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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云梨讶然:“所有人都知道啊!就你们俩这距离,不是夫妻,也是奸夫淫妇。”
廖衣衣面色难看:“陈晴宜,你别太过分。”
“哎呦!”楚云梨上下打量她:“原来你也知道有“过分”这个词啊?当初你做下的事,比这过分多了,我说什么了?”
廖衣衣被怼得哑口无言,气急之下,抬手就要打。
楚云梨伸手去挡。
耳边却传来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只见周无垠狠狠一巴掌打在廖衣衣脸上。
廖衣衣一手被楚云梨抓着,她却没有收回,只捂着脸看着面前男人,满脸的不可置信,眼神里满是震惊:“你打我?”
周无垠咬牙切齿:“你该打!”他怒斥道:“我不止一次跟你说过,我亏欠晴宜母女,以后得弥补。你倒好,竟然冲她们下死手!谁给你的胆子?”
虽然打女人不可取,可周无垠这一巴掌实实在在挠中了楚云梨的痒处,其实她心底里也挺诧异的,叹息道:“想当年,廖衣衣刚来时,我说她是下九流出身不配做平妻,那时候你也对我动了手。”
虽没有这一巴掌重,却也打死了陈晴宜的心。
“现如今这情形调转,”楚云梨笑意盈盈:“廖衣衣,你心里什么感觉?”
廖衣衣死死瞪着她。
楚云梨笑得愈发得意:“我就喜欢看你恨我又干不掉我的样子……哈哈哈哈……”
她大笑着离开,后头的廖衣衣面色铁青。
周无垠还在嘱咐妻子以后别再动手,否则别怪他不留情面云云。
……
栗米镇偏僻,人命案子堪称骇人听闻。
随着卢氏被判监的消息和祖孙两人归家,关于陈唯安中毒之事传得沸沸扬扬。
大部分人都把此事当做闲话听,不过,总有人特别在意。
比如卢家。
卢氏嫂嫂简直要疯!
本以为小姑子和男人暗中藕断丝连毁了名声已经是最惨,没想到小姑子毒害原配嫡子的事,竟然会被拿到公堂上审问,还被传得这么远。
以后她的孩子还怎么出去见人?
卢母整日以泪洗面,卢家三妹的婚事更是因此受了影响,因此,没少暗地里骂卢氏。
受影响最大的还有孔家,孔老太太得知儿子入狱,当场急晕了过去。等再醒过来,得知事情属实,整个人大病一场。
以前孔家有事,镇上还有人去送礼,可是如今,孔家门庭冷落,谁也不肯和他们来往。
别的不说,孔成对于扶持自己的岳母也能下狠手,压根就是个没良心的白眼狼。这是品行不好,再和他来往,兴许会毁了自己的名声。
孔家的铺子更是无人问津,眼看事情急转直下,孔老太太撑起病体特意来找楚云梨和解。
几日不见,孔老夫人以前头发是花白,现在几乎全白,脸上皱纹深刻,满眼暮气沉沉,进门后纳头就拜:“亲家母,还请你看在唯安的份上,给我们孔家留一条生路。”
楚云梨没有伸手去扶:“我这个人呢,最不喜欢别人跪求。”
闻言,孔老夫人急忙起身,站在原地手足无措,继续哀求:“我儿确实做错了,可他都是被卢氏给撺掇的,阿成以前为人厚道,人也孝顺,胆子小,别说杀人了,连杀鸡都不敢。若不是如此,您也不会一眼挑中他,对不对?那些年,我们俩亲家来往亲密,要不是卢氏,现在我们俩已经是好姐妹了。”
楚云梨面色漠然:“我以为,我已经手下留情了。”
孔老夫人噎住:“我家铺子里已经连续三天没有开张。”
“那是你们自己东西和品行都不好才没有客人,怪得了谁?”楚云梨一脸莫名其妙:“难道要我把客人捆到你们铺子里,逼着他们买东西?”
“这倒不必。”孔老夫人试探着问:“听说您最近新开了几家和我们孔家一样的铺子?要是你关了,他们买不到东西,我们的生意自然就好了。”
楚云梨摇头:“说实话,我活了大半辈子,还是第一回 听到你这么不要脸的话。做生意各凭本事,你怎么好意思要别人关门?”
她放下茶杯:“你都是这样的性子,孔成会选择杀了我们祖孙霸占家业,一点都不让人意外。”
孔老夫人:“……”
她强调道:“阿成是被卢氏蛊惑!”
“你怎么想都好,关铺子不可能!”楚云梨一脸严肃:“你要是愿意,就即刻收手回村里去,从今往后,别再试图和我来往,最好是少在我面前出现,否则,别怪我下手狠辣。”
孔成这些年来跟着陈晴宜做生意,确实赚了不少,可手头却没有现银,所有的银子除了接济两个哥哥之外,都投到了生意上。
这么一亏损,就只剩下出手铺子的那点银子。
比起以前的孔家,确实富裕不少,可这点银子给三兄弟分……实在是不够看。
再说了,这过日子不能只往外花,还得往家里赚才能长长久久。所以,孔老夫人压根没想过把铺子出手,在她看来,那和杀了下蛋的鸡无异。
没得到满意的回答,孔老夫人离开时,垂头丧气地像是蔫了的茄子。
两日后,楚云梨就得知,几间铺子都被孔成两个哥哥接手,做了些改变,不过,生意还是不好。
而这个时候,楚云梨这里又有客人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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