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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完成的。
净涪本尊就问,你可还记得你屈指在那书页上留名的时候,正想着什么?
佛身仔细想一想,也有答案了,是了,我在想的是不知这纸张是怎么做成的,我还想......这纸张摸着似乎有点像贝叶《金刚般若波罗蜜经》的纸质。
或许还真是因为这个。
这个时候,心魔身闲闲开口道,佛身,那你现在看出来这纸张是怎么做出来的了吗?
他说着,支着下颌的拳头顺势往上翻转,遮去唇角处扬起的弧度。
佛身不设防,听见心魔身问,他就答道,现在还不清楚,但似乎能看出点玄机来。等我回头琢磨琢磨......
佛身猛地停住话头,一寸寸拔起目光来看心魔身,你!
心魔身的唇角仍遮挡在他支起的拳头阴影处,但那压根就起不到任何作用。实在是因为心魔身的笑意已经直接从话语里带出来了。
那就交给你了,佛身。心魔身笑着道,正好,我们方才送了一批佛宝出去,如今的缺口大得很,就劳烦佛身你将佛宝补充回来了。
佛身定定地看着心魔身,声音幽幽响起,那么......心魔身你呢?
心魔身示意也似地向浮屠剑宗所在看了一眼,异常的理直气壮,我不正忙着帮本尊誊抄佛经佛典么?
佛身听得气闷,却找不到能够反驳的地方。
他目光看向了本尊,却见净涪本尊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闭上了眼睛,似是入了定境一般,浑然不知外事。
这是不用指望他了。
没奈何,佛身闷哼一声,直接将目光收了回来。
却是默认了。
心魔身见佛身认了下来,心情更是大好,他放松下身体,学着净涪本尊一般闭上眼睛,听着佛身念叨那部册子上留名的诸位法师。
在我们之后的,第二页......咦,是一位还未曾谋面的法师诶,出身密宗吗?......
心魔身很放松。
不单单是心魔身,就连净涪本尊以及佛身,此刻都是难得的放松。
蒙蒙月光流泻而下,穿过菩提树枝叶,在厚重的阴影间留下一个个朦胧的光斑。微凉的夜风一吹,那光斑就似游鱼一般上下左右打转,透着与白日里迥然不同的意蕴。
佛身正一页一页地翻看着手中的册子,忽然停下了手上动作,抬头往天穹上看去。
漆黑夜幕中,有一道火红流光划过。
佛身看得清楚,那不是流光,也不是流星,而是一只正在飞向这里的火红小鸟。
是远山道兄的气息。
心魔身没有睁眼来看,却说道。
净涪本尊仍自安然静坐,几如磐石般不动不摇。
明明白白的一副甩手掌柜模样。
佛身抬手,将那只停在禅院外间的火红小鸟放了进来。
火红小鸟察觉到禅院里禁制的变化,丝毫不曾犹豫,伴着那微凉夜风一道吹了进来,在净涪佛身面前的空地上落下。
稳稳站定身体后,这只火红小鸟歪着脑袋打量了坐在那里的净涪佛身一阵,对着他啾啾地叫了两声。
净涪佛身点头,合掌与他一礼,应道,是的,我正是净涪。
既确定了身份,火红小鸟也不犹疑,直接转了脑袋去,拿着他那尖尖的鸟喙梳理羽毛。
待到他回过头来时候,火红小鸟鸟喙上已经叼了一枚米粒大小的莹白玉珠。
他对着净涪佛身示意了一眼。
净涪佛身伸出手去,对着他摊开。
火红小鸟蹦跳两步靠近净涪佛身的手,然后探出小半个身体去,将那米粒大小的莹白玉珠松开。
玉珠直接落在了净涪佛身摊开的掌心里。
净涪佛身一面收回手,一面问道,是张远山道兄请你送给我的?
火红小鸟点点头,又冲净涪佛身啾啾叫了两声,示意他去看那枚玉珠。
不忙。净涪佛身笑了笑,又对火红小鸟道,劳烦你在这里等一等。
火红小鸟歪着脑袋看他一阵,对着他点点头。
净涪佛身就起身进屋去,待到他出来以后,他手里却是拿着一个小小的瓷钵,瓷钵里头还盛着一小捧散着香气的火红米粒。
他将这个瓷钵放到了火红小鸟面前,多谢你将东西送来。这些是火灵米,应该合你的口味,要试一试吗?
自净涪佛身将瓷钵拿出来以后,那火红小鸟的目光就直接落到了那瓷钵上,等净涪佛身将话说完,他更是啾啾两句,就将自己的脑袋埋到了瓷钵里。
那些火灵米本就是张远山送的,净涪佛身一直收着,都没有怎么拿出来用,如今用来招待这位信使,正是合适。
净涪佛身看了那啄食米粒正啄食得高兴的火红小鸟,将那枚莹白玉珠拿在手里,将神识往里探看。
这枚玉珠的作用与玉简很是接近,都是储存信息用的。张远山所以会选了玉珠来用,大概还是为了方便那位信使。
净涪佛身这般想着,动作却是半点不慢,很快将玉珠里储存的信息阅读了一遍。
玉珠的信息开头部分,是张远山的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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