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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乘乘笑着过来搀住乔老学士,“瞧老师这话说的,这是在指摘我不孝啊。再忙也是要来拜访您的。”将酒和茶交给下人。
李除也将礼交给下人,随即拱手作揖,一揖到底。
“学生李除、李秉真,见过乔先生。”心道:这乔老学士外边传言他六十岁了,如今看来不过四十年纪似的。且风华气度教人心折。
乔老顿时笑道:“快起快起,这孩子一见面这么大礼。叫我怪不好意思。既然来了,便是没吃晚饭的吧?”
赵乘乘道:“多谢老师体恤,确实没有用饭,想着来蹭蹭老师家的饭菜。”
乔老哈哈笑起来,“你啊你啊,这么多年,还是这么会哄人高兴。说吧,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人,有什么事找我?我最近摆弄花草倒是听闻他人口舌,说你喜欢上一个秀才公子,要娶做王妃。”
乔老说着说着突然看向李除,“不会就是这位俊俏小哥吧?”
李除只觉得面红耳赤。尴尬不已。
赵乘乘却是点头,道:“正是。今日特地带秉真来拜见老师。”
乔老还以为李除和赵乘乘是两情相悦,便恭喜道:“好事儿。回头可有喜酒喝了。”
李除:“……”
花园里起了风,树叶潇潇。
打南边走廊走过来一名中年男子,似修竹似青松,俊逸不凡,神采飞扬间双眸温润,周身的气质很是温和,叫人见之心生喜欢。
他径直过来。
赵乘乘忙躬身问安:“十七皇叔。”
这器宇不凡的老王爷,和先帝是兄弟。见着赵乘乘点点头,道:“听人说你来了,就过来了。”说罢拉过乔老到跟前,理了理他的衣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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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这么大的人了,穿件衣服竟然是穿不齐整的。”这边又对赵乘乘道:“饭菜正好,带着你家的这位过来吧。”
李除还在怔愣。
赵乘乘伸手就牵住了他的手,跟在后边。
乔老被十七皇叔拉着,走在走廊间,竟然小孩似的跟他怨道:“这几日总不下雨,我种的几株花都焉了。”
十七皇叔便给他想法子道:“回头我寻些耐旱的来,可好?”
“不好。”
“为何不好?”
“你寻了耐旱的来,肯定又连下大雨了。”
……
李除仿若被雷劈似的,赵乘乘顺势就揽他肩头,在他耳边亲昵道:“是不是没有想到?”
李除当然没想到。
根本没想到!
万万也想不到。
一直被赵乘乘拉到前厅,傻傻的吃过晚饭也还在惊诧不已。
赵乘乘起身,李除顿时也跟着起来。
赵乘乘拱手道:“老师,学生领了件差事,要去许州查一查堤坝的事儿,想请您照顾一下我家这个小傻瓜。我此去怕是要科举之后才能回来,放他一个人实在是不放心。无奈只能来打搅老师。”
事已至此,李除拒绝的话也只能憋着。
实在是这时候说这话,很是不知好歹。
乔老看着李除,“我收弟子要考校人品学识的。”
李除拱手作揖。
李除的学问很好。
乔老越问越是满意,最后竟然笑道,“当年教你的时候时不时气得吃不下饭,今日倒好,你家这位学识倒是极好。便是不在我手上读书,科举也是十拿九稳的事儿。”
赵乘乘得意道:“那是。学生看中的人岂会差。”
乔老便啐他,“竟然是夸不得的,尾巴翘天上去了。”
当即拜了师,约定后日起每日过来听半天的课。
这边聊了许久,才告辞了。
两人先后上了马车,李除还觉得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赵乘乘见着李除如此神思不属,便唤回他的心思,狠狠吻他一回。李除醒了神,被吻了,只怒目嫌恶看他。赵乘乘却一点不以为意,湿热的呼吸喷在李除的脸上,让李除别扭极了。偏他还不肯拉开距离,李除整个人都窝在马车左边的角落里,赵乘乘便紧挨着他,仿佛两个人都只能挤在一个角落似的,没有一点形象。
赵乘乘握住他的手,说道:“今晚去我燕王府可好?”
李除:“我知道你打得什么主意,但你想都别想。我是不会同意和你做那种肮脏的事情的。”
赵乘乘:“那种事情怎么就肮脏了?圣人都说食色性也,你是要灭人(欲)啊。那还不如去当和尚去,做什么秀才,考什么科举?”说着伸手抚摸他的黑鸦鸦的鬓角。
李除憎恶看他,“外头那么多愿意奉承你的人,你拥着金山银山,还怕找不到愿意伺候你的人?非要纠缠我做什么?”
赵乘乘哑然失笑,“他们是你吗?我只要你。”
李除心腔子里有泛滥起陌生的情绪。以至于赵乘乘凑上来含住他唇舌他竟然都忘记挣扎了。
赵乘乘拥着衣裳散乱,额上冒汗没有说话的李除,静静的坐在马车里没有要出去的意思。而马车这时候已经停在了燕王府的外院里了。护卫们都去了外边门候着。
李除心里是百般不愿的,但是身体似乎有些诚实。赵乘乘胡搅蛮缠,又是在大街上他不敢闹腾太过。教人听了去他是要羞死去。
亦或者是因为赵乘乘拿父母威胁他,他到底惧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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