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BL小说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132页

      撒利不信邪,又询问了和安罗有关的事情,可是得到的消息却是对方虽然出手狠,但是性格却颇为懒散,并不乐意多管闲事,平日里除了经营酒馆,也极少出门混。套不出任何的话,撒利最后还是离开了,一直到走到小镇的另一端,他才找到了可以让他入住的客店。
    客店的老板与之前那位不同,提起小镇那一侧的那一家酒馆,他满脸都是羡慕嫉妒恨,一直都在嘀咕当初为什么小老板没有选定,在这边开店。
    撒利还是觉得那家店十分的古怪,但是现在对方没有露出半点的马脚,他也没办法说什么,只能先把这件事情放到脑后,把眼前的事情处理好了。
    第二天中午,吃过了午餐之后,撒利选择了一个人少的方向,向贝尔森林出发。
    他当年在外历练的时候,有一段时间也在贝尔森林之中磨砺过,为了不和那些常年在林中讨生活的佣兵和猎人撞上,他当初专门给自己开了一条通完森林深处的路来,那条路较为偏僻,和大路几乎是两个朝向,并不容易撞上其他人。也是因为这样,撒利才会选择走这条路。
    他本以为几年不走,那条路必然已经生满了野草,但是事实却并非如此,虽然小巧,但是却是有一条道路被开了出来,直通往茂密的森林深处。
    撒利猜测大概是这里被什么人发现了,有人经常走了,所以路没有断,他有些警惕的一路向前,却在森林之中发现了一个叫他意外的身影。
    虽然和昨天那派贵族模样有所不同,那人换了一身轻便简单的衣裳,但是那周身的气度,不是酒馆的老板安罗又是谁。
    撒利收敛起自己的气息,站在远处观察老板,完全不知道自己似乎在不经意间,目光就已经不受控的要落往那人的身上。
    云诗衍自然不可能对他的靠近毫无所觉,只是他现在有自己的角色定位,所以并没有莽撞的抬头去迎上对方疑惑的目光,而是弯着腰,半蹲着身子,小心翼翼的用铲子挖掘着地上的一种植物,动作非常的轻,但是却格外的熟练,看起来是经常做这样的事情。
    很快,他完好无损的将地上的植物挖了出来,半点根须都没有伤到。小心将根须上的泥土抖落,云诗衍将植物放回身后的背篓,这才站起身眸光深沉的看向身后的人,注意到他有些熟悉的面容的时候,他微微蹙起的眉这才松了下去。
    撒利见他看过来,刚想说什么,却不想那人开口就是质问:“你跟踪我?”
    撒利被他的话一噎,话被打算,脸色有些难看。“这是我开出来的小路,我不能走?”
    “你开的路?”云诗衍上下打量了撒利一番,似乎相信了他的话,这才转变了态度,有些懒洋洋道:“好吧,算是你的开的。你要进森林?”
    撒利点了点头,看了一眼他身后的背篓,问:“你在采药?”贝尔森林之中有许许多多的药材和珍贵植物,经常也有药剂师到这里来采东西,但是更多的是雇佣佣兵帮助他们采集,没想到这个人亲自来了。
    知道他并不是刻意跟踪自己之后,云诗衍整个人就都放松下来了,他抬头随手从树上摘了个小果子,用衣袖抹了抹,拿在嘴边就咬了一口。“不是采药,我来找酿酒需要的东西。”
    “酿酒?”撒利恍然:“你是指琉璃醉?”
    “半年前,我到贝尔森林采风,偶然间调配出了琉璃醉,它的材料非常独特,只有贝尔森林才会生长,我对酒一直很感兴趣,所以就在这里开了酒馆。偶尔会过来采采新的原料回去酿酒。”云诗衍轻描淡写,就把自己出现在这里的原因说的一清二楚。
    撒利有些在意他之前的那句话,不动声色的询问:“采风?”
    “哦,我原本是一个画师。”云诗衍朝他眨了眨眼:“可能你不相信,但是我的确是画师出生,而且还是一个宫廷画师,只是在那群糟老头子之中找不到大自然的美,所以我就离开了宫廷,到外头来了。”
    “哪个国家?”
    “国家?”云诗衍嗤笑了一声,意味不明的看了撒利一眼:“问哪个国家有什么意思吗?反正是国王没什么用,被教廷掌控着的国家。”他懒洋洋的丢掉果核,好笑道:“如果不是你脸上写满了怀疑两个字,我才懒得和你说那么多。”
    撒利咳了咳,这才知道自己的这么点小心思在这个人面前似乎无所遁形。他扭头道:“我身为赏金猎人,自然不会因为简单的话就信任一个人。”
    “没关系,我也不稀罕什么人来信任我,只是直觉告诉我你来这里有什么目的,和你牵扯上并非什么好事,所以才多和你说两句。”他的目光森林的深处,闪烁着撒利不懂得光。“免得你过几天冲进我的酒馆,砸了我的店要说我是什么坏人。”
    撒利跟随着他的目光,将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在森林的深处,果然察觉出其中的不同寻常,他皱着眉道:“你知道贝尔森林发生了什么事?而且和这件事情有所牵连?”
    云诗衍冷笑了一声,好笑道:“我和这些事情有什么牵连,不过是躺着中枪罢了。你如果因为我察觉到了异常,就非要说这件事情是我所为,那我也不能辩驳什么,最多和你打一架就是了。”
    撒利沉默着不说话,他的确不能因为简单的自己的一些直觉或者说猜测就定一个人的罪,但是眼前的这个人给他的感觉太过诡谲,他实在不敢信任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