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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慧柔越等越生气,压根儿没想到会有这种可能,听到儿子不见,她险些站立不住,扶着墙颤声问:“到底怎么回事?”
常痊抹了一把脸,伸手指向边上头上一个大包的婆子:“我让她送的。”
婆子立刻跪下:“奴婢不知道是什么人这样大胆,奴婢有罪,求少爷责罚。”
责罚个屁!
就是杀了她,儿子也回不来!
孙慧柔气得胸口起伏,险些晕过去。一来那是自己儿子,血肉相连,如今不知生死,只要想到,她就喘不过气。二来,男人的感情根本靠不住,儿子是她和常痊之间唯一的纽带,只要有孩子在,这个男人这辈子都甩不开她。如今……她扶着墙,颤着声音道:“到底是什么人这样大胆,光天化日敢劫孩子?”
常痊会从偏门出来,也是抱着最后一次希望想要去酒楼中看看孩子在不在孙慧柔那里。
发现不在,虽然不意外,但却很是失望。剩下的就是满满的担忧,他是真的疼这个儿子的。
孙慧柔真想晕过去,但她不能,提议道:“咱们报官去吧!”
常痊皱眉:“刚才我已经让人把这周围几条街都搜过一遍了。如果想对咱们儿子不利,儿子……应该就在这附近。”
要是把人杀了,怎么可能还会带走?
“可是什么都没发现,他们应该是有预谋故意把儿子带走……”
孙慧柔也不蠢,立即接话:“想要咱们拿银子赎人?”
常痊一脸沉重:“大抵就是这样。所以,咱们不能报官,万一官兵满城搜人把他们逼急了……”
“不能报官!”孙慧柔抓着他胳膊:“你千万要救回咱们儿子,要是他不在,我也不活了……呜呜呜……”
常痊本就担忧,听到她哭更觉烦躁:“但若万一不是,咱们早找到儿子,兴许能救回他。”
孙慧柔也觉有理,顿时六神无主:“那怎么办呢?”
正不是何去何从呢,就有一个妇人拿着封信过来:“常小大夫,有个小姑娘让我把这封信送给你。”
常痊立即接过,只见信上歪歪扭扭写着让他今晚送一千两银票去城外十里亭,要是不见银票,明天就会送上孩子一只手。
随着信纸掉出的,还有个小银镯子,孙慧柔看到,顿觉眼前一黑!
那镯子确实是孩子所有,更让人着急的是,那镯子上带着血迹。
她揪住常痊的胳膊:“赶紧拿银票!”
常家自然是拿得出一千两银票的,但是不在常痊这里,他自小学医,现在在医馆中坐堂,知道自家医馆赚得多,但却从来都不过他的手。
尤其他和孙慧柔未婚先孕之后,常夫人给他的银子就更少了。
他一咬牙:“我去找我娘!”
孙慧柔满面担忧:“夫人不喜欢我,会愿意救启儿么?”
这话让常痊有些不满:“我就得这一个儿子,娘就这一个孙子,当然会救!你放心吧。”
他从偏门回去,直接去了主院,而此时的常夫人正在大发雷霆:“她走之前有什么异样没有?”
“没有。”婆子跪在地上请罪:“有人来说陈家人找她,奴婢看着她出了偏门。之后就再没回来。”
听到这话,常痊顿时起了疑心:“什么时辰?”
婆子忙不迭答:“未时三刻左右。”
常痊心里一定,儿子也是差不多那时午睡,他吩咐婆子是等孩子睡着了无声无息将人送出去,再尽快带回来。
“滚出去!”常痊斥道。
婆子连滚带爬地退出,常夫人很是不满:“陈香雨这死丫头跑了,我明明让她看着,这是她办事不利,我还没罚她呢。”
常痊又挥退了伺候的人,这才道:“娘,出事了。”
他苦笑着将送儿子出去见孙慧柔,然后婆子被人敲晕孩子被抢走的事说了,末了道:“有人送了信,要一千两银票!”
常夫人眉心越蹙越紧,气不打一处来:“我早说了让你别和那女人来往,你倒好,还给她送孩子,送孩子也罢,你还把孩子弄丢了,你是要气死我!”
常痊认错:“娘,你想打我骂我都可,咱们先把孩子接回来再说,行不行?”
想接孩子,得拿银票。
常夫人肉痛得不行,外头常父进来,一脸严肃,应该是在门口将这些都听到了。冷着脸道:“先拿银票,把孩子接回来!别的以后再说!”
他的话常夫人不敢反驳,很有些不情愿地拿了一叠百两的银票,忍不住问:“咱们能不能报官?”
父子二人都不赞同地看着她。常夫人振振有词:“孩子丢的时辰和陈香雨出去的时辰差不多,肯定和她有关,她一个人没那么大胆子,应该与陈家有关,只要找到了他们,孩子就找到了。”
不得不说,常夫人真相了。
常家父子也觉得这个可能很大,但是孩子在人家手中,他们赌不起!
常父拿了银票,带着儿子连夜出城接人,临走前嘱咐道:“无论如何都得先把孩子接回来,报官的事以后再说。”
父子二人带着人离开,常夫人心里肉痛,堵心得饭都吃不下,一咬牙:“备马车,我要去拜访知县夫人。”
知县大人的母亲有心疾,一直靠常家医馆中大夫调养,两家来往频繁,还算亲近。在常家父子出城后不久,衙门那边知县大人亲自带着二十个衙差,一路也出了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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