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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妃又继续道:“还听说了陛下先前在大殿上砸了越之的额头,这事情怪不到越之头上去,他只是恰好看到了那些奏折,又上报给了陛下,这事情还是下头的人没做好。”
“爱妃倒是关心太子啊。”皇帝的语气听起来似乎没什么问题,但是仔细一听就可以发现不对,他的称呼是“太子”。
“到底是陛下的孩子,也是臣妾的孩子,自然是要关心些的。”
“朕知道怎么做,到底是父子,还能又仇不成。”皇帝回道,接着便打发了丽妃。
丽妃出来,勾起一抹笑来。
她的目的达成了,就那番话,就让皇帝不可能改变主意了,毕竟如果改变现在的决定,那就是变相承认了自己错了,当时不该用拂尘砸太子的脑袋。
很多时候,父母就算是知道自己错了,也几乎不会和自己的孩子道歉,更何况皇帝这样的父亲,根本就不会觉得自己错了,那就更加不可能了。
她到底还是跟了皇帝这么多年,和皇后斗得也是有来有回,后宫的美人时常更新,但是只要她们两个固守原位,甚至可以说是不把除了对方之外的人当成对手。
不光是她们根本不可能生下孩子,还因为,论对皇帝的了解,大概只有她和皇后是最懂的了。
丽妃刚走,就迎面撞上了赶来的皇后。
“哟,姐姐这才来啊,这吃什么都赶不上热乎的了。”
皇后皱着眉一脸焦急,眼看着丽妃得意也没太多反应,赶着离开,甚至没有心情和对方拌嘴。
看着皇后急急离开,丽妃笑得是更开心了。
先发制敌,现在赶过去可来不及了。
果不其然,等丽妃回去,吃着水果摆弄着指甲的时候,就听到了丫鬟传来的消息。
皇帝似乎是恼了,发了一阵脾气,那声音大得都不需要靠近了。
丽妃最后的心也放下了。
皇后回宫后,愁眉苦脸,听到了外面的通报声,是太子来了。
看着进来的太子,皇后迎了上去,看着儿子头上的伤,皇后又是心疼又是气。
这心疼肯定是对儿子的,这气嘛,那就是对皇帝的了。
但是嘴上肯定是不能说的。
“可是还疼,母后这里有好多伤药,到时候拿回去一些。”
太子摇头,道:“母后莫要担心,只是些皮外小伤,不碍事。”
皇后正准备问什么,突然想起自己身边的人,招呼着丫鬟们下去,才问:“你明知道你父皇是什么样的人,你就算看到了,也不该就这么在早朝上报了呀。”
“儿臣便知道母后会为这些事情担心,这才前来,母后莫要担心,这兵权的机会是儿臣让给他们的。”太子道。
“这,为何要让给他们,你可知你母后为了这事,可是......”皇后急急的说,说到一半突然停住了。
“母后这是什么意思!听起来好像早就知道这事了?”太子皱眉,事实上他早就察觉到有些不太对劲了,感觉皇后背着他做了些什么,但是毕竟身为儿子,到底是不好多问什么。
“没什么”皇后最开始还不想说。
“母后有什么是不能同儿臣说的。”太子询问完,又开始说起自己的想法,“本来这次的计划不该和母后多说,毕竟隔墙有耳,说出来到底是多了一分暴露的可能,但是因为不想让母后担心,儿臣还是来了。”
显然,这感情牌打得还不错。
皇后纠结了一番,开口道:“其实本宫手底下有一个能人,能依靠观星推演出未来会发生的事情,你母后之所以能和丽妃斗得有来有回,之后还让我们母子占据不小的优势,多亏了那位先生了。”
“这事情,为何母后之前不提!”太子皱眉,对皇后口中的人自然无法全然相信。
“就是担忧你多虑。”皇后见状道,“再说了,空知先生是有大才的,能人自然是神秘一些。”
“母后莫要被人给骗了。”太子担忧道。
“莫提这个了,越之说说为何要把兵权让给丽妃母子啊?”
“如果易帆优他接下了这事,却没有做好,甚至让自己手底下的兵伤亡惨重,是不是就要直接出局了?”易越之反问道。
“这就是你的计划?”皇后吃了一惊,但是她也知道,做到这件事,绝对没那么简单,“那可是你父皇手底下的兵,那群叛乱的乌合之众还是无法做到这一步。”
“儿臣手底下有一批暗地里的民兵,已经训练多时了,这时候加进去,岂不是刚好。到时候易帆优做不好,父皇总归还是要派儿臣去的,儿臣便可以顺理成章招安他们,也可以名正言顺有一支兵了。若是解决了事情,父皇收回了这支兵,那他们背地里的主人也依然是儿臣。”
不光如此,招安的士兵,皇帝怎么都不会想到他们会死忠于太子。
皇帝可能会把那些士兵分开安插到各个军营里,但是这也正如了太子的意,因为那意味着,几乎所有的军营里都有他的细作。
至于灾民集结的那些叛军,太子和皇后一样,并没有看在眼里,都是拿锄头的兵,怎么可能打得过这些拿刀剑的经过训练的兵。
“不光如此,儿臣知道下雨的时间,需要母后帮忙将消息传出去。那时候易帆优已经走到了陌路,他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他以为这是个翻身的机会,我们再把传闻放出去,捧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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