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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氏并不信他的话,不过,也不反驳:“多谢大人信任。”
    “我们夫妻多年,我知道你的性子。”丁尚书叹了口气:“你别着急,我一定还你一个清白。”
    他就那么一说,周氏也就顺便听听。
    “对了,晚秋在郊外遇上歹人的事有眉目了吗?”
    丁尚书这会儿满脑子都是府中有人下毒,闻言摆了摆手:“还没有!”
    楚云梨再次开口:“刚才我问兰娘,她态度不自然。大人,我觉得这件事情可能与她有关。”
    丁兰娘想不明白,这便宜姐姐哪里来的胆子,丝毫证据都没有就敢指认。当即尖叫:“你胡说。”
    “是不是胡说,一查便知!”楚云梨正色道:“你是不是以为我找不到那些人?也查不到幕后主使?”
    “你查清楚最好,别再污蔑我了。”丁兰娘眼圈红红却一脸肃然:“我们是姐妹,我可以原谅你的无礼,但这不是你一次次污蔑我的理由!”
    “污蔑?”楚云梨冷笑着道:“我险些就没了性命,这事是一定要查个明白的。如果当真是我污蔑了你,到时我给你斟茶道歉。但是,若真的是你要取我性命,也别怪我不顾念姐妹情分。”随即,她又道:“事实上,我们俩之间也没那玩意。”
    丁兰娘瞪着她。
    楚云梨不甘示弱,含笑回望。
    接下来,丁尚书仔细询问了几遍邱泽华身边的随从,没有发现任何疑点。
    床上的江姨娘醒了过来。
    丁兰娘喜极而泣,哭着扑上去:“姨娘,你哪里疼?”
    其实,楚云梨看得出来,江姨娘这一次中的毒不好治,看似吃了不好的东西闹肚子,其实那些药物一进肚子,就对她的身体造成了不可逆转的损害。再高明的大夫,也没法扭转她身子日日衰败。
    江姨娘这会浑身虚弱,哪怕是手指都抬不起来。看到满屋子的人,眼神落在丁尚书身上时,未语泪先流:“大人……你终于……肯……来见我……了么?”
    两人多年感情,又育有孩子,饶是丁尚书特别厌烦她,看到她满眼都是自己,心中不是没有触动的。上前两步,问:“你生病之前,吃了些什么?”
    江姨娘沉默下来:“就……普通……饭菜……”说完,再次虚弱地闭上了眼。
    丝毫都不提及丁兰娘送来的那个食盒,看来,她是铁了心想把这事赖在周氏身上。
    事情到了这里僵住。丁尚书问不出来真相,面色就不太好。他觉得,有必要和江姨娘好好谈一谈。当即命人将邱泽华夫妻送了出去。
    又看向母女俩:“夫人,晚秋难得回来,这院子太破旧,味道也不好。你还是带着她去别处转一转。”
    明显就是想支开母女俩。
    周氏也不强求,顺势起身,拉着楚云梨的手往外走。
    到了门口,两人都没有离开,站在了拱门外。
    屋子里,丁尚书蹲在床前:“你告诉我,到底是谁要害你!”
    江姨娘闭着眼睛摇摇头:“我不知道。”醒来这么一会儿,她精神好了不少,说话也不如方才费劲:“大人,我之前那么多年大半的时候都在府中度过,从未与人结仇。就……夫人有些看不惯我。”
    “她不是那样的人。”丁尚书沉声道:“我想为你报仇,但你得告诉我是谁下的毒。你若不说,我也没法子。”
    提及罪魁祸首,江姨娘只想苦笑。
    她又不傻,已经猜到了一点。哪怕再不愿意相信,她也只能承认,女婿对她起了杀心。
    当初还觉得女儿嫁得不错,一个庶女能做诰命夫人,和众多命妇一起进宫朝拜皇后……现在看来,女儿比她的命还苦。
    至少,她哪怕做了错事,丁尚书也没有直接要她的命,念在曾经的情分上给她留了一条活路。可邱泽华那男人,实在太狠了。
    “大人,我是真不知道。”
    丁尚书有些恼:“你不就想说是夫人对你下手,别这么含沙射影,直接说出来!”
    江姨娘睁开眼睛:“大人,夫人恨我,我想不出来还有别人会动手害我。”
    言下之意,动手的就是周氏。
    丁尚书漠然看着她:“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江姨娘从昨夜折腾到现在,整个人疲乏不堪,痛到极致时,她真的以为自己会死。
    如果现在把大夫撤走,不给她喝药……搞不好真的会一睡不起。
    她不想死!
    听到丁尚书这话,她立刻就想多了:“大人,一码归一码。之前我确实做错了事,但我愿意道歉。现在也愿意悔改……你找大夫治我吧。从今往后,我都不再踏住这院子一步。”
    先把命保住,别的东西日后再筹谋不迟。
    “我的意思是,大夫说你的病很是凶险。最好知道吃了些什么,否则,神仙难救。”丁尚书说得一本正经。其实大夫没这么说,他就是故意吓她的。
    江姨娘沉默下来,半晌道:“我不就是闹肚子么?”
    “不是。”丁尚书正色道:“大夫说你是中了毒,如果不解毒,到时候会毒入五脏六腑,哪怕是太医也束手无策。”
    江姨娘心下慌乱无比,紧紧盯着面前的男人,不放过他脸上神情。想找出他玩笑的模样。
    可越看,她心里越没底。
    丁尚书为官多年,练就起一副喜怒不形于色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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