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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上黑色的血又添了一滩。
    走到门口,听到咳嗽声回头的柳长月,听到这话后,心里越来越慌。
    尽心尽力照顾母子俩的人是她,张红玉不过是给了点银子,就得了哥哥的感激。他甚至还说是自己挑拨,才害得他们夫妻失和。
    虽说事实也是如此,可她是他的亲妹妹啊!他怎么能这样说她?
    再说,如果他心里是好怀疑都没有,尤其是她几句话就能挑拨的?
    楚云梨看向门口的柳长月:“你为何还在这里?是怕你哥哥死得不够快吗?”
    兄妹俩:“……”
    两人一时失言。
    柳长洲说不了话,他怕自己一开口又要吐血。柳长月看哥哥命不久矣,不太敢离开。她怕自己一走,回头兄长就断了气。万一张红玉说这宅子留给了柳成扬,她怎么办?
    兄妹两人对视,柳长洲满脸失望。
    楚云梨出门去找了隔壁的大娘,请她帮忙请大夫。
    事实上,母子俩都到了弥留之际。一开始,柳长洲看起来要严重一些,可柳母年纪大了,病情来势汹汹,吐的血比柳长洲要多得多。
    大夫赶了过来,又给二人配了药,这么大的动静,自然惊动了左右邻居。
    柳长洲看着守在床前寸步不离的妹妹,在昏睡过去之前,突然道:“我就得……成扬一个儿子,这宅子留给他……谁也不许染指……”
    屋中除了楚云梨和柳长月外,还有好几个赶过来帮忙的邻居都听到了这话。
    柳长月瞪大了眼:“哥哥!”
    柳长洲也不知听到了没,很快睡了过去。
    母子俩当日开始昏睡。翌日早上,楚云梨接回了柳成扬,他看到父亲和祖母病重,让人替自己告了假,守在了家中。
    在这期间,柳长洲醒过来一次,却再也发不了声,看着柳成扬的眼神里满是悔恨。
    可惜,柳成扬根本就不爱看。
    他这样想起父亲竟然怀疑他的身世,甚至因此格外照顾李旭,指望外甥给自己养老送终,他就怎么都尊重不起来。
    留在这里,不过是传了自己的孝道,全了这份浅薄的父子情而已。
    柳长洲看着儿子的眉眼,他本就是个聪明人,哪里看不出儿子的想法?
    他心里格外难受,也格外后悔。弥留之际,他朝儿子伸出了手。等了许久,都没看到儿子伸手回握,最后,他的手毫无依靠,缓缓垂下。
    隔壁的柳母听说儿子没了,顿时嚎哭出声,一边吐血,一边大叫:“柳长月,你个蛇蝎妇人……咳咳咳……我要告你……你要给我们母子偿命……”
    太过激动,她吐了很多血,等到大夫赶过来止住,她已然气若游丝,出气多进气少,很快也跟着去了。
    柳长月跪在床前,没发现母亲已逝,喃喃求道:“娘,你把这个宅子给我吧!成扬他有许多银子,不缺这一点……我求你了。”
    边上的大娘难受之余,颇为无语,忍不住打断她:“你娘都没了。”
    柳长月瞪大眼,整个人颓然趴倒在地上,嚎哭出声。
    “哭有何用?”楚云梨沉声道:“赶紧振作起来,先办了丧事再说。”
    柳家母子的丧事办得简单,楚云梨压根没有花多少银子。不过,有她出银子给母子俩治病在前,倒没有人说她的不是。
    要知道,那些银子如果不买药,足以让母子俩风光大葬。楚云梨在邻居们帮忙料理后事时,不着痕迹地把这话说了出去。
    所有人都不觉得她此举不合适,毕竟,人活着花银子,那是花在自己身上。死了之后花得再多,那都是给别人看的。
    停灵两日,母子俩入土为安。在这期间,柳长月哭得伤心至极,简直见者流泪。
    因为柳长洲临走之前已经直言过,要把这个宅子留给儿子,不许别人染指……比如她。
    那么多人亲眼所见,她想要抢回宅子,根本就是白日做梦。能不哭么?
    不过,哪怕知道自己抢不到,她也想试一试。就在丧事办完的当日,她拉住了要离开的母子俩:“娘和哥哥已经走了,这宅子是柳家的,可成扬……不是柳家血脉,因此,这宅子不能给他。”
    听到这话,周围的邻居都不赞同。
    当初张红玉就是因为柳家母子污蔑她不贞,这才愤而离开。然而,这些年来,张红玉住在这条街上,整日都在家中绣花,回娘家都没有过夜,怎么可能与人苟且?
    这一切,都不过是柳家母子的揣测。人已经没了,众人也懒得计较,他们当初到底做得对不对,但活着的人还这么说,那绝对不行。
    “你哥哥和娘多亏了红玉给银子才能多熬几日,你哥哥已经说了,宅子留给成扬。无论他到底是谁的孩子,这些年的感情不是假的,你哥哥临走时的吩咐,明显不想追根究底。”隔壁大娘是个藏不住话的,越说越生气:“你跑回来争宅子,若你哥哥泉下有知,怕是要不安宁。”
    柳长月:“……”
    如果把宅子拱手送人,她就要不安宁了。
    这些日子,那些打手也来找过,之所以没有纠缠,是因为她再三保证,等母子俩一走,她就卖宅子还债。
    如果做不到承诺的那样,那些人岂会放过她?
    想到此,柳长月辩驳:“我哥哥病了那么多天,早已经不清醒。他之前本就不喜成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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