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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那个穿白衣的人还蛮好看啊,当然了,比起我爹爹来还是差了许多,咦,奇怪,天气又不热,这人怎么拿了把扇子啊?
至于旁边的那个穿着乌漆抹黑的人,长得好丑,虎哥儿自动跳过。这点上虎哥儿也随他亲娘,只爱看漂亮的人物。
“大叔好。”
祖母说过,见到大人要打招呼。
小虎哥一骨碌爬起来,小雪噌地一下就跳到了小虎哥肩头,这一人一猴配合得倒是妙。
某个被称为大叔的王爷不由得嘴角一抖,心下唏嘘,不自在地伸手抚了下自己的脸颊。
唉,尤记得当年还是京中四大之首,如今就被小童们唤为大叔这种沧桑的称呼了,真是岁月如梭光阴似箭啊!
等了半天的小虎哥见这大叔都不理自己,不由得内心鄙视了下。
这大叔好没礼貌啊,哥不理他了。哥回去找香香娘要点心吃去。
某个大叔王爷见这小童翻身就走,不由得一愣,却是远远地跟着他,直到看到小童跟一只小炮仗一般地直窜而下,冲进了湖边一对夫妻的怀中。细一瞧,还是识得的。
原来是上官衡一家。
想到上官衡所居的别院就在附近,某王爷也就释然了。
远远地看着这一家三口,男子俊美如昔,女子清丽无匹,小童天真活泼,外带一只跟精灵一样的小宠物。
某王爷瞧着瞧着,只觉得有些刺眼起来。
虎哥儿的小手被亲娘用雪白的帕子擦得干净,正捏了块桂花香饼子啃着,抬头忽看见某个没礼貌的大叔,便指着某王爷叫道,“爹爹,娘亲,看那个大叔。一直跟着虎哥儿。”
祖母曾经说过,这世上有一种坏人叫做拐子,专门看见了可爱的小娃就要绑走卖掉的,这大叔莫不就是那传说中的拐子?
上官衡抬眼望去,见是好几年都未见过的德王爷,这位主儿想来是近年来保养不力,又劳心费神的,瞧着倒是比当年老了好几岁,看着倒是象三十许的人了,不过还是风采翩然地。
“原来是德王爷。真是巧啊。”
上官衡紧走几步,上前施礼。
云妙当年曾经在宫中见过德王爷一面,不过此时已是全无印象了。
不过听得子平这般说,便也拉着虎哥儿行了一礼,只没有说话。
德王爷虚扶起上官衡,笑道,“果然是巧啊。好久不见,子平还是风采依然啊。”
这世上就有一种人,生来就是让人羡慕嫉妒恨的。上官衡也不过比自己小个两三岁,看他如今遍身清华,容颜依旧俊美如玉,眉目间反而多了几分心想事成,岁月静好的积淀下来的安然悠闲。那位小妻子,虽是半侧了面,却也能看出是更娇美明丽了。
显然上官子平是这几年在别院里陪妻养子,过得悠然如仙。那朝堂中三皇子一系的落败,上官府的衰落,一点都没有影响到面前的这位。
上官衡虽然好久不见德王爷,但那份见着了高位贵人的警觉仍然还在,笑道,“王爷谬赞,好久不见,不如同到那亭中一叙?”
又回头对云妙道,“你先带着虎哥儿回去吧。我与王爷还有话要说。”
德王爷听着这个气呀,至于嘛你小子,防本王跟防狼似的。不就是娶了个如花似玉的娘子么,当谁没有似的!
可是仙人?
云妙抱起小虎哥,轻施一礼,临去时瞧了上官衡一眼,便翩然而去。动作优雅而清灵,很快便只给他们留下一道远去的背影。
德王爷此时也不得不承认,上官衡的媳妇的确是与众不同的,若是自己王府中也有这么一位,是不是他的日子就不会这般沉闷而空虚了?
“王爷,请。”
上官衡见这位色王爷居然看着自家娘子的背影发起了呆,心里腹诽不已,忙出声打断德王爷的沉思。
德王爷回过神来,瞧着上官衡面上那淡然的笑意,心中妒意更盛。
心想,非得说点什么倒霉的事让你小子也郁闷一下不可。
在亭中坐位上落定,德王爷忽然想起一事来,心中大乐,忙叹了口气道,“子平,令尊罢官这件事,本王也曾经想出手相助,可惜形势逼人,……子平不会怪本王袖手旁观吧?”
上官衡淡淡笑道,“家父年纪也大了,早日在家中歇养未必不是件好事,怎敢怪到王爷头上。”
上官寿因是贵妃的亲兄弟,贵妃失势,上官寿也受其连累,去年终于被罢官在家,整日在家中生闷气发无名火,不是打姨娘就是教训两个庶子。
还好自己母子都住在别院不会波及。
见上官衡毫不介意,德王爷略感挫败,不过他很快又想到了一招。
“子平,你是家中唯一嫡子,膝下只有一子,似乎有些单薄啊。莫不是家中夫人悍勇不许子平纳妾?这就不对了,……”德王爷开始苦口婆心地吧啦吧啦讲了一大堆,语重心长地劝告上官衡要重振夫纲。见上官衡盯着自己瞧,还当是自己这番话被听进去了,不由微有得意。
其实上官衡是在想,唉,岁月不饶人啊,从前德王爷好歹还有几分诗酒风流的意态,如今怎么说的话跟大娘们的口吻一样起来。
德王爷如果知道上官衡心里自己的形象已经落魄到大妈级别了一定会炸毛地跳起来,不过眼下他还当上官衡已经被自己说服了,心头舒爽,笑了几声,“子平,你们也是老相识了,本王赶明儿就给你送两个美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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