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BL小说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90页

      “我们换一个新的吧。”周乐音想想,认真地说道。
    她不觉得不吉利,又准备跑去拿新风筝。
    顾止拦住了她,摇头示意,“不要了。”
    “那我们下次再来放吧。”周乐音举着手上的风筝摇了摇。
    “嗯。”
    顾止的脸色并不好看,落在旁人眼中,就成了顾止故意扯断风筝线,故意给周乐音脸色看,甚至还在周乐音笑的时候冷着脸。
    他们一时间对周乐音甚是同情。
    风筝线断好像真的一种不妙之事的预测。
    顾止先前做了一个梦,梦见他在周乐音的灵堂里。
    而这一次,他又做了一个梦。
    他梦见周乐音死而复生,但梦里,周乐音和赵怀瑾站在了一起,两人四目相对,情深义重。
    第43章 成亲
    虽然有了皇帝赐婚,但纳采、问名、纳吉这些流程也照旧进行。
    一大早,定国公府门外就停了一辆线条雅致的马车,马车以黑楠木为车身,窗牖镶金嵌宝,看上去富丽堂皇。
    顾止没有父母替他操办这些事情,便事事都由自己亲自动手,但他也是第一次成亲,并不太熟练。
    如果不是国公夫人无意间提起,他甚至不知道成亲还准备这么多事情。
    为了表达对周乐音的重视,顾止亲自前去请安北侯夫人替他说媒提亲。
    安北侯夫人父母健在,家庭和睦,有儿有女,见顾止突然来,还以为自家发生了什么大事,后来一听才知,顾止请她去说媒。
    安北侯夫人提了大雁前去,国公夫人见了,还愣了一下。
    “您这是……?”
    皇帝早已替音音赐了婚,安北侯夫人这又是何意?替谁提亲?
    安北侯夫人端坐在上方,解释自己此番前来的原因,“我这次来,是为顾首辅向贵府小姐提亲的。”
    国公夫人一听,面上笑意难掩。
    顾止这么重视音音,国公夫人说不开心都是假的。
    她笑脸相迎,连叫人准备茶水招待安北侯夫人。
    之后的流程便是照旧进行。
    下聘那日,聘礼从首辅府一路到定国公府,从街头望到街尾,一共一百零八担,引来无数人的瞩目。
    先前顾止就带定国公看过了,此刻面对国公夫人诧异的模样,他笑:“别看了,快去准备准备。”
    惹得国公夫人看他,神情更是奇妙,“你知道?”
    定国公不再说话,转而去招待前来的人。
    国公夫人跟在他的身后,心里总觉得定国公这样的表现不对劲。
    难不成在她知道顾止和音音的事之前,定国公早就知道了?
    越想国公夫人越觉得自己猜对了,她眯着眼看定国公,咬了咬牙。
    管事念着礼单,说到口干舌燥也没念完,初春的时间,他却面红耳赤开始流汗,他伸手擦了擦,又接着继续念。
    等礼单好不容易念完,安北侯夫人这才替顾止商量迎娶的日期。
    国公夫人本意不愿太早,但合了八字,看了吉日,才发现最早的时间便在四月中旬,要是过了的话就要等到十二月了。
    安北侯夫人记得顾止与她说的,要早些较好,见定国公提议定在四月中旬,她也就附和了一声。
    国公夫人犹豫了一瞬,也觉得四月中旬合适,最后还是将婚期定在了四月中旬。
    这也就算彻底定下来了,顾止终于心安了下来。
    许是事情发展的太过于顺利,在迎亲的前一夜,顾止破天荒地睡不着觉。
    他的内心雀跃,又带着点点紧张,眼前全是喜庆的红色,可他翻来覆去,心里却满是周乐音。
    是她笑颜如花的样子,也是她得意洋洋的样子。
    不知道怎么,突然闪过春游之时,风筝断线的时候。
    顾止侧着身子,突然有了困意,迷迷糊糊间眼皮越来越重。
    也就是在梦中,他梦见了周乐音。
    顾止先前做了一个梦,梦见他在周乐音的灵堂里。
    而这一次,他梦见周乐音死而复生,但梦里,周乐音和赵怀瑾站在了一起,两人四目相对,情深义重。
    顾止知道自己的梦是预知,从一开始佛光寺的时候就知道。
    而这个梦,也是预知吗?
    预知周乐音会离开他,会和赵怀瑾在一起。
    赵怀瑾的确说过他会娶周乐音的话,但定国公并没有答应,这件事情发生在之前,顾止自诩过目不忘,可他这会儿开始质疑自己的记忆力。
    定国公拒绝赵怀瑾的时候,脸上表情是什么?
    顾止想不起来了。
    他听见梦中赵怀瑾护着周乐音的手,体贴又温柔地说道:“音音,你能回来就好。”
    “嗯。”周乐音垂着眸子,乖顺地由赵怀瑾握着她的手,也不挣扎。
    后面赵怀瑾还说了几句话,但顾止听不见,他只看到赵怀瑾唇瓣动了动。
    两人说了一会话,然后周乐音跟着赵怀瑾的脚步,随他走远。
    顾止伸手,想要挽留周乐音,嘴中不停地唤着音音,但无人应答。
    他猛地从梦中惊醒,入眼大片红,他缓了缓,指尖狠狠掐入掌心,痛意让他回神。
    月牙似的伤口分布在掌心,点点血痕比满室的红还要红。
    顾止恍惚,指尖轻轻抹去掌心处的血痕,兀自扯了扯被褥盖上,又重新躺了回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