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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您放在书桌上的画像奴婢刚刚为您卷起来放进画筒里了,不知道这上面画的人是谁,是……呀……”
凤云峥突然伸手,一把将银环拉入怀中,银环整个人跌落在他的怀里,灼热的脸贴着她的胸膛,她顺势抱住了他的脖子,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
“你是不是想本王这样?”凤云峥邪气的声音问道。
“殿下……”银环脸色绯红,眼神迷离,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悦和兴奋,手顺着他的身体抚摸而下。
“啊……”突然,她的脸上出现了一丝痛苦的表情,然后便被凤云峥手下一个用力,她身子如同废物一般被丢了出去,落在浴池边上,只听到一声脆响,她的骨头都被摔断了。
只见,凤云峥手指一勾,人站了起来,那白色的锦袍已经落在了他的身上,包裹住那颀长的身体,只露出胸前那一片。
“殿下……”听到动静的夜风疾步而来,便看到了地上躺着瘫软如泥的银环,银环正瞪大了一双眼珠,她不敢相信地看着凤云峥。
夜风会意,单膝蹲地弯腰,用匕首在她胸前一割,那片衣料滑落,袒露出大片雪肌,那上面写着一些黑色的字体,他迅速看了一眼,起身,道,“果真没错,是四殿下的人,大约……是对您动了真心了,所以才露出了马脚……”
凤云峥抬眸淡淡地看了一眼。
“属下该死!”夜风连忙低下头去。
凤云峥再也不看地上的人,冷冷地道,“此女意图勾引本王,拖出去,杖毙了!”
“是。”夜风示意屏风外的侍卫进来,将这还未断气的细作拉了出去,任谁也不知道这儿突然死了个人。
“名册查的如何了?”凤云峥问道。
“已经按照殿下所说的方向确认过了,细查之下,这些人中绝大多数与四殿下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夜风道。
“那么,就一个一个来料理吧。”四皇兄啊四皇兄,前世你辜负过得,现在会要你一一偿还!
此刻,天已经亮了,阳光照进恒亲王府,一切又是新的,仿佛头一晚什么都没发生似的。
凤云峥一袭白色锦袍,走了出去,那一丝橘色的光笼罩在他的身上,白袍也染上了一层金光,他行走之间,便不知不觉夺却了日月的光辉。
奴才们垂首而立,心里都不禁惋惜,如此出色的人,却因为是太子同党而遭受了这样的惨景。
这位殿下的未来一定很凄惨,现在皇上只是碍于父子的情分留他封号,留他府邸罢了。
毕竟,一个皇子不得入宫,还有什么前程可言?况且,他曾与太子亲密无间,身上必定带着许多秘密,还不知道多少人想迫害他呢。
凤云峥心明如镜,自知众人的想法,但却不动声色,日日吟诗作对,琴棋书画,过着闲散王爷的生活。
但实际上——
他重生一世,怎么会白白放过复仇的机会,他必定要扭转乾坤,改写结局!
“殿下,皇后娘娘下了懿旨来了。”他得了一把上好的玉箫,正在把玩的时候,王府的总管刘洵走了进来,垂首道。
皇后?那个可怜的女人?凤云峥放下手中的玉箫,道,“何事?”
刘洵将一本折子奉上,道,“娘娘说,王爷早已过了婚配年龄,如今赋闲在家,也到了挑选王妃的时候了,她亲自为您选了几位,请您过目。”
凤云峥脸上浮现出一丝说不明道不清的笑意,伸手将折子接了过来,上面分别写有:
尚书府刘喜人,中书府欧阳媛,御史府南汝阳……足足有五人之多。
上面每个人的情况都写的非常明白,非常透彻,年龄,身高,体重,肤色……
看完这些名册,他轻轻摇了摇头,这上面的每一个人都是和皇后的家族有些种种关系的人,她这是慌了,也怕废太子失去最后一点点的支持,怕他不再管太子,怕他从此以后当真闲云野鹤,所以想用一个女人来留住他的人,也留住他的心。
“放着罢。”凤云峥将名册丢在一旁的桌案上,淡淡地道,仿佛毫不放在心上。
“殿下,这……该如何回复娘娘那边。”今时已经不同往日,如今的九王爷再也不是从前那个意气风发的人,每一步都要小心谨慎,方能保住性命啊,刘洵身为看着凤云峥长大的管家,心里对他十分担忧。
凤云峥拿着这玉箫把玩了片刻,微微笑道,“你去回了皇后的人,就说本王心中已有看中的人了。”
刘洵听了,一惊,他从未见殿下对任何女子表达出意思,怎么突然就……想着,他又明白了,这大抵是殿下回绝皇后的一个借口罢了。
“是,殿下。”刘洵将折子收了回去,带着一丝忐忑离开了。
凤云峥将这玉箫放在唇边,一丝清逸的箫声从他唇间溢出,箫声如出谷的黄莺,绕梁三日而不绝。
算着日子,也是该到了和她见面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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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烧紫云院的事发生过后,连延庆着手全面调查,整个相府里一片人心惶惶,还有人说听到后山有鬼在哭嚎。
后来还是连母狠狠训斥了一个乱嚼舌根的丫鬟才止住了众人的嘴。
紫云院进行了大规模的休憩,连似月则搬进了仙荷院,连母和大夫人又往她的院子里添了许多东西,她则爱上了种些花花草草,而且经她之手种植的花花草草长势都非常好,已经进入了深秋,她的院子里却一片花团锦簇,生机盎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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