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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想着,楚云梨脚下一转,往山崖那边去。身后的人越跟越紧,到了山崖边,身后的人突然就扑了过来。
楚云梨侧身避开,倒累得身后的人向前冲去,她伸手一把拉住,“你是谁?何肯?”
脚下有山石滑落,何肯半个身子都探了出去,吓得不轻,惊魂未定的看了看底下山崖,忙道,“大娘,快拉我上去。”
楚云梨哪儿会就这么放过他,问,“方才你想做什么?还蒙着脸,鬼鬼祟祟的,想要推我下山?”
何肯摇头,“不是,林子里荆棘多,我怕伤着了,脸!”
“不老实啊……”话落,楚云梨轻轻推了一把,何肯身子往下掉了大半,忙大叫,“是我错了!”
楚云梨又把人拉住,“你想要杀我,你妹妹她知道吗?”
何肯垂眸,“不知道,是我自己的主意。是不是小草跟你说的?”说到小草时,他咬牙切齿,让人毫不怀疑如果周小草在这里,他定然不会放过她。
问不出来何氏是否知情,楚云梨也不废那劲,转而问道,“有件事情我很好奇,小草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
何肯的另一只手不停去够边上大树支出去的枝丫,“我不知道什么孩子。”
“还是不老实!”楚云梨冷笑,“你觉得我不敢松手对不对?”
何肯那边已经抓上了边上的枝丫,微一挣扎,楚云梨顺手就松开了手。何肯身子一沉,险之又险的抓住了边上的枝丫,正想松一口气再顺着枝丫往上爬时,却见崖边的女人从药篓子里拿出一把刀,作势就要砍……
“大娘,”何肯大喊,“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就是!那孩子是我的!”
简直畜生不如!
楚云梨把玩着手中的刀,“我死了之后,你还想怎么做?”
何肯哑然。
“是不是再杀了富来,然后我孙家的银子你就分了一半,再让你妹妹改嫁,完了还能再得一份聘礼……”
楚云梨这边念叨,那边的何肯暗地里一点没闲着,抓着枝丫慢慢的往上摸,眼看着就要摸到底人也已经就要站起来了,她抬手就是一刀!
刚好砍掉一半,半截枝丫要掉不掉,底下抓着的何肯愈发颤颤巍巍,吓得不轻的同时,忙道,“没有,富来是我妹夫,我怎么会杀他?大娘,我真的知道错了……”
楚云梨赞同的点点头,“想法谁又会说出口呢,不管你有没有想杀我儿子,你想杀我是真的……”她探头看了看山崖下,“这地方不错,你既然想要我掉下去,不如你……”她挥手就是一刀,砍下了那根枝丫,吊着的何肯就尖叫着落了下去。
“帮我试试能不能摔死人?”
话音落下,崖边就只有楚云梨这个一个人了。
她探头看了一眼,只见底下的光石板上躺着一个人,想了想,她从旁边的小道下去,何肯的周围已经晕开了一片血迹,人却还没死,拿走了他手中的枝丫,他的手虚握了下,“救我……”
楚云梨蹲下,“将心比心,今日要是落下来的人是我,你会不会救?”
何肯看着她,眼神渐渐地绝望,很快,眼珠就不动了。
死了!
确定人死了,楚云梨拎着那根枝丫转身往山上去,照旧去了老林子里。
那根枝丫被她烤馒头吃的时候烧了个干净,还是和以前一样,两日了才回。不过这一次她没去县城,除了一开始特别贵重的药材,现在采的都是普通的,带回去晒干了再拿到铺子里,也是一样的。
一路上挺顺利,路上也碰到了几个人,到了孙家院子里时,何氏正在收拾碗筷,看到楚云梨进门,她似乎看到了鬼一般,面色煞白,脚下一绊,手中的碗飞了出去,落在地上全部摔成了几大块。
“走路小心些。”见状,楚云梨眼神里冷意一片,微微皱眉,“明日去把碗补上!”
何氏忙不迭应了,收拾了碎片后,急问,“娘,您这一次顺利吗?有没有遇上什么人?”
楚云梨放下药篓子,把里面的药材拿出来铺好,“那老林子里遇不上人,到是遇上了不少野兔,可惜跑得太快,一只也没能抓住。”
何氏欲言又止,最后赞了两句楚云梨的收获后,急匆匆出了门。
又过去一日,众人才发现了何肯的尸首,因为天气炎热,已经发臭。说起来,好在他落下的地方不是老林子中,要不然,兴许就剩下骨头了。
何家悲痛欲绝,开始办丧事。
众人都疑惑为何何肯会独自跑到那地方摔下来,尤其他身边连药篓子都没有!
不过人已经死了,他为何会去,又为何会摔下来,大概这辈子都没人能解释。
何肯还年轻,因为还有长辈在,婚事办的简单。像楚云梨这样的长辈,也不需要从头守到尾。
因为已经发臭,根本搁不住,本来要做的七天法事也缩到了两天,何肯的妻子江氏哭得伤心,几度晕厥过去,何氏也差不多。说起来,何肯还没有生下儿子,只有个七岁大的女儿,何家这辈就得他一个,用村里人的话说,何家要绝户了。
楚云梨去了何家,不过一会儿就打算离开,走到大门口时看到了门外道上发呆的周小草,“怎么不进去吃饭?”
周小草摇摇头,“吃不下。”
只是遇上了顺口问一句而已,楚云梨并没有想要与她多聊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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