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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 算计你们。”
几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巨坑外, 为首之人笑得一脸荡漾, 不是别人, 正是溪彦茗!
玄墨箫瞪着溪彦茗,狠狠咬住了牙。
“溪彦茗!”后知后觉的宴清河跳起来怒道, “你这卑鄙无耻的小人!你想干什么?”
溪彦茗居高临下地望着他们几个:“干什么?呵呵,宴清河,你不是厉害吗?你不是护着那狗杂种吗?有本事你就带着那狗杂种从坑里飞出来啊。不过嘛,这里已经被我们不下结界了, 除了我表妹,谁也打不开结界哦。”
说着伸出修长的手臂,谭玲珑婀娜的身子移了过来, 亲密地靠在了溪彦茗的怀抱里。
她手里转着一个刻满了符咒, 褐色的,筛子一样的石头, 玄墨箫认识那东西——元牝石, 当日在望月阁, 谭玲珑便是用那石头打开了望月阁外的结界。
此物想必是个布界、破界的极品宝物。
“你们便好好在这个坑里待着吧,等我们抓住了豺狼虎豹之类的东西,会把它们送来陪你们的!”谭玲珑绕着自己的碎头发,清清脆脆地说,“或者,你们集体跪下来喊我一声好姐姐,再把那个狗杂种的手脚打断了,舌头拔了,眼睛挖了,如此,我才肯放你们一马。”
“放你娘的屁!我宴清河就是困死在这里,也不会做残害同门的事情!你们这对狗男女,给我等着!”
“那你们就一块去死吧!”谭玲珑杏目一瞪,狠狠剜了玄墨箫一眼,“表哥,我们走!”
“再见,各位。”溪彦茗阴笑着冲众人摆摆手,大笑着离开了。
“别、别走!”袁淇瞬间慌了,“大师兄,我们怎么办!”
宴清河冷着脸不语,身后,玄墨箫的掌心之中灵光流转,一道水蓝色的印咒缓缓打开……
他看似面无表情,实则猛地张开五指,任由那道灵光飞了出去。
众人只觉得一道蓝芒自眼前闪过,紧接着,大地开始摇晃,泥块一层一层地从坑壁上掉落下来,使得原本就巨大的无比的土坑越来越大。
土坑扩大塌陷的速度极快,不多时,便听坑外有人叫喊:“表哥!这是怎么了!”
“地面陷下去了!陷下去了!快!快御……”
剑字还未说完,整个土坑便不受控制地向下坠去,玄墨箫只觉得眼前一黑,便被沙土掩住了身子,在一片鬼哭狼嚎声中坠向了未知之地……
“他大爷的!这是什么鬼地方!呛、咳咳、呛死本少爷了!”
玄墨箫才睁开眼睛,便听到溪彦茗在他耳边破口大骂。
他暂且顾不上搭理溪彦茗那帮子人,甩了甩头,踉踉跄跄地站起来后呼唤道:“宴师兄?袁师兄?”
不远处有人回应他:“我在这!”
玄墨箫皱着眉毛挥了挥面前纷纷扬扬的沙土,朝宴清河走了过去。
好不容易才将宴清河等人扶了起来,玄墨箫已是筋疲力尽,溪彦茗那帮子人更是如此,两派弟子便井水不犯河水地各踞一隅,四下里打量着眼前这个将他们困在了一处的地洞。
地洞内九曲十八弯,洞口多得数都数不过来,简直像迷宫一样,有的洞口里有淅淅沥沥的水流声,有的洞口里有呼呼作响的风声,有的洞口则什么都没有,只透着阴森森的光,只是多看两眼都叫人头皮发麻。谭玲珑吓坏了,扑进溪彦茗的怀里尖叫:“表哥!快带我离开这个鬼地方!我不要待在这里!”
溪彦茗虚抱着谭玲珑,面色比灰白色的土地好不了多少:“咱们怎么跟着一块陷进来了?表妹,你那石头呢?赶紧拿出来把结界打开,咱们冲出去!”
“这里不是咱们挖的那个大坑啊。”谭玲珑哭诉,“地塌了,把咱们带到别的地方来了,这里没有结界,更没有出路……”
溪彦茗被谭玲珑说得脸色更差。
他瞪住看上去十分淡定的玄墨箫几人:“说!是不是你们搞的鬼!”
尚在发懵的宴清河眼睛一亮:“溪彦茗,你还好意思说话!为了坑我们你可真够煞费苦心的!这下跟我们困在一处你着急了?这叫什么?这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你活该!”
“你!!”溪彦茗被宴清河气了个脸红脖子粗,不耐烦地冲着身后的弟子一挥手,“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去看看哪个洞口连接着外面,快去!”
寒晶谷弟子闻言立刻散开,三两个人一组走进了不同的洞口,溪彦茗则好整以暇地坐在地上,手里颠着好不容易得来的梧桐石,冷笑着说:“我们马上就找到出路了,你们如果不想困死在里面,就集体跪下来求我,说些好话来给本少爷听听,不然的话……”
“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溪彦茗尚未说完,宴清河便道,“我就是困死在这里也不会求你这个卑鄙小人,闭上你的嘴,不然我保证你没命走出去!”
宴清河边说边握紧了手中的气剑。
玄墨箫同样满目杀气的盯着溪彦茗,这不见天日的鬼地方连灰鹰都找不到,谁杀了谁,谁死了谁活着,又有谁能说得清,谁能证明呢?
玄墨箫盯着溪彦茗,回想着在寒晶谷经历的点点滴滴,不由攥紧了双拳。
“既来之则安之,墨箫,袁淇,咱们便在这里歇一会,看他们能找到什么出路。”宴清河招呼着点苍峰弟子坐下,并对玄墨箫悄声道,“墨箫,你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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