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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喻江夏耳朵连带着脖子都被他弄得痒嗖嗖,想躲,但是腰还被关昀野握在掌心底下,根本没有地方给他躲,只能口头上倔强:“我身体挺好的,不需要强身健体。”
    “身体好?”关昀野反问。
    喻江夏无端在他上扬的语气里听出一点戏谑揶揄的味道,瞬间秒懂了关昀野的语焉不详。
    这人是在调侃他昨晚脚抽筋!
    所以才说换跑步机,要他强身健体!
    喻江夏一巴掌拍在关昀野替他揉腰的手背,真的是神烦,干嘛大清早一醒来就翻旧账。
    他不要面子的嘛!
    而且就连现在想起来,他都还能隐隐回忆起大腿根肌肉痉挛的那种钝痛,简直要死要死了。
    喻江夏把整颗脑袋埋在被子里。
    逃避虽然可耻,但是它有效啊!
    果然,关昀野见他实在不愿意,也就没有继续强迫,无奈叹了一声气:“那好吧。”
    “万一下回再出现那样的情况,大不了我们不继续了。”
    什么?不继续了?
    喻江夏听见这话,突然掀开被子露头。
    他顿时瞪着眼睛气鼓鼓控诉枕边的人:“你不跟我继续了是想去找谁?”
    关昀野不懂他为什么忽然转移话题到奇怪的方向,解释说:“我没想去找谁。”
    喻江夏盯着他质问:“那你为什么说不继续了!”
    “……”关昀野越发懵圈,“这不是,你脚抽筋吗?”
    “我脚抽筋也可以继续的!”喻江夏脱口而出。
    在那件事情上,喻江夏眼里的关昀野就是秀色可餐的美食。所谓不继续了就是要在他大吃特吃的时候,突然把食物给他抽走,任由空虚的食欲叫嚣不给予满足。
    这怎么行?坚决不可以!
    两相对比,好像跑步也没有那么难接受了。
    “晨跑就晨跑!”喻江夏咬咬牙豁出去了,“等会儿起床就跑!”
    关昀野笑着,揉了揉他乱成鸟窝的头发。
    喻江夏在一件事情上能不能坚持到底,这不好说,但一鼓作气的热度他肯定是足足的。再加上昨晚因为腿抽筋引发变故,今日的腰反而不怎么酸。
    他穿上运动T恤,下床蹦跶了两下,觉得没有问题,当即迈上了客厅的跑步机。
    五公里的长度,十千米每小时的速度。
    这是跑步机系统记忆上一回的设定,也是关昀野每天早上都要跑半个小时的设定。喻江夏手指碰在机械按钮上犹豫了一小会儿……
    以前大学体育课,男子一千米体测,他基本是整个班倒数后几名的成绩。现在要他在半个小时跑完五千米,喻江夏顾自摇了摇脑袋。
    不可能不可能,他根本不可能做得到。
    但话又说回来,他可是要翻身做猛一的人。
    关昀野之所以能每次都轻而易举地压倒他,无非是占了力气大、体力好的优势。那是不是等到他力气更大,或者至少能和关昀野差不多的话,就有机会体验当一的乐趣了?
    喻江夏果断收回手,不换了,就这么跑。
    他按下开始键,跑步机的跑带瞬间转动起来。关昀野则手捧阅读器坐在沙发上,面前茶几上摆着杯锡兰红茶。
    从这个角度,他既能低头看书,也能抬头看元气满满的运动青年,还有透过玻璃窗的薄薄阳光。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变得缓慢,让他生出一种细水流年的温馨感,连温暖空气都是静谧美好的味道。
    可惜……美好总是难以永恒地保持下去。
    喻江夏双腿迈动的频率越来越慢,跨出的步子也越来越小,整个人从跑步机的前端落到跑步机后端。他背部微微弯曲,关昀野听见青年上气不接下气的喘息声在客厅内弥散开,赶紧丢下手里的阅读器,上前按住暂停键。
    然后在喻江夏往后倒的瞬间,伸出双手把人接进怀里。
    喻江夏张着嘴大口呼吸:“要死了,我觉得我要死了。”
    关昀野看了眼跑步机上显示的数据:5min34s,927.8m。
    “江江,还不到一公里。”关昀野抱着他说,同时用手摸了摸他光洁的额头,“你一滴汗都还没出。”
    “虽然但是,我已经快要累死了。”喻江夏躺在他臂弯里,一动不想动,“我不跑了,坚决不跑了。刚刚在床上说过的话取消,你就当什么都没听到。”
    他现在只感觉嗓子眼干痛,胸口钝痛,大腿根酸软,小腿肚子酸胀,浑身上下没一处舒坦的。
    这种罪,遭不住啊。
    喻江夏第一次清晰认识到,看来猛一这项技术活儿也不是谁都能干的,他认命不挣扎了。
    躺着享受不香吗,干嘛要嘿咻嘿咻累死累活的,生命的乐趣在于静止才对。
    于是他继续撂手表态:“打死我也不跑了,太折磨人了。”
    关昀野被他过分夸张的说词,弄得哭笑不得:“到底是跑步折磨你,还是昨晚那样折磨我?”
    前前后后累加起来,腿抽筋七次。
    而且是在十五分钟之内抽筋七次。
    也就是说,每隔两分钟关昀野就会被迫停下来,替他揉腿两三分钟,然后继续找回状态。又过去两分钟,不得已再次被迫停下来,再次替他揉腿两三分钟。无限循环,七进七出,遭受身心双重折磨。
    喻江夏当然也知道没有一个男人能忍受那样的煎熬,他不由得有些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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