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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物,别以为我看不出你的小心思,凭你也想和乐水争!废物!和温茶一样不知天高地厚的废物!”
温茶停住脚步,挑了挑眉,碰了下塞回口袋里的手机,往回走。
尹羽似乎认识温茶,吐出一口血水,牙齿沾满血咧开微笑:“温乐水害怕温茶了对吗?”
“温茶那个臭biao子!仗着那张脸欺负小水,背地里不知道被多少人骑过……”男人嘴里神经质地咒骂着,忽然后膝盖一痛,“嘭”的一声,头晕眼花之际,他感觉到他的头皮一痛。
既然嘴巴那么臭,就好好洗一洗。
他被拎到了蓄满水的盥洗池边,一头栽进污臭的脏水之中,慌忙不急呛了几口水,他恶心得要把胃里的东西全吐出来,马上又因为呛水而窒息,浑身止不住发抖。
哗啦。
“你!”罗凯刚刚发出一个音节,空气争先恐后地呛进肺部,又被毫不留情地按了回去。
快一米九的男人涕泗横流,差点没有哭出声。钳制住他的手很有力,四两拨千斤就令他动弹不得。像在戏耍老鼠的猫,掐准他要窒息的时间点放过他,在他有了逃脱的希望时又把他塞回水底。
最后一次重获空气之后,哪怕眼前没有缓过来而一片黑暗,他急急忙忙讨扰,哭得惊天动地:“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你放过我吧。”
温茶嫌弃地松开手,拿纸巾擦掉手上的水渍,嫌弃地扔进垃圾桶里,淡定离开他们的视线。
要不是武力值不够他还能继续装逼了,可惜刚才就是趁着罗凯灯下黑的时间下黑手,等对方恢复视线认出他,那时候鹿死谁手就未可知了。
深吸一口外头的新鲜带着桂花甜香味的空气,温茶拿出尚未挂断的电话,通话计时正在静静地读秒:“小叔,你听到了吗?他骂我还凶我!吓死我了呜呜呜。”
少年撒娇的声音因为隔得远并不能听见,尹羽的耳边充斥着自己心跳砰砰的跳动和粗重的呼吸声,罗凯正趴在盥洗台干呕,听着就叫人恶心。
尹羽勉强站起来,抹掉嘴边的血迹,一瘸一拐往外走。
他咽下喉咙里翻滚的血沫小气泡,摁下衬衫前口袋里面隐藏摄像机的暂停键。
到手了。
第24章 24
齐修竹的声音隔着通讯信号有些失真,但可以听见背景里窸窸窣窣走动的声音:
“我过去接你?”
温茶慢悠悠地踩在道路上,玩起幼稚的跳格子游戏,把电话夹在耳边和肩膀中间:“不用了,我都已经成功脱身了。”
他扶正手机,轻轻叹气:“唉,你怎么这么没用都帮不了我呀,还好我喜欢你,不然我就把你拉黑了。”
齐修竹快要被温茶强词夺理的逻辑气笑了,已经下电梯走到地下车库的脚步停住,又有些无可奈何:“真的不用吗?”
温茶乖巧的声音从听筒传出来,清甜舒服:“好嘛,真的不用啦,谢谢小叔,我到家了给你发条短信。”
“嗯。”齐修竹等待电话挂断,转身返回电梯。
助理见到他匆忙离开又马上返回,心中感到诧异:“齐总,您……”
室内暖气打的足,齐修竹挽起衬衫袖子,和她说道:“没事,一会儿推迟的会议照常进行吧。”
温茶倒不是刻意不想见齐修竹,而是他太困了,最近熬得厉害,赶着回家补觉。男色再美好,也抵不过他的美容觉重要。
秋天的天气如果不凉飕飕的吹风便很适合闲逛,温茶惬意散步回家,按照约定给齐修竹发了个“到家啦”的消息。
对方的回复言简意赅:“好。”
哼,这个时候就回复得这么快,算他有良心。
温茶按下息屏键扑回柔软的床垫上补觉,房间薰衣草味的香薰助眠,他一觉睡到傍晚。
夕阳西下,家里空空荡荡。
温荣和温兴盛还没有下班,温乐水剧组有戏,薛眉也在忙,温茶发呆一会儿决定出门去找小伙伴儿玩。
驱车到薛宅,熟门熟路地捏上薛酒的小肥脸蛋儿,温茶笑眯眯打招呼:“小朋友,我来找你玩儿了哦。”
薛酒一把拍掉他作恶多端的手:“我要做作业。”
温茶噗嗤一声发出笑声,就小屁孩这疯玩样居然敢拿作业当借口。他没有说话,长长“哦”了一声。
薛酒半天没有等到温茶求着他玩的回复,顿时急了:“好吧,那我勉强陪你玩。”
“小鬼。”温茶扯住他的耳朵,“我可不想被舅舅和妈妈骂,写你的作业去。”
薛酒偷鸡不成反蚀米,嘀嘀咕咕背起小猪佩奇书包:“他们可不会骂你。”
照他观察,温茶在这个家里就没听过一句重话,哪里像他,天天被他爸爸薛鹏飞鸡飞狗跳地追着打。
薛酒鼓起脸颊气鼓鼓地写作业,半天对插着耳机打游戏的温茶大声喊:“你吵到我了?”
温茶挑眉,摘下耳机。
“你呼吸声吵到我了!”薛酒大声重复一遍。
见温茶无动于衷,他一个没憋住,把笔放下失声痛哭:“呜呜呜你为什么不要学习啊!凭什么只有我要学习!烦死我了!”
温茶得很努力才能憋住不笑出来,但是不能笑,薛小霸王此刻格外脆弱敏感,真情实感地在难过,要是笑出来他能和他单方面断交一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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