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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嘚啵嘚啵嘚瞎编了几条齐修竹的罪状,心情总算好了不少,谁卑微都轮不到他卑微。
齐修竹也总结出了和温茶相处的经验,鉴茶达人选择不喝下这碗茶,来了句没头没尾的话:“去车里。”
温茶惊讶地捂紧外套:“不是吧小叔,你怎么这么饥渴,这样好像不太好。”
齐修竹:……
“你想到哪里去,车里有暖空调,不要傻站在外面吹冷风。”
“哦。”温茶失望地发现自己想歪了,立刻控诉,“你说我傻?”
脚步乖乖跟上齐修竹坐上后座,齐修竹伸手开了前座的空调,再绕到后座来和他坐在一起。
温茶探过身,闭上眼睛吻上齐修竹,对方的口腔里有股清凉冰爽的薄荷味,等到唇齿接触以后,热意才慢慢上升。他仰起脖子,手不自觉地要搭上齐修竹,还在半空时就被齐修竹温和有力的手攥住,将他的手包裹起来。
车里全是他们轻微暧昧的呼吸,齐修竹的眼神有点散,另一只手还搭在温茶的后脑勺,轻轻摩挲他的头发。
温茶拿纸巾抹掉唇边的水渍:“行了,有什么话你问我吧。”
齐修竹还以为刚才的吻又是温茶撒娇不想回答问题的手段,没想到温茶主动提出来,他反而猜不透对方的心思,斟酌了问:
“为什么要逃到这里?”
温茶爽完就进入了所向披靡的贤者模式:“郑明中说你要向我求婚,我怕你要把我抓进婚姻的坟墓”
没错,他就这态度:
我错了,但我下次还敢。
温小茶就是最吊的绿茶!
齐修竹哪里感觉不到温茶明明眼角眉梢还泛着春意,整个人懒散得跟没有骨头一样,但整个人腰杆子都直了。
他好气又好笑:“郑明中看错了。那是我帮我妈去取的,她把结婚戒指弄丢了,所以又定制了一款。”
温茶拖长语调:
“哦……”
很合理又很离奇,对温茶来说还有点丢人。
狗逼郑明中,出去以后就鲨了你。
他错她错就不会是自己错的温茶同学把弄着齐修竹骨节分明、莫名涩气的手指:“唉,早知道不来了,我想回家。”
“把你弄出去?”齐修竹迁就,可能是心理作用,他觉得温茶的下巴又尖了,瘦了一些。
温茶顿了下:“算了。”
虽然辛苦,但还挺有意思的。
“你怎么会来?导演不是不让家属来探望吗?”温茶反问。
“给节目组追加投资,导演就同意。”
懂了,普通家属不行,金主爸爸可以。
齐修竹问:“要不要帮你和节目组说点什么?”
温茶没回答,思索片刻在心里做计算题:“哎呀,我好不容易从导演手里坑了钱,你有追加投资,那不就还是导演赚了吗?”
“听到要结婚的时候倒跑得比谁都快,这时候我的钱又是你的钱了?”齐修竹不知道拿什么泄愤,就捏住温茶精致的耳垂,点破温茶不自知的小心思。
温茶都没注意,齐修竹一说他才发现,他嘿嘿撒开手坐到齐修竹的怀里,挂到他的脖子上:“被你发现了。”
齐修竹扶住他,在他的脖颈上细细密密温柔吻着,从喉咙深处很轻地叹息:“温茶,你不喜欢的,我就不会做。”
温茶几不可见地顿了一下,把环绕的手臂缩得更紧一些,整个人埋进对方的怀里。
齐修竹总沾着的檀香最近味道有些变了,原先是纯粹的冷,最近和温茶送的杂七杂八实验的香水味混在一起,多了些花香的暖意,好像进了红尘。
温茶不舍地蹭好几下,想起来正事:“你要在这里呆多久?”
齐修竹说:“家里还有事,我明天回去,今晚去镇上的酒店住。”
“那你帮我哥说说,看下温乐水和我养父母家……”
温茶怀疑这俩没啥关系,但是当时抱错以后肯定出具了亲子报告证明事实,他换了种提法:“你让我哥查一下出具我们亲子报告的那家检验机构有没有问题吧,剩下的等我节目录制完再说。”
齐修竹不明所以,只答应下:“好。”
温茶瞧了眼车上显示的时间,太晚回去会吵到陈奶奶睡觉,他恋恋不舍地从齐修竹怀里出来:“我回去睡觉了,小叔晚安,梦里不要欺负我。”
得了,又能说这种话,说明温茶恢复了。
他们握在一起的手还没有松开,齐修竹按了下温茶手上软软的小窝:“要不要和我去酒店?”
“小叔!你太过分了吧,人家真的不行啦!”温茶非常机车地回应。
齐修竹都习惯了:只是想温茶休息得好一点,又被歪解了。
温茶笑眯眯再吻上齐修竹的嘴角:“谢谢小叔,但是就近吧,我懒得折腾。”
他跳下车和齐修竹挥手以后跑进屋子,面对陈奶奶揶揄的笑和摄像小哥渴望吃瓜的眼神,朝他们快乐问好:“奶奶晚安,小哥晚安。”
腻腻歪歪的约会果然就是活力源泉,他现在觉得自己能再支使温文放一百只羊。
数着羊睡着,温茶一觉醒来照了下镜子,昨晚的甜蜜荡然无存。
齐修竹昨天亲他脖子的时候留下了吻痕,淡红色的,特别明显。
这怎么上镜?
陈奶奶捂嘴偷笑,帮他想解决办法:“你把自己织的那条围巾带上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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