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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会是,喝醉了吧?
柏生猛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觉得很不可思议。
不是说好了设定里酒量就是很好的吗!为什么还会喝醉?
至于那个诗词——柏生一拍脑袋,好像想起来了。
自己那会儿高中刚毕业,资助他的恩人小儿子正好上高二,柏生帮人上门去补习,效果显著,小儿子学习成绩没怎么提高,他倒是成功治好了自己的低血压。
那段时间他满脑子都是“为什么不会!”“为什么不会!”,经此一役,他认清了自己的脾气的确不适合当语文老师,所以之后才选择了成为一个作家。
柏母在后头期期艾艾道:“是闻鹤把你送回来的。”
他们一家子人在窗户旁边挤着偷看,闻鹤把车停在门口之后,从外头走到门前那一段路,柏生还是醉的像只哼唧的香猪,他一开始可能怕压到柏生的肚皮让人不舒服,所以他采取了一个匪夷所思的姿势——
他像个新东方厨师一样把人端着进来的。
手臂抖都不抖,胸膛离柏生的距离大概中间还能再躺条狗。
众人顿时震撼了:“…………”
这。
是要炭烤水獭吗。
最后到了门前,管家把人接手时,非常娴熟地把柏生往里搂了搂,柏生在交接过程中迷迷糊糊醒了,抱住了管家的脑袋,还蹭了蹭。
闻鹤顿时也震撼了:“…………”
柏冉发誓自己当时从闻鹤的眼中看出了“竟然还可以这样”。她差点笑出声。
闻鹤还是那么寡言,把人好好送回来之后,没说几句话就准备离开了。
离开之前,他又想到了什么似的,折返回来,沉默地将自己的袖扣解下,然后妥帖地扣到了柏生袖口处——这首饰流光溢彩,在暗夜里依旧闪耀着内敛的色泽。
柏父刚打算关门,有点懵:“怎么了,小闻?”
“没什么。”闻鹤仍是那副寡淡的神情,只是垂着眼,很认真地看着柏生说,“我只是才想起,约会应该送些礼物。”
屋檐的光打在他高挺的鼻梁上,眼睫在下眼睑处打下一串细密的阴影,那一瞬间,他看柏生的眼神甚至称得上温柔。
柏冉回想起那一幕,她承认,就算自己再不待见闻鹤,心尖还是颤了一下。
就是说,长得好看是真的可以为所欲为……
宿醉的次日肯定会头疼,柏生现在呆坐在床边,觉得自己昨晚好像骑了一晚上哈利波特的扫把在天上飞:“……闻鹤?”
他好像隐隐约约有一点点印象。
就是在自己歪七扭八桥上走路时,闻鹤抓住了他的手——好像说了些什么?模模糊糊的,记不太清了,但应该不是很重要,后面他就睡着了。
柏生回忆完这一连串还不如不回忆的内容,觉得差不多了,他心理素质向来极强,面对三人带有谴责的目光,厚着脸皮又开始要吃的了:“我想吃烧鹅。”
“吃吃吃就知道吃!”柏父吹胡子瞪眼,“被人教坏了也不知道反省,睡到太阳晒屁股了一起床还是要吃的!谁惯着你?!”
柏生拉长音调:“爸——我要吃烧鹅!”
柏母小心翼翼又道:“你经纪人特意叮嘱过……不能吃这些高热量食物……”
柏生:>^<。
一小时后,厨房飘来了烧鹅的香味,管家在庭院里牵着萨摩耶小跑,突然转头,冷厉的目光在树木茂密处停住了。
那里突然传出些窸窸窣窣的响声,然后就是人慌乱逃跑的脚步声。
管家:“……”
狗仔吗。怎么进来的。
想拍到什么呢?
……
这边的柏家在吃烧鹅,那边的鹅正在发烧。
“喂,”闻母在底下忧心忡忡,“你大儿子已经在房间里待一下午了。”
闻父喝茶的手微微一顿:“嗯?”
闻母:“医生说他生病了。”
闻父:“吸溜……应该没什么大事吧。”
闻鹤一向生活作息规律,坚持锻炼,没什么特别的口腹之欲,饮食也相当清淡,所以自从他高中因为流感感冒过一次后,已经很长时间没有病了。
现在突然来势汹汹,甚至还发起了烧,这太异常了。
闻母担忧的目光投向楼上那扇紧闭的房门,与此同时,闻鹤正坐着查资料。
他的确是生病了,脸颊泛着些微病态的红,但他觉得这一点身体上的不适不需要卧床休息,但奇怪的是,打开电脑本该开始工作的,可闻鹤面前泛着幽光的屏幕上却显示着以下界面:
【我不喜欢男人,可我非常想和一个同性交朋友,并且昨天他不小心碰到了我,我很开心,请问这是什么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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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师A:患者你好,请问你这种情况持续多久了?
飞奔的野猪:半年前开始,那时我们因为一些误会关系很僵,我刚开始以为自己只是想快点达成目的,才屡次去找他。
医师B:亲,这边怀疑您是同性恋呢,这在病理范畴上并不算是“患者”,只是一种性取向,亲不用多担心呢~
飞奔的野猪:我不喜欢男人。
网友C:兄弟,女人,彩虹,手.gi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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