确定还想继续闹么?”叶初棠轻声问。
俩男子互看一眼,猛地趁机挣脱束缚,飞速地跑了。
众百姓见状起哄起来,骂这二人无德,居然如此无耻地造谣诬陷叶娘子。
“该抓了去见官!”
“对,这种人不该放过!”
“算了,若真拿了送去,那就是两条人命了。为这点小事就要他们的命,我于心不忍。我相信他们本意并非如此,只是受命行事。”叶初棠说罢,连连叹气,“怪就怪自己吧,碍了人家的路……惹来这样的麻烦。”
熙春立刻抱不平:“女郎快别这么说,您也是心善,看不惯他们欺负人才——”
“叶娘子太善良了!”
“是啊,城外那些流民,多亏有叶娘子主张。”
“我外甥一家,当年就是受了叶娘子的救济,才能有幸活到现在呀!”
……
风评扭转,围观的百姓都开始纷纷夸起叶初棠做的好事儿来。
事实上,叶初棠确实做过很多好事,这些人三天三夜都说不完。
再没人随便为林西和林北说话了,百姓们都选择观望。他们甚至怀疑,这姐弟俩跟刚才跑了的那两名男子都是一伙的,在诬陷和算计叶娘子,不然怎么这么凑巧?
叶初棠示意属下收走地上的两袋钱后,对林西林北道:“既然你们不要钱,只为讨公道,那我就只能口头上给你们鼓励了。”
林北眼看着那两袋子钱被搬走的钱,脸上难以抑制地流露出非常不舍的神色
“你让我们去宣平侯府是什么意思?”林西年轻无畏,大声质问叶初棠。
众百姓们更安静了,纷纷琢磨起来,这真正的幕后黑手难道是宣平侯府?
“叶初棠你少血口喷人,这事儿跟我们宣平侯府有什么关系?”王夫人忍无可忍,终于从车驾内走出,冲过来质问叶初棠。
叶初棠有点意外地扬了下眉,她没想到王夫人会这么沉不住气,居然直接露面,不打自招了。
“这么巧,你刚好路过这?”叶初棠问。
百姓中有人认出了王夫人的身份,大家互使眼色,气氛虽然安静,但所有人的眼睛都像在说:果然幕后主使是宣平侯府。
王夫人这才意识到自己选择出现是个愚蠢的选择。更恨的是叶初棠很有话术,她如果质问她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她可以解释说自己办事顺路路过这里。可恨叶初棠没那么问她,直接问她是不是凑巧路过这里,把她的回话给堵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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