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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屁!”这时候的卢母怒火冲天,咒骂道:“我儿子被抓当晚住在大牢里。你第二天就搬到了这儿,他什么时候嘱咐你的?大家别信她的鬼话,花楼出身,能是什么好东西?花楼中的女子,今天爱这个明天爱那个,都死去活来的。有一句真话吗?”
确实没有。
围在这儿有一半以都是妇人,而寻常妇人家呢,最讨厌的就是花楼中的女人。看到花情本人先添了三分不喜,在听到楚云梨的话后,愈发厌恶她。
花情面色难看,瞪着楚云梨:“你既然说卢盼裕不是个好人,该也是舍得下他的。为何要揪着我不放?你说这些话,不就想坏我名声吗?你也是女子,知道女子名声的重要,你故意毁我,你太恶毒了!”
楚云梨:“……”
她缓缓前:“我为何揪着你不放,你不清楚吗?”她冷笑道:“卢盼裕花心没错,但他是因为想要娶你才给我休书的。就凭着这个,我就是撕了你,你也活该。”
她抬手,狠狠一巴掌甩在花情脸:“卢盼裕固然有错,但你也不对。”
花情被打偏了头,满眼的不可置信。
百花楼中的花娘时常有人门找茬,可楼中养着护卫,那些女人连正主都见不到就被打发了。所以,当面被打脸,对于花情来说还是第一回 。
偏偏边还有人起哄:“打得好!”
当着人前,楚云梨不打算多动手,揉了揉手腕退后,看向兄妹三人:“以后别门来,来了也没用。”
花情终于反应过来,尖叫一声扑了来。
楚云梨回身抬脚一踢,把人踢飞了回去:“老娘还没下堂你就等着接位置,这般无耻。别给我打你的机会。”
花情趴在地,痛得半天爬不起身。
楚云梨转身离开,临走前恍然道:“哦,你们没地方去,这不是你后娘的家吗?”
兄妹三人恍然,搬着东西就拥了进去。
卢父卢母平时经常念叨自己这儿痛,那儿痛,这会儿都不痛了,利索地搬起东西,飞快进了门。门口的婆子几次想要拦,但卢家人就跟土匪进村一般,根本拦不住。
卢母还对着众人挥手:“大家散了吧。这是我儿媳妇,我有婚书的。”
要么说这人就是怪呢,什么东西都越是没有,就越是想要。花情出身百花楼,楼中的姑娘就算遇良人,也是被带回去做妾。她不同,她等了卢盼裕多年。亲自来接他出狱,趁着他感动的时候,要他三媒六聘明媒正娶,还要去衙门记录在册的那种。
牢中十五年,温香软玉在怀,就是要割肉卢盼裕兴许都会答应,不就是拿她当妻子么?
她等了自己多年,这些本就是她应得的。卢盼裕没多想就答应了,后来筹备婚事,卢家每况愈下,卢盼裕怕她反悔,愈发心,哪样都没缺,成亲的头一日,拿着婚书去衙门记录在册。
夫妻二人和离,得去衙门销了这婚书,并不麻烦。但是也没有头一天去记,隔一天就去销的。花情都想好了,等再过几个月风头过去,她就去衙门消了它。
可这风头不是还没过去吗?
花情也还没去,所以,卢母的话并不能算错。如今的她,身份还是卢家的长媳。
围观众人觉得卢家人这样闯进去有些不妥,但看到有婚书便不多言了。
说到底,人家是一家人。
既然是家事,外人管得太多,很容易弄得里外不是人。
本来嘛,卢盼裕这一回只有两年而已,很快就能出来了。谁知道人家会不会分开呢?
回去的路,楚云梨心情不错。
边的万成沣始终站在一旁,方才花情扑过来时,他都想要动手了。
楚云梨偷瞄他,在他看过来时,笑着问道:“咱们什么时候成亲?”
万成沣大喜:“你定!”
楚云梨嘴角忍不住勾起,眼睛都弯了些:“咱们先找媒人写了婚书,然后去衙门记录在册。以后想要分开,就没那么容易了。你可别后悔。”
万成沣激动之下,握住了她的手:“要是衙门记录的婚契不许解就好了。”
楚云梨:“……”
这一回的他,很没有安全感。
不过,日子长着呢。她会用余生来证明,自己不会离开他。
卢家二房回镇了。
不过小半天,整个镇就都知道了。关家人刚忙过头,就听到了这个消息。
关母惊讶:“不是才去几个月么,怎么就回来了?”
边有妇人神秘兮兮:“我看到了,租的马车,什么锅碗瓢盆都带着呢。我估计呀,是被他大哥扫地出门了。”
关母不以为然:“这很正常。守了他十几年的妻子都能说休就休,亲兄弟算什么?说不得以后连他爹都被他赶出来呢。”
卢盼富回到了镇,由于之前他们家走的时候偷偷摸摸离开的,一副怕众人贴去的模样。所以,他们家回来后,就算以前和他们关系好的,也没有凑去。
外人不来拜访,可卢盼富不行啊。城里回不去了,以后他得在镇扎根,该来往还是要来往的。
所以,他拿着为数不多的点心每家送了两块,随着他点心送了一圈,所有人都知道,卢家以后都不去镇。至于大房回不回,他不知道。
这个“不知道”,就微妙得很。
如果是被赶了回来,这么说就是生了怨气。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么,是不是卢家在县城出了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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