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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会后悔的。陆英泄愤一样狠狠地的踢了牢房门一脚。
铁门坚固,纹丝不动,反倒是陆英,抱着痛地脚嗷嗷直叫。
陆英被侍卫拉走之后,姜尧隔着铁窗静静地站着看着缩在圆台上一动不动的林智。
林智趴那里装死,不用回头他就能感受到姜尧的视线,那目光恨不得把牢笼灼穿。
再次面对姜尧,他居然连开口说话的勇气都没有。
心中除了愤怒之外,更多是被怀疑的委屈!
姜尧,你知不知道,整个武林都可以怀疑我,就你不能。林智闭上眼睛想。
不知道姜尧在那里看了多久,林智趴在那里一不小心睡着了,醒来后发现姜尧已经离开了。
水牢阴暗潮湿,到了晚上气温低的更是低得让人受不了。相比起来,白天那个还有稻草的牢房,真是温馨极了。
林智整个人缩成一团,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庆幸姜尧没有将他绑在水里,不然在这晚上,一夜他都熬不住。
看着水面,林智心中一片茫然。水面上他的倒影看上去狼狈又颓废,昔日那精气、神气、财气样样俱全的贵公子,早已不知道去了哪里。
撩了一捧水,洗了一把脸。这里面的水估计放太久了,里面长了青苔,一股泥腥味扑面而来。洗到一半,林智看见水面上飘着一个可疑的物体,正打着转儿。
用手撩过来一看,居然是他的鲛鼻。这是多宝阁的宝物,有了他,可以在水中如同鱼一样呼吸。
这个东西他不是给陆英拿去玩了,怎么在这里?
难道是陆英在走的时候趁人不注意,丢进来了?
林智握着鲛鼻,思绪百转千回。当年在如意山庄的水井里,他靠着鲛鼻躲在井水里,姜尧在外面厮杀。那时的处境比现在更加艰难,随时都有生命危险。
但是那个时候,他只有害怕与恐惧,而非现在心里一片茫然。
高达跑了,不管这个剧了。姜尧报仇了,也不管他这个人了。
牢房外时不时传来厮杀搏斗声,片刻后又回复平静。这个节骨眼上,还有谁有武力值来来劫狱?
正走神着,牢房外突然走过来一人。林智抬头一看,颇为惊讶,来人正是韩碧山。一边吊着膀子,一手长-枪在握。
想到此人的所作所为,林智逞口舌之快道:韩盟主伤都没养好就上战场?您现在已经是盟主了,何必再那么奋力表现?
邪教余孽一日未除尽,我便一日不放下这枪。韩碧山正色道。
您这话跟我说有什么用?威胁我?林智冷哼一声,转过身体表示出一副拒绝与这人聊天的姿势。看不惯这人的惺惺作态。
片刻后,林智便听到开锁和牢门打开的声音,正要回头看,却见一床被子飞了过来,盖住了他的头。
韩碧山把牢门再次锁上,叹了一口气道:好好呆这里,别乱跑。
林智觉得这人又在假惺惺。多宝阁被这人诬陷为邪教,现在又来做戏,无非是想表达自己对于多宝阁的宽厚,然后趁机将多宝阁拿下。这种伎俩,他在电视剧里见多了。
拿下多宝阁,与拿下多宝阁的财物,完全是两个不同的概念。
多宝阁经营当铺和珠宝多年,全国连锁。每年的收益非常可观,堪比今日某国所有的叉times;福。如果武林盟能够以温柔的姿态将多宝阁囊括其中,继续经营多宝阁,天长日久下来所获得利益远库房里的那些金银可以比拟的。
我是不会让你如愿的!林智抓着被子愤愤不平。
看着手中的被子,一想到以后姜尧可能和这个人日同出夜同衾,林智更是气得把被子扔进水里。
被囚禁在这水中央,他能往哪里跑?脑中灵光一闪,林智看向手中的鲛鼻。
环顾四周,牢房里寂静无声,唯有那微弱的烛灯闪烁。
林智把鲛鼻贴在脸上,慢慢的下水,刚才鲛鼻在水面打转儿,说明这水牢不是死水,搞不好与外界相同。
水面漫过头顶,林智慢慢沉入水底,只觉得寒冰刺股,冷得他不停地哆嗦。
在墙壁上小心翼翼地摸索着,没过多久林智就发现一处仅容一人通过的小洞。
莫非这是水牢的排水沟?
看来天无绝人之路,林智暗暗摩拳擦掌,蹲下身体,像条鲶鱼一样拱进洞里。在排水沟里蠕动了十来米,突然豁然开朗。
这水牢的水居然与外面的一处湖水相连。正准备冒头,却见湖岸站着一人。
林智定睛一看,发现这人居然是姜尧。
夜色沉沉,寒风凄凄。岸上的姜尧,一袭单薄白衣,长剑而立。
他的脚底下横七竖八地躺着十几具尸体,剑上的血迹尤未干透。姜尧很讲卫生、爱干净,对他的剑的爱惜程度丝毫不亚于他扎人用的金针。现在他却好像忘记擦拭一下,面无表情地望着湖面。
是还有人要杀,所以不着急擦剑?
林智心中大惊,以姜尧的身手,他怎么会看不出来陆英在水牢做的手脚。而且对于鲛鼻的作用,姜尧更是一清二楚。现在姜尧守在这里,莫非是像白天一样,在守株待兔,等他逃跑。
再有下次,杀无赦。
林智脑海中回响起白天姜尧白天说的话。他有预感,只要一探头,他下场就跟湖边躺着的那些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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