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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们两人各自收好那木剑和八卦纹盘之后,杨元觉、安元和两人也已经回到了净涪身侧坐下。
我们是不是也该更靠近一点了?
杨元觉问道,安元和面上也很有些意动。
净涪点点头,如果你们没有别的事情的话,确实可以走了。
听得净涪的话,杨元觉、安元和一收面上的异色,平静了下来。
那我们就走吧。
走吧。
外间的北冲似乎得到了号令,手中连点,这依然被层层禁制护持着的灵舟却是轻盈地转了个方向,往前方那处世界飘去。
杨元觉抬眼看了一下灵舟之外的虚空,先开口道,我们当日是能够轻易进入沉桑界的天地胎膜的,但为了以防万一,我们还是得确定一下失散之后的联络方式。
杨元觉话音落下时候,他抬手摸出了一柄铜镜,向着安元和、净涪两人示意了一下。
安元和、净涪也同时将那柄铜镜取了出来。
大家各各看过了一遍,又同时将手中的铜镜收起。
杨元觉又取出三个沙盘,其中两个分别摆放到安元和、净涪两人的面前,最后一个则摆放在案几的中央处。
净涪看了一眼,便将这沙盘收了起来。
这沙盘也不是其他,正是杨元觉宗门探测出来的沉桑界地理状况及各方势力的分布情况。
安元和也是一般动作。
杨元觉见他们收了,才扬手招来净涪、安元和两人的目光,一只手点落在沙盘上的朱砂标红的地方,然后团团看了净涪、安元和两人一眼,说道,这里,就是墓穴所在。
安元和点头,以作证明。
净涪细看得那朱砂标红的地方一回,又将那周边的地形和势力都查看过一遍,开口道,这云华宗......现在是个什么状况?
净涪口中说的云华宗,也不是其他,正是那秘境墓穴附近颇为不俗的一个势力。
虽然在杨元觉宗门以及杨元觉、安元和收集到的信息中,这云华宗算不上沉桑界的顶尖势力,但也在二流之中。
别因为云华宗在沉桑界诸多势力中归属二流,就小看了人家。
云华宗再怎么样,也是沉桑界中的二流势力,而沉桑界可是中世界,远胜过景浩界那个破败的小世界。真要比较起来,景浩界佛门各法脉齐心联合起来,才堪堪比得上人家这一个二流势力。
是以这会儿净涪说起云华宗时候,并没有多少轻视,恰恰相反,他极是慎重。
杨元觉、安元和两人也明白个中差距,一时端正了脸色。
安元和先道,我们两个从沉桑界出来之前,云华宗就隐隐有些混乱,但到底实情怎么样,我们两个却是不太清楚。
在我们出来之后,我们宗门里有人探查过,杨元觉很快接上,但面色沉凝,看着就不太好,很不好。
很不好?净涪转了目光去看杨元觉,怎么个不好法?
杨元觉就道,云华宗表面上还是安静、完好的,但暗地里似乎已经分裂了,宗门里各峰和而不合,不是明争,只在暗斗......
杨元觉想了想,极力给出了一个更明确的说法。
云华宗宗门的气运仿佛都染了血气。
安元和、净涪两人都是第一次听说云华宗的情况已经恶化到了那般地步,一时都拧了拧眉。
宗门气运染上血气,这可真不是好事。
但凡气运,向来以紫、金为尊,血气和黑气最恶。气运染上血气,不论是个人,还是群体,都必得遭殃,少有例外。
不过遭殃归遭殃,天道至公,却也遗留一线生机。若能从灾劫中幸存,个人也罢,群体也罢,那气运上的血气都会被清洗过一遍。
血气清淡者,或能一举扫尽这气运中的血气,血气浓郁厚重者,也能将血气洗去一股,减去自己遭劫的危机。
只是,这结果看个人造化,过程却总是免不了的。
净涪凝望着面前的沙盘,一一看过沉桑界各方势力,忽然问道,气运染上血气的,是单只这云华宗,还是包含了所有的沉桑界宗门?
杨元觉苦笑了一下,所有。
净涪、安元和两人的脸色又更黑沉了几分。
所以,你们其实不能确定是不是每一个沉桑界的生灵都遭到了殃及?
杨元觉点点头。
如果不是情况这么糟糕,展双界那边也不会是那般如临大敌的状态,毕竟沉桑界和他们展双界可是分属两个不同的世界呢,而且都是中世界,谁又怕谁来着?
净涪、安元和一时都沉默了下来。
不过因为他们谁都没有其他的命令,灵舟还在北冲的掌控下,向着沉桑界靠近。
净涪、安元和、杨元觉三人都在灵舟里,看着那渐渐扩大的天地胎膜。
忽然,一声轻笑声打破了灵舟里的沉默。
杨元觉、安元和两人循声看去,看见的,就是双眼中闪耀着逼人光芒的净涪。
那不是他作为净涪和尚时候惯常会有的平和安宁,而是更锋锐、更癫狂的魔性一样的锋芒。
杨元觉、安元和两人静静看得一阵,也渐渐笑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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