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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携手缓缓走进了正堂,三拜九叩,结为夫妻。
一片起哄声里,褚风握紧她的手,低声笑道,“我终于娶着你了。”
新婚之夜,旖旎缠绵。
翌日早上,楚云梨醒来时,外头天色已亮,微光透过窗纸洒进,察觉到腰上的大手,楚云梨嘴角不自觉翘起,已经嫁了啊!
她翻了个身,把自己埋进他怀中,“褚风。”
“嗯?”头顶传来微哑的男声,带着还没睡醒的慵懒,把她抱得更紧,“再睡会儿。”
两人又眯了一会儿,楚云梨坐起身,“我去做饭,一会儿还得去陆家把绚儿接过来。”
“我去接孩子,一起吃早饭。”褚风也跟着起身。
当褚母起来,就看到厨房中两人眉眼带笑,一举一动透着亲昵。院子里绚儿正蹲在角落,就多了两个人,似乎家就更多了几分烟火气。看到她出来,绚儿眉眼弯弯,“婆婆,虫虫!”
在看虫子,褚母含笑过去陪他蹲下,“绚儿,以后不能叫婆婆,要叫祖母。”
两家在一起吃饭也不是一两次,褚母想要和儿媳搞好关系,楚云梨也觉得这婆婆挺好相处,都是有心人,几句话下来,屋中气氛愈发融洽。
褚母还给了礼物,楚云梨是一副镯子,绚儿也是一副小镯子。
母子两人都改了口,看得出来,褚母挺喜欢孩子。
楚云梨心里清楚,这是爱屋及乌。褚母最喜欢的还是儿子,不为难他们母子,也是不想儿子为难,这是个很通透的女人。
本来楚云梨住在后街,一开始有些闲言闲语,甚至还有赖三之流跑来欺负。后来渐渐地没有人敢欺负她,但因为她和褚家来往,流言一直都有,现如今她嫁人了,围绕母子两人的流言瞬间就没了。
日子过得平静,每日早上,楚云梨都会和婆婆一起去买肉菜,褚风在家读书,他确实是需要参加科举的。这里去京城万里之遥,期间只能走陆路,且路上不太平,其实蛮危险的。
启程去京城的事情不着急,反正去年刚科举,还有两年时间准备。
转眼到了六月,阳光炽烈,酷暑难耐。等闲人都不想出门。
这日午后,却有人住进了隔壁的小院。
楚云梨本来打算凑些银子把院子买下,母子俩人安顿下来,可遇上了褚风,她就没买。
隔壁这个院子,又有人租了。搬家吵闹了半日,吃晚饭的时候,褚母笑着道,“明天过去看看新邻居,这一回可算安定下来了。”
楚云梨扬眉,“买下来了?”
褚母含笑点头,“八十两,价钱都没还。我问过林家,说是外地来的,大概是分家的庶子到这里安顿。”
边上的褚风疑惑,“不应该啊,既然都是要搬,为何搬到蛮城呢?往抚城那边搬,会安稳许多。”
越是靠近边境越危险,去年部落的人没过来抢东西是运气,以往基本每年都要来的。城外许多人家中都有地窖,用于藏粮食和躲人,听说山上许多人还有山洞,要是见势不对,就会跑去躲了等部落的人退走才出来。
褚母瞪儿子一眼,“你以为有房子就万事大吉吗?房子又不能啃,不要填饱肚子吗?咱们这边靠近边境,皮毛最多,这里头利多,做得好了能赚不少,至少能糊口吧。”
比如陆家,就只能糊口。
“这么说,他们是来做生意的?”褚风也不生他娘的气。
褚母点头,“应该是,听说在前面还买了一间铺子呢。”
新邻居这事,楚云梨没怎么放在心上。她这人比较随缘,并不会非要自己留下好名声,更不会为了这个刻意和谁搞好关系。
可褚母第二天从隔壁回来后,一脸神秘兮兮,“那可不像是庶子!”
楚云梨:“……”
“像什么?”
褚母笑了,低声道,“别的我不知道,那位周夫人,手指白皙细腻,是绝对不干活的。谁家庶子媳妇出身这样好?”
末了道,“可能是家道中落,才沦落到咱们隔壁。”
就在当日午后,隔壁的那位周夫人来了,端着一盘雪白的糕点,温婉地站在门口,看到她后,不着痕迹的打量了一下,笑道,“是褚夫人吧?我做了点心,特意送一些过来给你们试试。”
行走间裙摆不动,身姿笔直,坐起时双手交叠放在膝上,笑不露齿,正经的大家闺秀。
楚云梨见多了这样的人,可在这蛮城,她还从未见过规矩这样好的姑娘,包括那位朱颜,和面前这位比起来,也差得远。
隔壁多了邻居,两家偶尔来往。碰上时会打招呼,对褚家的日子并没有打扰。
八月中,秋日里凉爽下来,这时候挺多人都喜欢出门,楚云梨倒是还好,这一回她什么都没做,就在家中带孩子,偶尔会出门转转,所以没有特别想出门。
这日早上,她还在睡梦中就被褚风戳醒,“咱们今天去城外,桂花开了,去摘一些回来做桂花糕。”
楚云梨:“……”
最近她热衷于做各种糕点,祖孙三人都特别捧场。当然了,由她做出来,就算不是特别拿手的点心,也不会难吃。褚风每次吃都勉为其难,似乎推脱不过才吃的。
这时候直接想要吃桂花糕,还为了这个特意去城外摘花……
对上她含笑的目光,褚风清咳一声,“我想带你去看桂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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