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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凤姿哼哼两声,看着老头慌乱无比的样子,心里得意。
她就知道,这小老头比她还不淡定!
薛凤姿悠悠地说:“我找你来,就是想问问你,这是怎么回事。”
楚战北那之前稳稳拿着钓鱼竿的手颤抖着。
“我、我怎么知道——”
薛凤姿掏出手机,冷笑一声,拨通了一个电话。
蜿蜒曲折的盘山公路上,一片幽绿之中,远远地可以看见几辆车正在疯狂地角逐。为首的车在最后一个近乎悬崖的转弯口猛打了一个方向盘,油门速度不降反升,眼看这辆车就要直接向前开进万丈深渊里,千钧一发之际,车却改变了方向。
等余下几辆车也抵达终点的时候,为首的暗银色改装车早就等候许久了。
这车停在路边,好似夜空中的银月,冷然又夺目。
贺岘从后面的车上下来,还没走进,就能够听到他的声音。
“我说,岐东,你这玩得也太狠了吧?”
楚歧东拉开车门,走了下来。
他生了几分女相,但由于个子高挑,腿长腰细,挺拔好靠的背和宽阔的肩膀也有所加持,因而并不显得娇弱,反而将他的一举一动变得更加有魅力。他是那种看着温和,但却不好接近的类型。身上穿的休闲服把他的年龄又衬得轻了几分。
“还好吧。”他笑了下,伸手拨弄了下头发,“极限赛车,本来就是玩命的。”楚歧东轻轻地说,他所有的狂气都隐藏在平淡又绅士的举动之中。反手关上车门的时候,指尖轻推,车门合拢无声。
贺岘吐槽着:“但你这不是玩命,是不要命吧?”他大老远在后面跟着车看着,都觉得心惊胆战,十分害怕。
楚歧东笑着默许了这个评价,抬手稍微摆了摆,就有一只雪茄递了过来,是一直守在旁边的老何。
他有飙完车就抽烟的习惯。
老何知道。
楚歧东抬眸看向贺岘,递过去。
“要吗?”
贺岘忙说:“不抽。”
楚歧东便自己剪了雪茄,凑到火机上燃烧的赤红之上,任由高温席卷而来。
贺岘婆婆妈妈地念叨:“歧东,抽烟对身体不好。”
楚歧东说:“习惯了,戒不掉。”
红色的烟火在他的指尖燃烧,好似绚烂又短暂的晚霞。
贺岘瞧着他这模样,又老妈子似的叹了口气:“这样可不行啊。以后你备孕的时候怎么办?要生孩子了怎么办?”
楚歧东笑了。
“我说贺岘,你什么时候能改改你这毛病?”
“我看着像是会结婚生子的样子吗?”
贺岘哼了一声:“谁知道呢。”
娘要嫁人,天要下雨,楚岐东要生孩子,谁也拦不住!
“要是你戒烟怎么说?”
楚歧东想了想,随口一说,“我叫你一声爸爸?”
两个大男人,对视一眼,哈哈笑了起来。
贺岘把这事记在了心里。
两人又闲聊着,有个穿着性感的小妹妹走了过来。也不知道是今天赛车局上谁带来的小姑娘,一身楚歧东完全看不懂的穿扮,腿上的袜子长到膝盖的地方,还是带毛的。五颜六色的毛毛,看得楚歧东眼花。
小姑娘害羞地看了楚歧东一眼,眼神之中的仰慕和期待昭然可见:“楚哥哥。”
楚歧东:“你好,我们认识吗?”
“不认识......”小姑娘坑坑巴巴地说,“我认识你,但是你可能不认识我。”
“有什么事吗?”楚歧东问。
小姑娘扭扭捏捏地说:“我想,我想问下,我能不能做你女朋友?我——”
楚歧东说:“我们可能不太合适。”
人家话还没问完,楚歧东就先说了拒绝。
“可是!我已经仰慕你很久了!我——”小姑娘不知道放弃,仰头看着楚歧东。
说起来让人觉得讨厌,但楚歧东就是那种生来就在罗马的人。
他站在山巅,俯瞰众生。
楚家战功显赫,薛家从商多年,两相结合之下,为本就颇有天分的楚歧东提供了他人一生都无可及的平台。
楚歧东大概已经猜到她要说什么。他的脸上的笑意淡了下来,好似一种木调带雪的香。
“我想,你应该已经到了能够听懂拒绝的年纪。”
小姑娘被他温和语气里不容置噱的信号给震慑住了。
“另外,你很勇敢,如果你能够把这份勇敢用在职场上,我相信你会收获一些对你来说更重要的东西。如果你有意愿,可以到楚氏旗下的公司实习。”
楚歧东顿了顿,“你应该读大学了吧?”
小姑娘愣了愣,点头。
“如果想实习,可以走正规公司招聘渠道投递简历。加油。”
小姑娘:?
贺岘:?
小姑娘被楚歧东这么突然的一句话弄得一头雾水,剩下半句告白被堵在嘴巴里,上也上不去,下也下不去。只好傻乎乎地应着:“好、好的。”
楚歧东看了眼远处看戏的姑娘团:“你的朋友还在等你。”
呆愣在原地的小姑娘又傻了三秒钟,这才哒哒哒地跑开。
本来是一场失败的告白,但现在看起来,小姑娘有一种怎么也不好说的感觉。
被朋友们唆使着上前来告白的小姑娘回到了自己的小团体里。好似一只花蝴蝶,回到了花丛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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