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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现在没人,他索性取下了头上的纱布帽。
绕着这一个小角落走了几圈,凭着光线折射,苏怀悠果真找着了他想找的证据——奇异般相同的油渍。
掏出随身携带的小瓶子,拔瓶塞,苏怀悠从中倒出一只长着蓝色甲壳的虫子。蛊虫受到本能的驱使,几乎不用下命令的,一落地仅踌躇几秒,四条细毛腿就飞快的朝目标方向赶去。
当然了,作为一个饲主不疼也不爱的普通蛊虫,它大概是斗不过留下这摊液体的生物的,因此只能徒劳的转圈。
不过苏怀悠先前想确认的事情终于得到确认,他也不勉强自己的蛊虫,拿着瓶子就把它装了回去:“奇了怪了,还真是蛊虫。”
他叹道:“没想到居然有人拿人命练蛊,相当于灭人满门,法子太阴损了,再不阻止恐怕就快成了,不行哪,看来晚上要亲自会会面了。”
系统发话了:“是么,你看你的虫子都怂到家了,到时候打起来,你怎么跟人家的那只斗。”
“朱言的看家宝向来不放在身上,我也没想到会出这档子事啊。我能怎么办呢,且走且看呗。”苏怀悠耸耸肩膀,调查完成了,他准备回去。
房门口的时候,苏怀悠一抬首,望见老管家正艰难的弯下腰,颤巍巍的拿抹布在地上蹭阿蹭的。
地上有什么吗?
地上有……
苏怀悠不想继续细究,匆忙几步上前,故作疑惑的问道:“您这是在干嘛?”
“啊回来啦,地上有脏东西,我给拿布擦擦,免得影响到你。”老管家手里攥着抹布,撑着老胳膊老腿的站起来,神情讪讪的说道。
说话的同时,灰蒙蒙的抹布在老人的手里不断一叠再叠,叠作小小的一团子,最后可怜巴巴的窝在掌心。
“不用不用,我身手好,不容易被影响到,再说管家您年纪都这么大了,就别再操劳这些了。”苏怀悠笑道,他是不希望老人家过度操劳的,特别老管家还和他的爷爷很相似,令他偶尔会抑制不住的怀念过去。
这位老管家只看面容的话,差不多有四五十岁了,按照正常的发展,老人本该一生在萧府待着,娶妻生子,然后抱得孙子承欢膝下,平平安安的走过晚年,大概就是最好的结局……
“咳咳,我怎么了吗?”老管家揉了揉眼睛,发现面前这个年轻人确实是在眼睛一眨都不眨的盯着自己。
苏怀悠说:“没什么,只是管家长得肖似我以前见过的一名长辈,我控制不住的就想多看看。”
“是这样啊呵呵。”老管家面色局促的捏了捏手上的抹布。
空气中还有一些淡淡的腥臭气息残留。
苏怀悠用手扇扇风:“好难闻。”
“过一会儿就好了吧,”老管家转过身,“对了,如果公子现在无事,不妨外出走走,去张屠夫那里要点公鸡血,晚上洒在床的四周,这样可能会起一定的庇护作用。”
苏怀悠嗯了一声,继而回房,他并不打算去弄什么公鸡血。
对付蛊虫什么的,他还是很有自信的。
有系统在,他会中招?
不可能的。
入夜,萧府。
晚风不复白天的无精打采,它呼啸着盘踞了祟城,天上不见星星,唯有一轮将近圆满的月亮。
黑暗中的世界安静而又喧嚣。
昨天的男人又一次降临在屋檐之上,他脚蹬着檐角上龇牙咧嘴的瑞兽,一撩宽大的衣袍,飘飘然的坐下。
黑衣黑发,恍如鬼魅。
取出竹箫,男子白皙瘦削的手指幅度优雅的起伏着,缓缓的奏出了一章诡异低迷的乐曲。
一曲奏完,他表情玩味的把玩着竹箫,不时左顾右盼,暗自衬道:“总该来了吧。”
明亮的橙红光自半空中一掠而过直直砸向屋檐上悠闲的男子。
男子哇的一声,急中生智,用力朝那头瑞兽蹬了一脚,及时的退到了后方。然而他的外衣就没有那么幸运了,过长过大的黑色衣袍哗啦啦的翩飞,沾了火星,最终无声湮灭于火焰的滚烫。
“师弟的衣裳……”
柳百融只能眼睁睁的瞅着那件好不容易偷偷摸来的好衣裳变成一件再不能看的破烂玩意儿。
“……”突发状况害得他损失了一样宝贝,柳百融那叫一个气啊,他低低的咆哮道,“哪个不要命的干的?给我滚出来!”
“不好意思,好像是我干的,你吹出来的声音真的不好听,下次能不能别吹了。”青年身着一袭白衣,轻轻地跃上屋檐。
然而,柳百融压根没有从他的脸上看到丝毫的歉意。
“你……”
柳百融眯起眼睛。
“原来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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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柳百融:死狐狸你尽管烧,烧得完算我输!!!
说完,就扑上去开始扒某人衣裳。
苏怀悠:喂住手啊,关我啥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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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卡文了,最后还是决定放飞自我,来一场说开就开的情敌相见大会。
结尾来求一发评论充电,明天会继续保持更新哒。
第7章 教主的红白玫瑰7
“你认识我?”莫休一脸的莫名其妙,他显然是不认识柳百融的,但由于未知的原因,还是遥遥的挥手灭了那摆曳在半空中的明黄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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