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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听到顾西楼提及,叶兰舟才想起前段时间自己恍惚答应对方的事——要履行作为恋人的义务来着。
恋人在一起经常会做的事,是约会吧。但自己最近真的没时间出门,J村地方偏僻,虽然称不上穷乡僻野,但也挺落后的,没什么娱乐设施。电影院、游乐场、咖啡馆等等常见的约会场所要么没有,要么设备老旧,顾西楼肯定看不上。
叶兰舟还在冥思苦想答案时,顾西楼已经决定好了,“在家一起看电影吧,每天晚上。”
和顾西楼的电脑文件等一起送达的,还有家用的投影仪。和电脑连线后,投影到客厅的白墙上,关闭客厅所有的灯,一座简单的家庭影院就搭建完成了。
顾西楼拖动鼠标:“你想看什么电影?”
叶兰舟和他一起扫视影片列表,随口提议:“怪兽类电影?”和大多数人一样,他喜欢特效精良、剧情跌宕起伏的商业片,对文艺片无感。
顾西楼点开电影海报,回头微笑道:“这部怎么样?我还没看过你主演的电影呢。”他选的是一部原主出演男主角的商业爱情片。
叶兰舟:……觉得我意见不重要就别问啊!
制片公司LOGO过后,影片开始。这部电影是个职场恋爱喜剧,原主饰演的男主角是新进职员女主角的上司,两人因种种误会和乌龙事件,羁绊逐渐加深,对彼此产生了爱恋,最终有情人终成眷属。
大概是一片黑暗、只有投影屏幕亮着的气氛太好,抱着方枕窝在沙发上,耳边环绕着立体声响的优质音效,叶兰舟感到前所未有的放松,完全沉浸在了观影体验里。
他原以为看到自己现在顶着的这张脸出现在大屏幕上,不仅会尴尬,还会有违和感。没想到剧本优秀,制作精良,男女主的互动自然而甜蜜,完全没有出戏的地方。影片开始没到半小时,叶兰舟就看入迷了,碰到搞笑桥段,脸上还会不自觉地露出笑容。
直到影片结束,屏幕转黑,开始播放制作人员名单,叶兰舟才猛然回神。他立即扭头看向顾西楼,发现对方正一臂撑在沙发靠背上,手抵下颌,面带微笑看着自己,也不知何时开始、看了多久。
叶兰舟的心提了起来:“怎、怎么了?”说完就想扇自己,多大人了居然还会因紧张而结巴。
顾西楼笑的迷人:“好奇怪,感觉电影里的你,和我面前的你,就像灵魂完全不同的两个人一样。”
叶兰舟抱紧怀中抱枕,干笑两声:“演员嘛……演戏的时候要入戏,就是要完全变成另外一个人才行,因为在演戏啊。”
顾西楼挑眉:“作为演员的演技吗……真是神奇啊。电影里的你看起来像陌生人一样,而我眼前的你——你每次这样看我,我就想亲你。可以亲你吗?”
叶兰舟:……为什么每次都是亲完才问?干脆别问了!什么叫我这样看你!我怎么看你了?难道是很饥渴的……?!
不知何时,叶兰舟被推倒成了躺到在沙发上的姿势,顾西楼单手撑着身体、跪坐在他上方,覆盖下的阴影将叶兰舟整个人都笼罩住了。
一个清浅的吻结束后,纤长的、指腹光滑的手指在叶兰舟嘴唇上摩挲着,如乌绸倾泻下的华丽黑发有几根发丝触到叶兰舟的脸颊,带来的痒意仿佛直达心底,胸膛中的心脏成了敲锣打鼓跳舞的兔子,大脑因紧张感到缺氧,快无法思考了。
顾西楼:“你怎么看我?就是这样的,似乎时时刻刻在小心提防着什么,包含着许多感情的,躲闪的,随时思考着如何逃跑的,又期待着什么——这样的眼神?”他一边说着,一边开始揉弄叶兰舟戴着耳钉的耳垂,耳钉上深红的宝石因投影屏幕折射着璀璨的光。
叶兰舟不自觉地想要避开他掠夺般的眼神,却因被顾西楼捏住耳垂,一动就感觉到拉扯的疼痛,只能直勾勾地与他对视。
控制着视线落在顾西楼高挺笔直的鼻梁上,叶兰舟没多少底气地辩解:“你想太多了。我有什么好躲闪和期待的。”哪能从一个眼神看出那么多啊,他又不是演员在演电影。
顾西楼:“看。就是现在,你又避开我的视线了吧?”
叶兰舟:……你是长了双能看清千米之外的鹰眼吗?
“我……只是不习惯,有点难为情……”找这种借口说出来更令人难为情和丢人,叶兰舟搜肠刮肚想要蒙混过关,“失忆后的你和以前太不一样了……”
顾西楼的视线牢牢锁定他,似乎在判断他话中真假:“真的不是在躲我?你没骗我吧?”
叶兰舟后背沁出冷汗,勉强挤出诚恳表情:“当然了。”
顾西楼这才松开被他捏的发红发热的耳垂,坐起身靠在沙发椅背上,对叶兰舟展开个满意和善的微笑,“我相信你,兰舟。作为恋人我是真的很想和你一起走下去,发展更亲密的关系。所以以后不要再躲避,也不要对我有所隐瞒,能做到吧?”
“……知道了。”叶兰舟心中不禁腹诽:明明你也瞒了我很多,什么都没告诉我啊……还要求我必须诚实!双标狗!
顾西楼:“我的性格不太好,你的躲避和隐瞒让我很受伤呢。再这样刺激我,不能保证我会做出什么……小谎话精,你觉得呢?”
“……知道了。”叶兰舟不甘不愿地应下,顾西楼这才满意点头,甚至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刚刚清洗过又吹干的发丝,蓬松又柔软,还带着洗发水的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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