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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连声质问,卢盼裕捂着手和脸,痛得烦躁,又听到她说发誓,冷笑道:“你这个疯子!”
楚云梨吐字清晰,说话有条有理:“你不敢。因为你在外头有鬼……”
众人面面相觑。
卢盼裕皱眉:“别胡说!”
不知何时眼角已有了泪,楚云梨伸手擦了泪,心下叹息,为这样的人流泪,当真是不值:“我胡说?只要你发誓,我就承认这话胡说!”
卢盼裕皱起眉,一副很不耐烦的样子。
楚云梨也不要他回答,指着他大声道:“你们闻一下他身,要说没鬼,谁信呢?这么香,只有女人才有。你在外头有了人,回来给我休书,还说我不守妇道,你以为这世就你有嘴,就你会倒打一耙。所有人都是蠢货,任由你胡说八道吗?”
离卢盼裕最近的,大半都是卢家人,但也有周围看热闹的人。听到楚云梨说起香味,都忍不住吸了吸。
这一闻之下,顿时无语。
卢父皱眉,他也闻到了儿子身的香味,说不出辩驳的话,但是,在牢中十五年,出来之后忍不住先去找个女人,似乎也说得过去。
但是,被人大庭广众之下揭穿,实在有些丢脸。再有,儿子从牢中出来,第一件事不是回家禀告爹娘,而是跑去找女人……怎么看都没良心。
卢盼裕没注意身的味道,见众人面色不对,坦然道:“回来的路有个嫂子在烈日炎炎下赶路,便好心带她一程,大概是那时候蹭的。”
众人:“……”
楚云梨冷笑:“既然你外头没人,你倒是发誓啊!”
当下人对于誓言都很相信,卢盼裕之前还没进去时,就经常去花楼,他自然是不敢发的。
卢盼裕皱眉:“我好不容易回来了,别扯这些,先进去再说……”
因为楚云梨没有再打人,卢母已经放开了她。
所以,楚云梨一个箭步挡着门口:“想要糊弄过去,没门!”
卢盼裕看着她,威胁道:“你会后悔的。”
楚云梨不在意地一挥手:“不就是想休我么。我辛苦多年,赚来的钱都被你爹拿去养你们卢家人,本就是你们卢家欠我,结果你还在外头有女人,是你对不起我。今日不是你休我,而是我不想和你过日子了,这份休书收回去,稍后我会让人写一封送来!”
众人惊讶,然后就想劝说,楚云梨抬手止住:“大家都别劝我,这种男人我嫌脏!要是他身有脏病,谁受得了?”
关家镇贫困,普通百姓之家就没有纳妾的。就是富裕些的人家纳妾也少,真纳了妾,反倒是异类。
所以,楚云梨说这个话,众人也能理解。
楚云梨转身,看向卢父:“爹,这些年来,我为卢家任劳任怨,前提是他卢盼裕对我好,如今他外头有人,这日子过不下去,我又有病在身,你们是不是该把我这些年赚的银子还给我?”
“想得美!”卢父咬牙切齿。
虽然他知道儿子回来的时候会让人围观,甚至会让人议论,但却从未想过闹大这般轰动。
明日就是大集,到时候肯定所有人都知道卖木雕的卢家,那个任劳任怨愿意守活寡的长媳因为男人有别的女人而闹着要休夫。
早知道卢父是个抠的,拿不到银子,楚云梨毫不意外,点点头道:“果然一样的不要脸。就当我当初瞎了眼,这些年赚的都喂了狗。稍后我会把休书送,就这样吧!”
她挤开人群,就这么离开了。
卢母见她就这两手空空地离开,顿时嗤笑一声:“行李都不拿,骗谁呢?要是走了,就别想再进门!”
楚云梨回身,道:“就那些破衣烂衫,不要了。”
这一回头,就看到了站在卢家人中间的兄妹三人,还有两个儿媳,大儿媳手中还抱着孩子。楚云梨扬眉问:“好歹我养了你们几个一场,有人要跟我走吗?”
两个儿媳顿时后退,将自己藏在人群中。卢远文一脸失望:“娘,你在闹什么?”
卢远武赞同:“爹好不容易回来,之前是误会。说清楚就好了,你怎么还不依不饶呢?”
听着这些,楚云梨的心隐隐发疼,这是关酒儿的情绪。她面色如常,看向卢远青:“远青,你呢?”
卢远青低着头,似乎因为人太多而羞涩:“娘,我怕,这里有爷奶……”
虽然没直接拒绝,但这话的意思已经很明白。楚云梨点点头:“果然不愧是卢家的种,一样的不要脸,一样的忘恩负义,都是没良心混账。从今往后,我和你们,再无关系。”
她独自往关家走去。
太多人围观,卢家觉得丢脸,很快就关了门。
围观众人看戏,看得意犹未尽,都觉得关家姑娘太倔,有人道:“明明后来卢老大都说进门再说,也就是休书会收回,她反而不干了……”
“我倒觉得她没错。当时收回休书有何用,谁知道之后会如何?卢老大要是真觉得她跟人勾搭,解释清了日子还能过。可卢老大外头有人,那一阵香风……啧啧……早晚都会撵她走!”
有人惋惜:“她要是早改嫁就好了,等了这么多年,没想到是这个结果……”
“谁说不是呢?”
……
楚云梨还没走出多远,就看到自己大哥急匆匆赶来,看到她后,立刻前:“怎么回事?我怎么听说卢家要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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