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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诺端着水杯移步走向门口,轻轻地摇了摇头,心里觉得有些好笑,这些姑娘家是看中了那个谢公子的才识还是人品,抑或只是看中了他的状元身份?她幽幽地叹了一口气,突然觉得自己现在是不是已经老了,不然怎么连半点儿女孩儿的少女慕艾之心都没了呢?
月荷不知阮诺此时心里的想法,只是似乎说上了瘾,话匣子一下子也关不上了,随口就念出了这几日京中新出一句批语:“才子世无双,谢澜艳独绝。”
阮诺的脚步一顿,身子有些微微发僵,她转过身来,眼底似是有什么情绪涌动。她朝着月荷走了一步,眨眨眼示意她把刚刚的话重复一遍。
月荷虽不明所以,但还是依着阮诺的意思,缓缓地将刚才的那一句话念了一遍:“才子世无双,谢澜艳独绝。”
“啪——”
作者有话要说: 阿扇承认自己写得很渣——
☆、闻说
“才子世无双,谢澜艳独绝。”
“啪——”
那个熟悉的名字落入耳中,阮诺一呆,手中端着的水杯瞬间落地开花。
谢澜?
“月荷你说的谢澜是哪两个字?”勉强恢复镇定的阮诺双手微颤地比划道。
月荷本来就被阮诺的动作吓到,这会儿见到她这样,心里不免担忧,只挠了挠头答道:“这个,奴婢也不清楚。”她本就是道听途说,自然不会知道得那么详细了。“夫人这是怎么了?”
阮诺的眼眶微红,对上月荷担忧的目光勉强扯出一丝微笑,摇了摇头才伸手比划道:“无事,我不过是突然想起了一位故人罢了。”天下同名同姓的人何其之多,此谢澜怎么会是那个谢澜呢。
阮诺可不认为那个只与自己有过一面之缘的谢澜会仅仅因为一纸婚约就随着前世身亡的自己而去。
她敛了心绪,看了一眼地上的碎片,叹了口气,“你收拾一下罢,我有些乏了。”
言罢,抬步便往内室去了。
留在原地的月荷看着阮诺的背影疑惑地眨了眨眼睛,而后就立即蹲下身去收拾地上的碎片。
然而不论是阮诺还是月荷都没有注意到门外的一角红衣。
卿云立在沈缙的桌案前,看着自己的主子紧紧皱着双眉,她抿唇犹豫了一下才道:“属下只是觉得夫人的反应有些怪异,才想着来与将军说一声。”月荷说的话她站在屋外听得一清二楚,虽然她并不知道那个谢澜究竟是什么人,但是阮诺听到他的名字就摔了水杯以及后来的反应她都看在了眼里,直觉告诉她这其中怕是另有蹊跷,又兼沈缙当初吩咐她事无巨细及时汇报,所以她离了回雪居便跑来说了。
然而说完后看着沈缙紧绷的俊脸,卿云心里却是一个咯噔,她也只是捕风捉影,若是误会了什么,岂不是害了夫人?卿云心里突然生出一点儿懊悔来。
沈缙右手手指微曲,轻轻地敲击着桌面。
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听了卿云的话心头会有点儿闷,但是他更关心的是阮诺一个养在相府深闺的女子是怎么会认识金陵世族的谢澜的,难道说阮家与金陵谢家之家还有什么瓜葛不成?可是就算两家有些什么关系,那么阮诺和谢澜呢?
他揉了揉自己的眉心,薄唇紧抿,半晌才冷声将长风唤了进来,吩咐他:“去查查谢澜。”
“谢澜?”长风迟疑,那不是新科状元么,看着将军的脸色,这位状元郎难道得罪了将军不成?
对上长风疑惑的目光,沈缙勾唇,“金陵谢家包括谢澜事无巨细给我查个清楚,另外……”话说到一半突然顿住,沈缙淡淡地道,“就这样吧,三天后来复命。”
本来他想让长风查查阮诺与谢澜的关系,可是转念一想,阮诺是他的妻子,如果他调查她,要是传了出去岂不是自折颜面?
沈缙为自己突然改变主意的行为寻了一个令自己信服的理由。
长风领命退下,沈缙看了一眼还愣在原地的卿云,眉梢微挑,突然问道:“这几日夫人可还安好?”
卿云被问得一愣,回过神来还是老老实实地道:“药已经停了,平日里也未见反复。”在卿云看来,阮诺的身子虽不说有多硬朗,但也不至于病病歪歪,其实只要安心调养,实在没有什么大碍。
沈缙闻言,眉头稍展,站起身往外走,路过卿云身旁时,才语气淡淡地与她说了一句,“日后只管安心照料夫人的身子,至于旁事不必来报。”他安排卿云去阮诺身边可不是为了监视她的。
卿云看着沈缙远去的背影,才自说自话地应了一声,半晌她素来清冷的面庞上扯出一丝浅笑。
有了今日的一番试探,她可算是知道日后要如何侍奉阮诺这位新主子了。
沈缙离了书房,走到花园便看见沈绍抱着幼弟在池塘边看鱼,不由嘴角微扬,抬步走了过去。
“三哥,为什么这池塘里的鱼不能抓来吃呢?”沈络可还惦念着自己前几天吃的蒸鱼呢。
沈绍的嘴角微抽,黙了默才道:“这鱼太小了不够吃。”这湖里的都是拿来观赏的鱼儿,拿来吃塞牙缝都不够,若是拿去喂长嫂的滚滚还差不多。
沈绍倒是偶尔间遇见过几次滚滚,心里对那只肥猫可是印象深刻的很。
“那以后养肥了就能吃咯?”沈络眨眨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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