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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安,这是送你的。”沈从心露出职业假笑,“我给每个人都带了礼物。”
她穿进这本书里,成为了这个世界的沈从心,虽然不知道原主会因此消失,还是有什么别的遭遇,但出于感激,她还是会代替原主尽量善待她的父母。
只要他们别作妖,大家相安无事,其乐融融。
是以,此番她是带着诚意来的,具体就表现在,她真的花了好多钱。
沈意安有点懵,她特地趁着三天假从渝州赶回家,做好了战斗准备,没想到沈从心突然换了态度。
她反应也快,立刻换了一副笑脸,“姐,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沈母扶着沈父慢悠悠地来客厅坐下,原本对沈从心破口大骂的沈母,戴了她送的新手镯,也一脸笑意,只有沈父仍鼻孔朝天地不待见她。
搭了几句话,沈父哼声不断,沈从心压在心底的火便蹭蹭往外冒,却忍住没翻脸。
“从心好不容易回趟家,还给你带了茶叶,你好好说话。”沈母嗔怪道。
沈父又重重哼了一声,“送这些没用的,我在医院躺一个月都没来看一眼,嫌你老子给你丢人了!”
“她拍戏忙嘛,这不是听说你出院,马上就回家了。”沈母跟着打圆场,顺着话茬又道,“不过从心啊,你看你爸出了这档子事,光是住院就花了不少钱,又要交罚款,办取保候审又交了两万保证金……”
沈母一脸为难的模样,“你看这……”
“我懂。”沈从心早有预料,取出一张卡推给她,“这里是两万块钱,您先拿去用,往后我每个月都会往卡里转两万补贴家用。”
此言一出,沈父沈母全愣住了,正巧沈意安换了新裙子出来,闻言立刻炸了,“你什么意思,两万块?打发谁呢?!”
沈从心摸了摸口袋里的录音笔,反问道:“两万很少么,我都没太在意,以前我大概转多少啊?”
“至少也有二十万啊!”沈母伸着手指头掰算,“这么一大家人,你弟弟妹妹正上学,家里茶米油盐……”
沈从心呵笑了一声打断她,“那你们怎么还跟媒体爆料我不赡养父母啊?”
“……”
客厅一瞬间陷入沉寂,沈母本就心虚,这会儿被当面质问,慌忙解释道:“谁知道会闹这么大,本来只是想警告你一下,你爸住院让你打钱你不打,我们也是一时生气……”
“醉驾是违法的,不该让他长长记性吗?”
沈从心憋不住火,“我这些年在娱乐圈摸爬滚打,努力赚钱供你们二老不用工作在家享清福,供我爸喝酒打牌赌钱,供你穿金戴银炫耀邻里,供沈意安买名牌当穿搭博主,到头来落个不赡养父母的罪名,我图什么?!”
她吐字铿锵地一番话惹得沈父恼羞成怒,瘸着一条腿站起来,指着她怒吼道:“养你是白养的,你个忘恩负义的东西,还让老子长记性,老子是你爹!”
沈意安也抱着手臂帮腔,“姐,爸才刚出院,你说这些大逆不道的话是想让爸再住院吗,你能不能有点孝心?”
沈父叫嚣着挥着拐杖要打死她,沈从心闭了闭眼,退一步海阔天空。
……
谁他妈爱退谁退,老娘不忍了!
关了录音笔,沈从心一把夺过沈父的拐杖,重重地砸在玻璃茶几上,“都给我闭嘴!”
向来软性子的大女儿毫无预兆地骤然爆发,瞬间将三人震住了。短暂的凝滞后,沈父哆嗦着手指,“反了反了,她这是要造反!今天谁也别拦我,我非得教训她不可!”
“打吧。”沈从心将拐杖撂在桌上,“你敢动我一下,我立刻就去验伤,你也别取保候审了,直接坐牢去吧你!”
沈父脸红脖子粗地扬声恶骂,越骂越难听。沈从心算是彻底看清这三人的嘴脸,来之前劝自己冷静的话全都喂了狗,索性撒开了撕破脸。
“我劝你别太激动,搞不好脑溢血趁着清明节一命归西了,后面的好戏都赶不上,明年祭祖顺便给你过忌日了!”
“沈从心你疯了!”
沈母扶着浑身发抖的沈父,不敢置信地哭骂:“这是你爸!你连你爸都敢诅咒,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恶毒的逆女……”
“就你们也配让我叫爸妈,你们沈家祖坟冒青烟生了沈从心这么个财神供你们鸡犬升天,凭你们好吃懒做早该敲个破碗沿街乞讨去了!”
沈从心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差点说漏了嘴也不管了,一瞥眼看见沈意安正慌张地举着手机,阔步冲过去猛地推了她一把。
“录视频是吧,曝光我是吧?”沈从心夺过手机狠狠砸在墙上,屏幕摔得粉碎。
沈意安吓得尖叫,突然想起来家里还有一个人,扯着嗓子喊道:“沈行遇你快出来,沈从心疯了!”
最里间的卧室里,专心敲键盘的沈行遇面无表情地戴上了耳机。
沈从心比沈意安高了半头,一把拽着她裙子的前襟,“想借着我公众人物的身份拿捏我,你这张牌扔得太早了!以前是我太仁慈,从今往后,你最好给我夹着尾巴做人!”
言罢直接将她掼在地上。
“你们给我听清楚了!”
沈从心冷冷地扫了一眼客厅的三人,沈母正哭嚎撒泼,瘸了腿的沈父瘫在沙发上气得抽搐。
她走过去拿起她从茗黛茶馆买的茶叶,“我是带着诚意来的,是你们敬酒不吃吃罚酒。我也就纳了闷了,你们两个老无赖哪来的自信觉得能生个良善人,就可着她一个人使劲作践?警告你们,不要再激怒我,否则我让你们知道什么叫穷凶极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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