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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邢欢之所以这么认为,是因为他的记忆还停留在孤儿院,如果他出生于名门望族,被父母遗弃的几率很小……
    这个真相却颠覆了一切,凌驾于邢欢的想象之上。
    至于毕杰森口中的“迫害”,不仅是指暗花组织的地下业务,更多的指向了导师对邢欢的恶意。
    U盘的资料显示,导师的真名叫侯广天,曾在几十年前创办了侯跃集团,是李沧家族的死对头。
    两大集团公平竞争了五年,侯跃集团因侯广天的管理不善,持续被李沧打压,最终败给了沧泷集团,灰溜溜地退出了商战舞台。
    在这之后,侯广天痛定思痛,掌管了暗花组织,开始从事地下业务,拐卖、偷盗、谋杀,逐渐培养了一个犯罪集团,势必要向李沧报仇。
    可天意弄人,李沧在几年后宣布退休,把机会留给了更多的年轻企业,不再是世界首富,商业上的报复已经无法撼动他的心。
    恰巧在这个时候,李昱欢出生了……正是邢欢,也是李沧最小的孙子。
    “你的爷爷很爱你。”毕杰森露出了温和的笑容,“为了找到你就是李昱欢的证据,我托人弄到了一段录像,你想看吗?”
    邢欢点了点头,事到如今,他也很想知道自己是从哪块石头里蹦出来的……
    毕杰森又笑了笑,然后滑开了智能手表,在落地窗前投影了一段录像,显得既真实又遥不可及。
    只见,录像里有一个7个月大的婴儿,他穿着鹅黄色的婴儿服,正在婴儿床里抱着枕头滚来滚去,一看就是邢欢。
    邢欢不由得大笑道:“看来我小时候还挺乖的。”
    “当然,我的宝贝最乖了。”说罢,毕杰森用高高的鼻梁抵了下邢欢的脸颊。
    呵,这个混蛋,就知道说甜言蜜语。邢欢一半高兴,一半无奈,继续欣赏录像里的自己。
    不料,李昱欢突然丢掉了枕头,眨巴着圆滚滚的黑色眼眸,仿佛在盘算什么,还不时地冲镜头张望,确定录影的东西只是一块智能手表。
    得到了卧室里没人的信号,他悄悄地爬下了婴儿床,飞也似的朝地上的奶瓶爬去,露出了势在必得的小眼神。
    靠,经不起表扬。邢欢嘿嘿一笑,随即听见了一个老头的声音。
    “欢欢,你又想偷喝?”李沧笑盈盈地推门而入,把李昱欢抱在了怀里,“奶粉已经凉了,你喝了会拉肚子。”
    李昱欢咿咿呀呀了几句,邢欢却听懂了:“是奶粉在勾引我,叫我把它喝掉啦!”
    李沧似乎也听懂了,赏了李昱欢一辆大大的儿童汽车。之后的内容,全是李昱欢坐在儿童汽车里碾压各种玩具的画面……
    邢欢的目光却停在了李沧的脸上,同样的微笑弧度,同样的不可一世,他以前在巨型南瓜里见过,这个老头的确是他的爷爷,是他的亲人。
    “欢欢,你这么贪玩,以后让你继承爷爷的家业,好治治你的性子。”
    李昱欢用小脚一转方向盘,吐着舌头咿呀道:“谁稀罕继承你的家业,你让表哥堂哥不认识的哥哥继承去吧,我就喜欢自由自在的感觉。”
    “小祖宗,你不想继承就算了,开慢点,别撞到了……”李沧跟在儿童汽车的后面,追得跟个孙子似的。
    短短的五分钟,邢欢仿佛和他的爷爷相认了。
    事实却是,在李沧过世之后,李沧家族迎来了毁灭性的打击,不但家业不在,还把邢欢的父母逼上了绝路……
    邢欢的爸爸是李沧唯一的儿子,排行老三,他子承父业,与邢欢的妈妈感情很好。
    邢欢是独子,他还有两个姑姑和几个兄弟姐妹。不过,他们和邢欢的父母一样,无一例外地遭到了暗花组织的迫害,破产的破产,失踪的失踪,再也找不回来了。
    这一切的幕后黑手正是“养育”邢欢多年的导师,侯广天。
    侯广天深知李昱欢在李沧心中的地位,既然商业上的打击已经不致命了,曾经的世界首富还一命呜呼了,那他何不分裂李沧的家族,黑化李沧的爱孙,让李昱欢沦为暗花组织的傀儡?
    从那以后,侯广天一直在暗中监视这个婴儿,直到这个婴儿的父母相继离世,他令人把这个婴儿送往了偏僻的孤儿院。
    这个婴儿的记忆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形成的,他没有一个像样的名字,还被护工虐待,殊不知这一切都是侯广天的安排。
    直到这个男孩逃离了孤儿院,又在街头流浪到差点饿死,所谓的导师带着光环从天而降,在向他递出橄榄枝的同时,还改掉了他的姓氏,只为他留了一个“欢”字。
    能够亲眼目睹李沧家族的最后一条血脉沦为各国警方通缉的头号盗窃犯,这种美妙的感觉,对侯广天来说无疑是欢乐无比的。
    李昱欢还未享受他非凡的投胎技术,就被迫成为了邢欢,时刻顶着“国际大盗”的头衔。
    邢欢也终于意识到,导师那时看他的眼神为何有些特别?
    原来……这是一场惊天阴谋,横跨三个集团,贯穿三个时代。
    只有邢氏集团活了下来,却也沦为了暗花组织的工具,私底下从事着见不得人的勾当,这才咬着毕氏财团的尾巴不放,一跃成为了知名集团。
    良久之后,邢欢冷哼一声,倚在了落地窗边:“杰森,爷爷的事离我太远了,我无法感同身受。不过,导师的事我可熟得很,我一定不会放过这个人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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