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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自家王爷和二王爷之间的关系有些微妙,所以才刻意这样说道,这样说总没有什么坏处。
“那您先忙吧,本王自己在这里等着便可。”元闵挥了挥手说道。
“是。”管家闻言退了下去。
“没想到孩子的事竟对侧妃的打击这般大。”敏哥站在元闵身后惋惜说道。
“她会好起来的,我相信她只是有些事还未想通,她是个坚强又倔强的人。”元闵嘴角微微勾起,眼神温柔地说道。
敏哥点了点头:“嗯,但愿吧,也不枉您对她的这番期待。”
“二哥,你怎么来了!”元祁前脚刚踏进王府,便惊奇地问道。
毕竟他这二皇兄对他有诸多误会,后来一次都不曾来过五王府,怎么今日突然造访?他这王府近日也真是热闹,前些日子皇上来了,今日二皇兄也来了,会不会过几日太后也要过来?
反正该来的不该来的这些日子都凑齐了。
元闵淡淡一笑开口说道:“皇兄有个礼物想送与你。”
元祁一脸茫然的开口问道:“什么礼物?”
“隔墙有耳,五弟不妨走近一些,你我兄弟二人也好寻一个说话的好地方。”元闵摆了摆手。
第40章 风云诡谲(七) 太后与高公公
元祁闻言向前, 将元闵带进了书房,仔细将门带好。
“二哥,有话不妨直说。”元祁开口说道。
元闵脸上带笑, 不急不慢地说道:“也不是什么大事, 只是此事与你母妃梅妃有关,不知你是否有兴趣一听?”
元祁闻言一愣, 没有说话。
他这二皇兄从前跟他关系确实不错,可自从皇兄被养在太后膝下,他们关系便没那么要好了,元祁一时捏不准这元闵到底是真的想帮他还是在替太后试探他。
“先前听敏哥说你在宫里调查此事,想来你也是有兴趣的。”元闵知道元祁的顾虑,他也不着急, 只是慢慢说着。
元闵:“我较你年长一些, 所以梅妃的死我略有耳闻, 我想告诉你, 梅妃并不是太后害死的第一个人, 我母妃才是。”他说这话时异常冷静。
元祁闻言一脸震惊,二皇兄母妃的死竟也与太后有关?
“我知道从前我与太后亲近,所以你不信我, 但你大可听完我的话再思考我的话是否可信。”
“二十一年前, 我母妃不过是太后宫中的一个婢女,后来受了父皇恩典承了圣宠,再后来便生下了我, 太后借此给我的母妃送了许多大补的汤药。”元闵淡然勾唇一笑:“这便是太后的高明之处,人参、鹿茸、冬虫夏草、灵芝、鹿胎膏…这些东西一碗一碗地送到了我母妃的房中,外人眼里,这是太后疼惜照顾我母妃, 可物极必反,我母妃身子原本就虚弱,更是受不了这大补的汤药,没过多久便没了。”
元闵抬头看向元祁:“我相信,你也调查到了这些,你母妃也是太后用 * 这样的招数害死的,而元吉的母妃如今的良太妃便是将这些汤药一碗一碗送给我母妃、你母妃的人。”
元祁心下一紧,他知道元闵说的没错,他先前让祁风调查的与元闵所说的一般无二,只是他没想到元闵的母妃竟也同他的母妃一般。
太后害了这么多人确实该死,只是二皇兄将这些旧事重提的目的究竟是为何?
“从前对你那般是皇兄错了,从今以后我愿同你坦诚相见。”元闵诚恳说道。
元祁拱了拱手,客气说道:“二哥多虑了,从前的事我未曾放在心上,只是二哥此次前来到底所为何事,二哥不妨直说。”
“五弟,你长大了,再也不是从前那个爱跟在二哥身后的鼻涕虫了。”元闵转动轮椅背过身去,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元邺他也该从皇位上下来了。”
“二哥……”元祁眉头紧皱,他没想到他这二哥竟有如此大的野心。
元闵慢悠悠地转动轮椅转过身来:“太后对付梅妃和我母妃的法子,我也受教了,只是我同她们不同,她们送去的是补药,而我是毒药。”
“二哥……”元祁的这声二哥道出了他心底的担忧,太后真是好狠的心,皇兄怎么说也养在她膝下多年,她又怎么忍心下这样的狠手。
“太医看过了,我最多还能活一个月,这一个月,我想看着属于太后的势力全盘覆灭,阿祁,这可能是二哥最后一次这样叫你了。”元闵抬头:“太后与高公公有染,而元邺也并非父皇的血脉。”
这件事大概是在元闵五、六岁的时候知晓的,因为这件事,一直陪着他的乳母也死了。
那日乳母推着他一同去母后宫里请安,谁知刚到屋外便听见了屋内旖旎的声音,乳母惊吓之间踩到了庭院里的枯枝,屋内的声音瞬间戛然而止,皇后一下子警觉了起来,乳母心知不妙为保护他,将他藏在了假山后面,独自一人去敲了皇后的房门。
乳母说自己寻不到二皇子了便来皇后宫里寻,皇后也客客气气地同乳母寒暄了几句,乳母本以为自己骗过了皇后,可谁知她转身的一瞬,皇后宫里的男人冲了出来了,一把勒住了乳母,乳母只是挣扎了几下就再也没了动静,那时的元闵还以为这只是母后和乳母做的游戏罢了。
后来他将此事告诉了他的母妃,他母妃为求自保,告诉他要将此事咽在肚子里假装无事发生,他点了点头,直到那时他也不是很明白,后面母妃死了,他被养在了皇后膝下,这件事他也慢慢淡忘了,直到他开始重新彻查他母妃的死因,这件事才从他的记忆里被重新翻了出来,再后来,直到他见到高公公,他才知道那日在皇后房中的男人便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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