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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表达了一番忠心后,悻悻而散。
溪暮海心事重重的地回到了灵堂,一进灵堂大门,便看见了玄墨箫。
玄墨箫穿着一件飘逸非凡额白袍,正在给溪彦茗上香,见溪暮海来了,道了句:“大伯。”
溪暮海沉着脸上下扫了他两眼:“你怎么来了?”
玄墨箫淡淡一笑:“我来,自然是吊唁堂兄。”
“你不是已经吊唁过了吗?”溪暮海烦厌道。
玄墨箫淡定地将一沓纸钱扔进了火盆里:“墨箫在寒晶谷时,常受堂兄恩惠,如今堂兄死了,自然十分想念堂兄,是以想再来吊唁吊唁。”
溪暮海面色一变,恨不得立即将玄墨箫丢出去!他儿子已经死了,这一朝凤上枝头变凤凰的小子是在对他冷嘲热讽,趁机来刺激挖苦他吗?
“你给我滚出去!滚出去!”
玄墨箫不慌不忙地拍了拍手:“好吧,原本还想与大伯说一说金凤山中的事的,既然大伯不愿意听,墨箫便先走了。”
“你说什么?”溪暮海抬手将玄墨箫拦了下来,“你果然有问题!我就知道你有问题!说,你到底在万妖窟对茗儿做了什么!”
“我……”玄墨箫话说一半,一掌劈在了溪暮海的额顶。
状态不佳的溪暮海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便已经陷入了摄魂术中。
玄墨箫一鼓作气拿走了溪暮海的记忆,并将灵堂中的这段记忆从溪暮海的脑海中抹去,而后紧咬着牙关,将溪暮海的记忆尽数消化。
他再一次被记忆中的凄惨场景激出了一身冷汗,好在,这一回,他大有收获。
他松开溪暮海,任由他的亲大伯摔在了溪彦茗的牌位前。
“你藏得可真好。”玄墨箫悠然一笑,推开大门,对着守在门外的寒晶谷弟子道,“谷主晕倒了,你们将他送回房间吧。”
一只立在琼花树上的小麻雀跟着玄墨箫飞了一段路后,振翅飞向了停在寒晶谷外的马车。
马车上,叶清衣微阖着双目,正在小憩,忽然,一只毫不起眼的小麻雀飞了进来,落在杜仲的肩膀上,叽叽喳喳地叫个不住。
“回来了。”叶清衣懒洋洋地挣开眼睛,手一拂,只有掌心大的小麻雀立刻变成一只白羽长尾,面上带着两团红晕的鹦鹉。
“让我看看,你都看到了什么。”叶清衣冲着鹦鹉道。
鹦鹉晃了晃圆溜溜的脑袋,刷地张开了翅膀。
翅膀之前现出一片霞光,霞光之中,玄墨箫独自一人进了灵堂,再出来时,神清气爽,而溪暮海已经昏在了地上。”
叶清衣久久地望着眼前这一幕,转动着铁指环,眼底一片冰凉怒火。
第49章 49 初吻。
回到玉穹山后, 叶清衣便将自己关在了玉姝峰中,谁也不见。
华子尘等人默默等待了三日,三日后,见叶清衣依旧闭门不出, 一个一个找了上来。
华子尘劝说叶清衣宽心, 不要与苏梦泽柳无恨斤斤计较, 劝着劝着却是破口大骂起来,直指苏梦泽是虚情假意, 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希望叶清衣谨慎思量二人的婚事, 必要时, 愿意代表叶清衣出面, 解除二人间的婚约, 苏梦笙则是以为叶清衣还在生苏梦泽的气,百般替苏梦泽解释, 希望叶清衣不要听信旁人的污言秽语,相信他哥哥,与他哥哥重归于好。
他们并不知道,叶清衣之所以如此消沉, 皆是因为玄墨箫。
他在倚兰轩认真睡了三日,三日里不断出现在他脑海中的,全是玄墨箫表情冰冷地走出灵堂的画面, 他从来没有从那张稚嫩单纯的脸上看到过那样的表情, 那样冷漠阴鸷的玄墨箫,是他没有见过的, 不认识的, 害怕的。
想到原著中对玄墨箫的描述, 叶清衣简直是不寒而栗。
即便没有直接的证据,即便只是推测怀疑以及一些辅证,叶清衣也已几乎认定,玄墨箫,定然在背地里做了些什么。
至于他究竟都做了些什么,叶清衣想都不敢想。
这就好比你精心教养了一个孩子,孩子一向看着又乖又听话,忽然有一天,你发现他其实在外面杀人又放火,更可怕的是,他可能还对你下了手。
这怎能叫人不不寒而栗。
所以思来想去,叶清衣还是拿出了无心石。
被叶清衣炼化了数日的无心石晶莹剔透,明亮干净的如同一块白水晶一样,杜仲望着叶清衣手中的无心石,冷静道:“叶师兄,你准备施用禁魂术了?”
“是。”叶清衣道,“亡羊补牢为时不晚,希望我这个决定,做得没错。”
“叶师兄放心做便是。”杜仲道,“待你完成这件事,我便带叶师兄回梵香谷,外面的事,叶师兄不要再理会了,对你的身子不好。”
叶清衣闻言看了看身旁的杜仲,杜仲微微一笑,平静地望着他。
他知道杜仲在鼓励自己下手,可叶清衣话虽说了出去,却迟迟无法施咒。
玄墨箫的生辰八字就在他手上,他只需握着无心石画出一道法阵,便能禁锢住玄墨箫的魂魄,从此以后,玄墨箫便是一具失去了灵魂的活死人,虽然看起来与常人无疑,却不善思索,没有记忆,更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但他每一天都会很快乐,思想也单纯简单,一言蔽之,就是会变成一个低智的少年。
一个不会修炼,不会筹谋,整日无所事事的小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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