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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能想到只不过才五年,人还是当年的人,形容一丝未改,月华袍还是当年的袍子,雪色洁白光彩如新,那颗藏在腔子里的心,却是变了个彻底!
    绢秀叹了口气,望着自己的房间,香楠木的家具,绿雾纱的床帐,锦缎织金的被褥,碧绡的帘幕,桌上的鎏花银镜与紫金烛台,这等摆设,就是京里一个中等人家的夫人小姐也不过如此了吧?
    □□坊的工钱,足够维持这般的生活。
    既是离了那一心修道的环境,便享受世俗的繁华吧!
    云妙站在院外,刻意将自己的修为表现为练气期顶峰,接近大圆满,灵力外放少许,让绢秀能感觉到自己的存在。
    清声对着房门道,“绢秀姑姑。我来看你了。”
    吱呀一声,房门开了,绢秀站在门口,看见来的是云妙,不由微惊。
    “云妙?怎么是你?”
    不过数月未见,当初那小姑娘不过练气十层,如今看着,倒要快大圆满了!
    “是啊,真是好巧,偶然在街上看见绢秀姑姑,还道是认错了人,没想到跟来一看,果然是呢!”
    绢秀倒也没多想,只是问,“原来你住在京里?”
    云妙点点头,道:“正是。原本我有一个大难题,正不得解,幸好见到了姑姑。”
    说着便将自己那块织得惨不忍睹的灵丝布料拿了出来。
    麻烦到来
    绢秀把那块灵丝料子举起来,放在眼前细看。
    虽面上没笑,眼神中的笑意却令云妙老脸一红。
    绢秀前后打量了一番,才忍笑道,“呃,其实第一次做,已经还算可以了。”
    这个,就当在夸自己好了。
    云妙厚起脸皮,“姑姑能否指点一下我?”
    绢秀也不藏私,将那用灵力控制灵丝织成绢布的关键几处技巧说了。
    云妙听得恍然大悟,连连点头。
    “多谢姑姑指点。这里有云妙自己炼的几样丹药,许是姑姑用得着。”
    望着云妙摆在桌上的几个小瓶子,绢秀拿来一看,却是练气期合用的几样。
    这些丹药甚至比通微村原老头炼出来的品质还要好些!
    心想这个小姑娘,年纪也不过十五,倒进境飞快,还会炼丹的本事,通微村这百年来,都没有出过这等人才呢!
    当下也不推辞,都收了起来。
    “以后若是有灵衣缝制方面的问题,尽管来找我吧。”
    她虽然离开了通微村,但毕竟还是修道中人,若能有好的丹药相助,早日提高修为也是好的。
    先前是她太傻,只知为良人奉献,却荒废了自身的修为,是那个刁蛮女修的欺侮,给了她当头一棒,让她知道,这世人,只有自己才最靠得住!
    “嗯……绢秀姑姑,若是我能找到足够的灵丝,能帮我做件灵衣么?我手上还有些灵石,肯定能付得起手工费的。”
    虽然她自己在学,但指望她的速度,要能做出一件能穿出去的灵衣,只怕还得好几年练手。
    绢秀苦笑着摇摇头,“不是我不想帮忙,一来我已心灰意懒,这几年都不想再去碰那灵丝灵衣了。二来,自……那次被打伤,我的灵力也下降了好些,就算想做,只怕都不如从前的技艺了。”
    她店里数年积攒的各种精致灵衣,被那刁蛮女修一扫而光,全收进了对方的储物袋,她上前阻拦,却被她用随身灵器镇仙印打伤在地,那女修还道什么既然你是他的侍妾,那这些东西就都属于他,而女修身为正妻,自然有权力收走家中的财物。
    就这样还不算,那刁蛮女修还将她店里所有的漂亮衣物全都毁去,说这些凡间之物留着也是无用……其实,她就是为看自己心痛的模样吧!
    而那所谓的良人,就穿着她当年所做的月华袍,在一边袖手看着,一丝要为她说话的意思都没有。
    就在那一刻,她才醒悟自己是多么的愚蠢,这辈子,她再也不想碰那些为她带来痛苦不堪回忆的灵衣了。
    云妙默然,也能理解绢秀的想法。算了,还是自己动手好好学吧。
    反正她如今身在世俗界,也并不是急需灵衣护身的。
    这一趟,也算是小有收获吧。
    跟绢秀互换了几张传讯符,云妙便告辞离开。
    绢秀毕竟是年长了十来岁,明白人情世故,云妙没说,也就没问她住在京城什么地方。
    云妙出了绢秀的小院,朝云府方向走去。
    今儿她可够忙活的,居然城东城西城北的来回跑了好几趟。虽说她是修仙者没有体力不济这一说,但用神识跟踪这么些人也是会累的啊。
    刚到巷子口,就见一辆马车停在一处不显眼位置,再一细看,不是上官家的又是哪个。
    果然帘子掀起,正是上官衡那熟悉的笑脸,云妙一跃而入。
    定风见机行事,忙将车子赶到更偏僻无人的所在。
    心里却想,这位小姐武功绝伦,高来高去的,又是个率性而为,这么晚了,还在外面不着家,难怪方才自己到云府内院,朝云小姐卧房的房檐下投了十几颗石子也不见有动静呢。
    公子只怕日后降不住她,反要为她所制啊!
    马车里却是另一番景象。
    上官衡搂着云妙,修眉微蹙,低声道,“小妙,我想你了。”
    云妙放心地将头靠在上官衡肩上,闻言,不由得扑哧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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