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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易自己翻译了一下:“所以你过段时间,还会重新和他做?”
沈陆扬耳根一热,不赞同地看着他:“我和谢老师是清白的。”
方易当没听见,他俩要是清白的那太阳就是冷的:“我上次提醒过你的话你记住了没有?”
沈陆扬点头。
方易摸了摸下巴,挑事儿地问:“你想保持距离,就不怕谢老师不保持?”
沈陆扬摆手:“谢老师一直都非常尊重我的意愿。”
两个人之间的事都是他先动的手,谢危邯每次都无私帮助他,还让着他。
“你是不是过于乐观了,”方易拽了个椅子,坐到他对面,一副要给他诊断的模样,“你到底理不理解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沈陆扬自信地点头:“我理解。”
方易就看不得他这副让人卖了还愁人家卖不上好价儿的傻样儿,尘封了八九百年的恻隐之心动了动:“那你知道我为什么成为他的观察者么?”
沈陆扬伸出一只手往上抬了抬:“因为你是个悬壶济世的好大夫!”
“屁,你以为谁都是你这种缺心眼的?”方易双手抱胸往后靠了靠,不大愉快地回忆:“我觉醒那天,就被分类到高天赋观察者里,不过我的背景没必要当别人的观察者操心劳累。”
沈陆扬听懂了,方大夫家有钱,很有钱。
“我和谢危邯同是十二岁的时候,在一次拍卖晚宴上第一次见,当时我觉醒聒噪,失控了,他感受到了我的信息素——”说到这方易停顿住,一脸操蛋地说:“那时候他就知道我信息素适合当他的观察者了。”
“但是他谁也没告诉,用谢家的身份接近我爸妈,从而接近我。”方易回忆起当年,还是因为某人过低的年龄和过深的城府而后背发凉。
他眯了眯眼睛:“他用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和我成为了‘最好的’朋友,然后……我某天‘恰巧’发现他易感期很痛苦,‘恰巧’发现我的信息素对他有用,‘恰巧’我们是朋友……”
沈陆扬猜测:“然后你就用信息素帮谢老师度过易感期了?”
方易冷笑一声,看他的眼神像在看一个天真的傻狗子:“他平静地拒绝了我,说不会伤害一个朋友。”
沈陆扬一愣。
方易继续说:“然后我亲眼看见了几次他易感期的痛苦,有能力却帮不上忙的感受让年少无知的我非常内疚,没过多久,我‘恰巧’听说了可以提取信息素。”
他深吸一口气,看样子非常想踹当初的自己一脚:“然后我就跟个傻逼似的去提取了,然后做好药送上门。”
沈陆扬一身正气:“方大夫神医妙手,悬壶济世!那你是怎么发现的?”
经过这段时间的观察和接触,沈陆扬觉得谢危邯是有能力一直伪装下去的,比如他和学校里的老师们,虽然关系不是很近,但也都很友好。
方易郁闷地咬了支烟,没有点:“然后我爸妈不知道从哪知道了这件事,顺理成章地提出让我做观察者。”
“一开始提取信息素的频率很低,这个过程非常痛苦,但我勉强能忍受。不过青春期的S级Alpha对药物的需求量是一个恐怖的数字,目前国内外有记录的S级Alpha,觉醒到成年的这段时间,经常会同时拥有五个以上的观察者提供信息素,才能勉强维持住安全线。”
沈陆扬一震:“谢老师还有别的观察者?”
方易目光沉下来:“不,只有我一个,剩下的信息素他用意志力强行控制住了,他不会允许自己全部依靠外力解决,但他要知道外力究竟能做到哪步。”
“签订了观察契约后,我才发现S级Alpha的恐怖。观察者,是监视Alpha精神状况是否安全,维持Alpha信息素稳定的‘医生’,但我完全看不出他的精神变化,更维持不住他的信息素稳定,所以我申请结束。”
沈陆扬满脸同情。
方易咬了咬烟嘴,越想越气:“然后他威胁我,我那时候才十二!一个十二岁的小朋友!”
沈陆扬给愤怒的大朋友倒了杯水,方易一饮而尽,怒气冲天地说。
“你能想象一个十二岁的,长得跟个天使似的小朋友,用最温柔的语气,笑着和你说——”
“如果你离开,会找人把你爸妈都杀了,还有你的狗,剥了皮塞进你爸爸嘴里,你的猫,放血后放到你妈妈肚子里,你,就四肢钉在墙上看着他们吧,我会做的很温柔,尽量不让你死去,因为你对我还有用。”
“这是我成年之前的噩梦,因为S级Alpha有这样的能力,他们催眠的程度至今也没人研究透彻。”
沈陆扬试探着安慰:“他在吓唬你,谢老师到现在为止没犯过法。”
方易用力吸了口烟,看傻子似的看着他:“你知道从他接近我到我主动成为他的观察者,用了多少时间么?”
沈陆扬摇头。
“两个月零4天,一个12岁的小孩子,用这样短短时间内取得了我家所有人的信任,并控制住了我,”方易点了点桌面,“你和他关系好到现在这样用了多少时间?一个月都没有。”
“我提醒你不是因为我是个收谢危邯钱还当叛徒的脑残,而是观察者有义务阻止Alpha伤人,哪怕只是一种可能,你明白吗?”
方易没法猜透谢危邯的情绪,所有在每种苗头出现之前,就要主动联系这些受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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