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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现在还要将杀过外族的英雄烧死,我严重怀疑你们是外族势力,是细作!
你们以为用口舌就能颠倒黑白、蒙骗世人!可惜,你们蒙不过上天!”
儒生和百姓们都乱了。
儒生:“我们被外族视为座上宾,是我们的才华配得上被如此对待。”
“儒生投降外族的事儿,怎么能叫做委身外族呢?我们是准备委曲求全做官,尽量地善待大楚百姓。”
“她要烧死我们?这也太不讲道理了!”
百姓:“僵王说得对。我早就想说。这群儒生自己从贼,还有脸来烧别人呢!”
“毕竟是不一样的呀,男人和女人怎么能一样?”
陈沐盼抽刀向天一指:“不信抬头看,苍天饶过谁。最不该饶过的就是蛮王活该他……”咒骂又是咒骂。
系统:“……”
恨其不争,简直没眼看。
在众儒生愤怒鄙夷、百姓们不明所以的眼神中,天空猛然冒出一道惊雷,陈沐盼故技重施将雷引到刀上,将刀掷向为首的儒生。
在围观百姓看来,分明就是陈沐盼用刀召唤下一道雷,干掉了儒生。
为首的儒生当即化为一捧黑烟。
百姓惊呼跪地。
其他幸存儒生更是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屎尿横流。
“我刚刚……手竟然有自己的意识是神降我身啊。”陈沐盼做出惊恐样,比在场所有人都要心慌意外。
就是楚姣雪见陈沐盼这样真实的惊慌,都怀疑这次不是陈沐盼干的。
陈沐盼双手合十做虔诚状:“苍天有眼,竟有如此雷厉回应!
这是上天的旨意,我怎能违背天意呢?
来人!将这群儒生和他们的同伙,就地处决!”
楚姣雪捏着窗帘的手松开,只觉心中郁气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舒爽感。
沈春燕、宫女,以及之前反对杀害二十个女人的百姓都感到非常痛快,暗暗叫好。
崔冬儿和姜梅早就想牵手砍死这群杂碎。闻言,立刻带兵冲向儒生等人……
对无辜者打杀的恶人总是很机灵的。有人冲向那群儒生:“我早就支持要烧死这些人!我不是同伙!”
那群支持烧人的百姓如梦初醒,纷纷冲上去,夺过儒生手中的火把,让那些儒生燃起来。
他们烧完向陈沐盼跪地求饶:“我们已经杀了楚奸,还请僵王饶了我们!”
陈沐盼冷笑摇头:“我给过你们机会。你们要杀的人是杀过外族的英雄。如果我没有及时回来,她们都会被烧死。我不会让英雄流血流泪凄惨而死。来人,杀!”
“哈哈哈,好杀得好,罪有应得罪有应得啊!”妇人抱着自己的闺女,笑起来。整个城只剩下她的笑声。
她的笑声感染了自己闺女,感染了二十来个女人。她们都似哭似笑地笑出声。
广场上的事,很快传到没有去看热闹的百姓耳中。
大多数人都有朴素的正义感:“都怪他们缺德,刚驱逐外族就要打杀自己人?这真是自食恶果。”
“二十个人里还有老李家的闺女。她那夜连杀三十名外族,浑身是血。”
“是啊,现在还包裹得像粽子一样。真是勇敢!”
会议堂内,陈沐盼、楚姣雪、沈春燕、崔冬儿、姜梅等人异常安静地坐着。
至于沈春燕的两个孩子,已经放到了休息室。
崔冬儿和姜梅跪地:“请大王责罚。”
陈沐盼:“我明白你们的意思。你们认为儒生断文识字能够帮上忙,可惜……”
楚姣雪和沈春燕一来就碰到这种事,很是尴尬。
楚姣雪忍不住开口:“你们需要断文识字的人,不一定要找儒生。”
陈沐盼等人齐齐看楚姣雪,锃亮的眼珠子活像是灯泡,看得楚姣雪额头流汗。
楚姣雪愣是被看成了结巴:“比如世家女……只怕是她们之中也有女儒。或者找教坊当中的女子?”
一些青楼名妓文采比儒生还要好。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
物以类聚。
楚姣雪寻找的亲信都有一身反骨。但不代表所有人都能质疑从小灌输的思想。
陈沐盼两眼发直双手托腮:“儒学到底是什么呢?”
楚姣雪沉思。
沈春燕举手:“三纲五常,‘礼不下庶人,刑不上士大夫’。什么身份做什么事,什么身份恪守什么礼仪……”
儒学流传千百年,内部也有不同分支。理论又怎么可能用短短几句话概括?
陈沐盼看她们:“《周礼》是周公的礼。‘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夫为妻纲’来源于法家。
你们知道,儒家在每句话后加了什么内容吗?”
陈沐盼自问自答:“‘君不正臣投他国,父不慈子奔他乡,夫不正妻可改嫁’。
历朝历代的建立,不是旧臣造反就是百姓起义。儿子可以忤逆父母。朝廷为人口,鼓励寡妇改嫁。
就像现在大楚的百姓,在反抗投敌的王室、世家,为生存、为尊严起义。”
姜梅、崔冬儿、沈春燕等人听得迷迷糊糊。唯有楚姣雪“闻弦声知雅意”。
楚姣雪:“你的意思是说……虽罢黜百家已有千百年,但其他学说也有弟子余存,也许我们可以……”
陈沐盼:“儒家早已不是百家争鸣时的儒家。它流传千年,已成为汉民族文化、历史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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