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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宿主有什么感怀吗?”
“怎么会没有?但是说来也简单,不够是‘珍惜当下’,这样说来不痛不痒的话。”
他说到珍惜当下四个字,那样子可不像不痛不痒。
“我自觉尹修是我喜欢的人,他也衬的起我的喜欢,两个人在一起,我就不能保留,我就不能袖手旁观。”万俟夙夜说着。
“所以宿主准备,越俎代庖?”玉佩问:“那宿主不怕到时候男主误会,你要架空他,夺他的权?”
“他不会误会。”
尹修那个人,不信他的时候,半步都不肯迈进他的怀抱。
信他的时候,却肯将自己都交付出去,现在万俟夙夜就带他到赴死的刑场,他也会并肩前行。
万俟夙夜是这样相信尹修的,不知道是玉佩会选世界,还是每个世界都偏爱男主这样纯稚的人。
孤注一掷的沈成秋如此,义无反顾的尹修如此。
“算我好心,前期要是主人做不来,我可以提供帮助。“玉佩说,他要是实体,这话一定是别扭的扭过头,不看万俟夙夜说的,万俟夙夜可没忘,这样是傲娇的不行的主儿。
“谢谢啦。”万俟夙夜说。
“举手之劳。”玉佩说。
万俟夙夜重新整顿资金来源,假借名目瞒过公司里那些吃里扒外人的眼睛,收拢账面上的钱以备不时之需。
先做手上那些资金投入大的工程,尽快投产,尽快回笼资金。
他尽心尽力的做着这些,中午饭都没来得及吃,从策划到让下面开始掩人耳目的执行,竟然没耽误晚上回家吃饭。
一下班他就想自己能插上翅膀直接飞回家,早些去看看尹修。
但他记挂着昨天江凯说今天是情人节,虽然已经到了晚上,花店却人正多,万俟夙夜在情人节玫瑰花价暴涨的情况下,硬是又多花了几倍的从一位客人手中买了一捧,快速的赶回家。
尹修病来如山倒,躺在床上,鼻头脸颊上还都是不正常的红晕。
“难受吗?白天医生来看过没有?晚上吃药了吗?困不困?”万俟夙夜的问话一连串,他巴不得自己能守在尹修身边,哪怕看着尹修躺着,一下一下地呼吸的样子,都是充实的。
“唔……”尹修瘪着嘴唇,病中脆弱敏感,有些委屈。
万俟夙夜又有些自责了,要不是前一天随心所欲的胡来了一夜,晚上还带他出门,不小心吹了风淋了雨,现在大病一场。
“来我抱抱你。”万俟夙夜趴在他身上蹭蹭了,他将准备好的花束放在桌子上,也没心情送了,还没蹭到,他的头就被比平时更软软绵绵的手掌推开。
尹修抗拒的将头转过去,转头的动作将睡一下的脖颈锁骨露了出来。
“怎么了?”万俟夙夜问。
尹修喉咙动了动,万俟夙夜问:“渴了吗?“
他赶紧倒了一杯热水,微微将尹修扶起来一点,他凑过去,自己手端着水杯要喂给尹修,却被尹修别过头去。
尹修自己拿过水杯喝了一口,嘴唇上沾染水渍,万俟夙夜看的心痒却不敢靠近他了。
“我害怕传染你,你要是也病倒了看你怎么办?”尹修半抬着眼眸看着他说。
被他的抗拒吓得心都悬起来的万俟夙夜踏实,他将人抱在怀里狠狠揉了揉:“生个小病算什么?你没听说过那句话吗?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让我风流风流。”万俟夙夜说着,脸颊上亲了一口,又亲了一口,慢慢的往嘴唇上靠,亲了亲就没再折腾他,他生病鼻塞,肯定有些不舒服。
万俟夙夜已经忘记生病是什么样子,但他没少照顾病人,越来越心疼尹修。
喝了水,万俟夙夜想让他躺一会儿,他却说躺了一天了想坐坐,他眼睛一看万俟夙夜,万俟夙夜就被他看的没什么不答应的,给他叠了两层枕头,扶着他靠着坐起来。
万俟夙夜生硬的将玫瑰花拿出来,递进他的怀里。
大男人收到妩媚芬芳的花朵,多少有些诧异,尹修也楞了一下。
“你要是不喜欢就算了,我看见别人都在买,就给你捎了一捧。”破天荒的万俟夙夜也会这掩耳盗铃的说辞了。
“噗……”尹修捂着嘴,傻子都知道他在偷笑。
“不喜欢也要喜欢,这可是我特意给你准备的。”万俟夙夜说。
低头嗅了嗅手里的花,尹修说:“我当然会喜欢。”
万俟夙夜摸了摸鼻子:“喜欢就好。”
“白天公司有人给我打电话了。”尹修说。
“是不是跟你告状了,那些蹬鼻子上脸的,竟然让你生着病还操心,都提前回家看孩子吧。”万俟夙夜气愤道。
难得的尹修被他的样子逗笑了:“无缘无故的怎么想起来做这些事情了?”
“不是无缘无故。”万俟夙夜说。
点点头,尹修表示知道了:“你要是想做什么就放手去做吧,今天电话打来的时候,我已经交代他们,我生病期间,有你暂代我的职务。”
难怪今天万俟夙夜早上一开始检查账目,收拢资金会被那么多人反对,下午又都开始装聋作哑。
这就是家族企业好处,不用被弄权的左右领导者。
尹修多少年没有烟火气的卧室,最近三天两头成了餐厅,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的万俟夙夜大口在他面前吃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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