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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行人分宾主坐下,乔涵衣开门见山:“今日我来呢,是为了胡家。”
    陈夫人立刻起身致歉:“对不住,我儿媳她不懂事。您若是有什么吩咐,尽管直说,若是能办到的,我们一定办到。”
    言下之意就是,乔涵衣若是想要让儿媳撤了状纸,她一定压着儿媳去撤。
    乔涵衣笑容温柔:“没有吩咐!”
    陈夫人忍不住又开始猜测她的来意。不是来算账的,总不能是来道谢的吧?
    下一瞬,就听到这位年轻却尊贵的女子道:“我是来道谢的。”
    陈夫人险些被口水噎住。她飞快敛住脸上诧异的神情:“阿妹她做了什么?”
    乔涵衣柔柔一笑:“总之,她帮了我大忙。我记住这份情了,以后有机会,定会厚报。”
    楚云梨心下了然。
    应该是乔涵衣实在不想接纳胡敏玉母子,眼看她即将入大牢……侯府是绝对不会允许戴罪之身入府的。
    只要胡敏玉的罪名一定,她就彻底没了进侯府的可能。
    “夫人太客气了,我只是想为我自己的哥哥讨公道而已。”
    乔涵衣颔首:“欠债还钱,杀人偿命,本就是天经地义。你没错,也在无意中帮了我的忙。所以,今日我特意上门相谢。”
    她来了又走,前后不过一刻钟。
    陈夫人却放下了一开始的焦灼。
    无论侯府是何种态度,至少,四夫人是站在陈家这边的。
    屋中只剩下婆媳俩,楚云梨正色道:“娘,此事我非做不可。”
    陈夫人摇摇头:“你呀你,我也管不了你。”
    虽然还是不答应,但也没那么抵触。
    楚云梨心里有数,才不会牵连了陈家夫妻。若真到了那一步,她也会保住陈家人。
    当然了,这些话说出来没人信。
    对于府城的人来说,京城那边很少有人来。哪怕来的人只是一个侯府公子,并不是朝廷官员,知府大人也想好好表现。
    所以,当场就派人去抓人。
    胡敏玉还在发愁怎么接近尹桥呢,就听说官兵围住了府门。然后,一路进来,不容分说将她接走。
    一路上,她试探了好几次,才得知是林阿妹把她告上了公堂。
    胡敏玉蹙着眉,见到了知府大人后,眼泪汪汪的哭述自己遇人不淑,林简安娶了她之后又在玩拈花惹草以至于自己染病的事。
    “我夫君他的死,确实不是因为生病。”林简安致死的原因是他摔跤了后脑勺,且当时还有满堂宾客在,那么多的人中,总有几个愿意上堂作证,这事情推脱不了。
    胡敏玉干脆承认了,又紧接着解释:“可是,当时他言语疯癫,说了不少胡话。明显已经不正常……我不知道为何林阿妹会口口声声说我杀了她哥哥。明明连我公公婆婆都不再追究……她以前不提,最近偏又提起……”她哭得涕泪横流:“大人,我和尹公子有旧,可他夫人很不喜我,我听说,林阿妹与尹夫人一见如故。”
    话里话外,意思很明显。就说乔涵衣为了收拾她,特意和楚云梨勾结陷害于她。
    楚云梨始终面色不变。
    对上她沉稳的脸色,胡敏玉不知怎地,忽然有些不安。追问:“她说我杀了人,有证据吗?”
    楚云梨方才闲闲看着她哭诉,并不出声打扰,此时才道:“我自然是有证据的。”
    “什么证据?你倒是拿来看看!”胡敏玉咄咄逼人。
    楚云梨不说话,看向堂上的大人。
    知府大人一拍惊堂木:“大胆胡氏,竟然勾结青楼女子故意让男人染病而死,视律法与无物,谁给你的胆子?”
    听到这话,胡敏玉唬了一跳,心虚不已。不敢抬眼看上首大人,低着头哭着问:“这话从何说起?为何我从来都不知?”
    知府大人满脸铁青:“本官已有人证,你还要狡辩。若您愿意认罪,本官会酌情从轻发落。”
    胡敏玉这人是不肯认罪的,连连喊冤:“您不能只听别人一面之词。我没有做过的事,您就是打是我,我也不认。”
    “我看你是不见黄河不死心。”知府大人吩咐:“带雪儿上来。”
    听到“雪儿”,胡敏玉面色大变,瞬间惨白下来,脱口而出道:“不可能!”
    雪儿确实是她从外面特意接回来的女子,目的就是为了让她勾引林简安,之所以在林简安死后还留着她,也是为了让她做证。
    若是不留着雪儿,万一尹桥不相信她的清白怎么办?
    就得有一个从成亲起就留在她身边看着夫妻俩相处的人在,才能证明她从未和别的男人有关系!她还是清白之身,才有可能进侯府享富贵。
    可是,她明明把人藏得好好的!
    当看到雪儿真的跟着衙差进来,胡敏玉面色已经变成了惨白,狠咬着唇才没有让自己晕倒。她下意识看向了一旁的楚云梨。
    楚云梨对她一笑:“你把人藏到县城底下的山里,就以为我找不着吗?”
    胡敏玉:“……”
    她满脸不可置信:“你怎么会找到人?”
    楚云梨眨了眨眼:“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既然让人送她走,那她的去处肯定不止你一个人知道。这个世上,有些时候银子是很好用的。呃,这个道理你应该比我更懂才对。”
    胡敏玉:“……”这是讥讽她,而是讥讽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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