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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生得极好,简直就是平日里常备自己唾弃的小白脸,可偏偏带上那不可一世的傲气之后多了些许的违和,又生生生出了贵气,就好像他天生就该这样高高在上俯视凡尘一样。
少年觉得不祥的预感又扩大了一份,只能低着头等着那位大爷开口。
见他打量完毕,青年也并未让他等久。
“听好了小盗贼。”他勾起一抹冷笑。“明天开始汝负责保护这具身体,他会离开这里到一个地方去,汝的责任就是一路护卫他。”
“这具身体?”少年一愣。“你的意思是……”
“别打什么坏主意。”青年笑容狠厉。“吾于这句身躯之中沉眠,吵醒吾要付出一定的代价,汝都看到了?”
想到那只妖物的下场,少年抖了抖,忙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很好。”青年食指指尖擦过拇指指腹,笑容淡了下来,又恢复了那种孤傲。“吾在汝身上种下了契约,不想死的话,就乖乖听话。”
少年:“……”(/ 口 \)他有抗议的资格吗?
这一夜过得十分惊险,苏律做了一夜古怪的梦。梦境之中他身着着写满梵文的繁重衣袍,从九天云端俯视人间,见到的是一片混乱狼藉。那种感觉十分沉重,让人喘不过气来。
他眼前的一切都是模糊的,却可以感知到自己的情绪,带着满满的愤怒,甚至还包含着委屈与痛苦。
他回身甩了身旁的人一掌,然后就惊醒了。
他记不起来自己身旁身着黑袍的男子长什么模样,也记不得他是谁,但是那种失望的感情却深深烙印在他的脑海之中,让他一时间难以自制。
往日被他丢弃在一旁的所有关于阴阳师的记忆此刻都在他的识海中绕圈,似乎只要心念一动,他就可以完全掌控他们,将这股力量握在手中,然后睥睨人世。
可惜苏律从来没有这个打算,虽然他已经将四处游玩的计划调后,打算先找回那段明显属于他但是他却非常陌生的记忆。
直觉告诉他,那对他非常重要。
而在遥远的无尽深渊,一双金色的眸子也缓缓张开。像是猫瞳,但其中的阴霾却让人胆怯。
“王?”守卫在一旁的将士有些疑惑地扭头看黑衣男人。
“无事,只是有位老朋友……醒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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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随着导演的喊声响起,全场的工作人员都松了一口气。
苏流年擦了擦额头的冷汗,从小竹屋的木床上爬了下来,取出了瞳孔中的两片薄膜,这种改变瞳色的装置就算戴上去再没有感觉,也让他难受。
道具组匆匆忙忙在旁边开始了收拾,苏流年提着衣摆走到了导演的身边。
“流年过来了?”导演看起来很高兴。“这一场拍的很不错,特别是气势转换的时候,我初始的设想是把这个弄成两部分拍呢,毕竟不是谁都能……”说道这里导演停了停,不知道要怎么接。
“不是谁都能把精分表演得这么好。”在一旁的编剧把话接了下去。他说起来一直都是这个模样,苏流年被他损得多了,知道他不是故意的,也没生气,反倒是笑得温和。
“我一开始也觉得需要分成两部分来演。”在这一点上他倒是犯不着说谎。“但是后来觉得要是那样的话中间衔接的不好会被观众找出来了。”
导演哈哈一笑,对于他的态度十分喜欢,拍了拍他肩膀道:“虽然这家伙写的东西背景设定都苏得不行,但是剧本绝对是好的没话说的,至少看剧情需要智商哈哈哈哈。”他拐着弯说编剧,这种玩笑显然不是第一次说了。
苏流年见编剧大人一脸我是高贵冷艳冰山君完全不认识这逗逼导演的表情,笑容更盛了道:“嗯,编剧大人的高智商是业界都知道的。”
编剧哼了一声,起身走开了。
远处走来的还在纠结他戏服身后两根飘逸带子的文初元完全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就被编剧赏了个冷脸,有些莫名其妙地问苏流年:“安宁他怎么了?走的那么快……有灵感要改剧本?”
苏流年笑容不改道:“也许吧,嗯,把小盗贼改成采花大盗。”
文初元听得出来他在开自己玩笑,翻了个白眼蹲到了导演身边去看之前的那场戏了。
苏流年走得有些远了还听得到他在和导演抱怨:“这衣服后面的带子也太长了吧,盗贼为什么要留这两根东西啊。”
导演说:“显得你很飘逸呀,你不觉得?”
文初元:“……当我没问……”他和导演一定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今天苏流年的任务已经全部完成了,卸了妆换回了衣服他就拉着沈悦回了酒店。
他还有存稿没有码,而且定下来就是今天开新文,他从来都不是会失约的人。
《盛世与悲歌》由于写的速度慢的关系,苏流年只打算每天更一章,这么一来对比他之前的速度就显得有点慢,作者群中的好几个家伙都哄着他再开一篇文,苏流年想了想,觉得反正都是写历史,有正史自然也就有野史,反正写的都是这些朝代,这让不会让他的思路不会太过跳脱。
写历史的小短篇,也就是小野史其实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并不是所有所谓的正是当中的故事就是真实的,民间流传的小故事呀,个人脑补的小故事呀,苏流年一动起手来就是文思如涌。他采用的是《阴阳师》一样的手法,有几个主要任务串联起各种古代的故事。顺便什么妖魔鬼怪也可以说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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