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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云梨瞪大了眼:“你就算想休了我跟苏巧巧相守,也不能睁眼说瞎话啊。我明明就是来扶你的,只是不小心滑了手而已,早知你会这样,刚才我就不应该进门。你动不动就污蔑我,这日子还怎么过?”她看向卢母:“娘,干脆我和离算了!我自己走还能体面一些,免得他处心积虑找些借口赶我走。”
卢明连也没想到,她居然倒打一耙。
他确实想休了她娶苏巧巧,可就算是顺利休了,母亲不点头,他也娶不了佳人。
再有,无论苏巧巧真疯还是假疯,她如今名声不好,家里欠那么多债,身份也差,他再是想要照顾她,娶她……大概是不可能的。
所以,他如今只想接苏巧巧进门照顾,并没有要休妻,也就不会处心积虑告林絮烟的状了。
卢母却真的信了这话:“絮烟,我相信你。”
卢明连眼前一黑。
简直气得想要当场昏死过去。
卢母还斥责他:“明连,絮烟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你少动歪心思!”
卢明连又痛又恨,难受之下,大喊道:“让这个女人滚!”
楚云梨转身就走:“如你的愿,我滚远就是!”
她没出门,走到桌边开始收拾林絮烟的东西,口中道:“娘,我搬到别的屋子去住。”
其实,卢明连受伤之后,她就以自己夜里不会睡觉怕踹着他的伤为借口搬去了别的屋子。
卢母心疼儿子,没有拒绝。
若是她执意要让楚云梨夜里留在这屋子照顾,她就真会“睡相不好”。
儿媳怕伤着儿子搬到别的屋子住,跟夫妻两吵架过后搬出去住是不一样的。
“他因为你受了伤,恼怒也是有的,气话你怎么还当了真呢?”卢母扶着儿子,斥道:“再说,明连受伤都是因为你,无论你有意无意,都是你的不对。你这气性也太大了。”
楚云梨回头:“不是我要搬,是他让我滚。我也是怕了,留在这屋里我做什么都不对,说什么都不对。他满心满眼都是苏巧巧,受了这样的伤,还想着去见人家。他人在这儿,心已经飞了。睡不睡在一起,有区别吗?”
她说得凄惨,情绪激动。这本来也是林絮烟想要说的话。
卢母听得出来儿媳的悲愤,一时间,也觉着儿子有些过分了。
恰在此时,大夫赶到。
仔细查看过后,叹息一声:“伤着骨头了,好好养着吧。”
卢明连急了:“这得养多久?”
卢家夫妻俩也急了:“会不会跛?”
三人几乎同时出声,卢母一听儿子的问话,就猜到他这是还惦记着苏家,心下又急又怒:“卢明连!都什么时候了,你还顾着那边!”
卢父比较克制,见有大夫这个外人在,伸手拉了一把妻子。
卢母秒懂,别开眼,悄悄抹眼泪。
是气的!
大夫包扎完,离开时再三嘱咐:“这伤了骨头的腿,能养成什么样不好说。每个人的腿长得不一样,养好了伤结果也不同。咱们就只能少动,好好养着,听天由命吧。”
见卢家夫妻愁得不行,大夫宽慰道:“不过呢,卢少东家的腿伤得不重,好好养着,不至于跛。”
这话算是给卢家夫妻为了一颗定心丸,二人瞬间就松了口气。
卢明连又受了伤,这一回伤了脚,就算想去苏家,也去不了了。
苏家母女从早上等到晚上,还是没能等到卢明连。
苏母关上大门,回到屋中,忧心忡忡:“他是不是改了心意?”
苏巧巧摇头:“不会!他对我的心我都知道,没过来,应该是不能过来。”
“卢家这夫妻俩,翻脸比翻书还快。”苏母恼怒:“当初我们苏家还没落魄的时候,他们从来也不会给我们难堪。现在倒好,面子情都不顾了。”
说着,又担忧问:“不如,我再去张家试试?”
苏巧巧颔首:“就说我疯得太狠,你抓不住。严重一些,直接跟他们说我要寻死。您出门的时候,请隔壁大娘过来。”
苏母眼泪夺眶而出:“委屈你了。”
外面的人都说苏巧巧疯了。是因为她三天两头就会疯一次给外人看。
周围的邻居几乎都见识过她发疯的模样。
苏巧巧的头发本就没扎,她眼神狂乱,突然就开始大叫:“连哥哥不在……我不活了……”
苏母抹了一把泪,跑出去开门。请了隔壁大娘帮忙看着女儿,自己跑到了张家。
张权早上才被贺氏撵回来,回来之后又被爹娘说教了一整天。
他面上认了错,其实心底里不以为然。
听到敲门声,张权突然就想起早上卢母拦着他的架势……该不会卢明连今日都没能找着机会出门吧?
他急切地跑去开门,结果刚跑到院子里,就看到左边的房门开了。贺氏一脸严肃出来:“我去开。”
打开门看到门口哭哭啼啼的苏母,张权急切问:“伯母,您为何哭成这般?明连没去探望巧巧吗?”
苏母抽噎了下,为防惹人怀疑,她是真的哭,一路上想了这一天过的这些苦日子,又使命掐了几下大腿,才哭得这么厉害的。正想颤着声音开口呢,就听贺氏不悦道:“伯母,我知道如今苏家的日子不好过。本来呢,苏家和张家这么多年感情,你们遇上了难事,我们家应该帮忙。可是你每次都这么哭着来……咱们是做生意的人,以前您也是做生意的,应该知道有人哭着上门是很晦气的事,您这是故意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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