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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安远瞪大眼睛,眉毛竖起来。
“是啊,他换病房了。”余墨又说。
安远把差点断了的一口气接上,“换到哪个病房了?”
“听说是6号房,单人间。你朋友没告诉你啊?”
“谢谢。”安远点点头,往外走。
“哎——安导,”余墨伸手拍拍他的肩,“咱那个综艺什么时候开录啊?”
“什么综艺?”
“就那个美食的。”
安远停下脚步,认真看了余墨一眼,“你是......”
“我余墨。”
“哦哦,记起来了。”安远用笑来掩饰自己对他彻底的不熟。
“您记起来了吧。”余墨很自信。
“嗯,”安远点头,“下周吧,我们工作人员会电话通知你们的,到时候去台里具体谈一谈细节。”
“好嘞,我等您们电话。”
安远点头,“先走了。”
余墨冲着安远的背影挥手,“下周见啊,安导。”
严逍半靠在床头,长腿挂在床边甩着,掀起眼皮看了余墨一眼,“啧”了一声,“把哈喇子擦擦,看你那狗腿样子。”
“逍哥你不懂。”余墨一屁股坐到床上。
“你这个操作我确实不懂。”严逍脸上嫌弃的表情很明显。
余墨咧嘴一笑,“安导跟我男神是朋友,就冲这里面的关系,我拍拍他马屁不过分吧?”
严逍重新拿起手机划开屏幕,眉头挑了下,“你也不嫌累。”
“这不是累不累的问题,”余墨双手撑在身后,扭头看着严逍,又看看董山山,“逍哥你没追过人,你不能体会我的心情,山子能体会,对吧山子?”
“你别扯我,我也没追过人,”董山山白余墨一眼,“就你最忙。”
“你要不要脸啊?山子,”严逍说,“你的那些小玫瑰小辣椒们,都是人家追的你?”
“那都是过去时了,我现在没女朋友,”董山山解释,“最忙的就是余墨,你看他什么时候断过档?我又没说错。”
这时候两个小护士已经把床套套好了,把换下来的床单被套收拾收拾放到推车上,一起往病房外走。小护士没忍住,偷偷多看了严逍两眼。
路过严逍病床脚头的时候,个儿高的小护士停下来,清了清嗓子,“马上探视时间就过了,你们早点回去吧,让病人休息。”
一群哥们抬头看了她一眼,当没听见一样,继续胡天海地地喝酒吹牛。
高个儿护士抿抿嘴,露在大口罩外面的半张脸红起来,“如果要陪床的话,就要到护士站登记,也不能这么多人陪床。”
哥们们吹牛的声音盖过了小护士的,高个儿护士的脸更红了。
严逍抬起眼睛,伸脚往床边哥们的屁股上蹬了一脚,“都滚蛋吧,我要休息了。”
声音不大,威力不小,哥们们立马安静下来。
高个儿护士向严逍投来感激的目光,随即目光明显地黏在了严逍的身上。
严逍对这种待遇熟地不能再熟,冲小护士轻轻笑了下,小护士头一低,推着推车走了。
“逍哥,我们陪你。”
“对对,我们陪你,你腿脚不方便,万一夜里有个什么事......”
“我去护士站登记,弄两个折叠床过来。”说着哥们们就起身要去护士站。
严逍直起身子,干脆盘腿坐着,自己拍了下缠了绷带的胳膊肘,“你们走吧,吵死了,我没事。”
“不不......逍哥......”
“我们不能走......”
“对对,我们怎么能走呢?我们得在这儿等着你出院......”
严逍干脆蹦到地上站着,“都滚吧都滚吧,还要我说几遍?”
哥们们挺乐意跟着严逍玩,严逍人大方,又愿意帮他们担事儿,大家都挺服气。
除了玩地开心玩地无后顾之忧不说,还经常能有意外惊喜,比如有些漂亮妹子什么的。
他们的这个富二代小圈子扎地挺紧,说严逍能一呼百应也不为过。
这个社会就是这样,熟人好办事,哪儿哪儿都有圈子,富二代们有钱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他们每个人都自带人脉,这些人脉汇在一起,就成了一股巨大的力量。
听严逍发话了,哥们们这才一波一波地走了,董山山和余墨没走,要多陪会儿严逍,看他这儿还有没有要帮忙的。
“逍哥,要不我晚上留下来陪个床吧。”余墨拿了个苹果,一边转着削皮一边问严逍。
“不要,你给我陪床怎么个陪法?不长记性。”严逍正弯腰从茶几上拿桔子汽水,抓了两瓶,丢了一瓶给董山山。
董山山张嘴咬掉汽水瓶盖,递给严逍,从他手里拿过另一瓶,用同样的方法起了瓶盖,仰头咕咚咕咚地灌完整瓶,然后把空瓶子顿到地上放着。
“什么怎么个陪法?陪护嘛,你是病人。”余墨捏着一整条苹果皮,冲严逍和董山山摇了摇,显摆。
严逍仰头喝了一小口汽水,白了他一眼。
“哦哦,我知道老逍什么意思了。”董山山一拍大腿,“余墨,你那个前男友是不是吃我和老逍的醋,跟你分手的?我记起来了,只要你一跟我们玩他就找你吵架......哈哈哈,你还要给逍哥陪床?哈哈哈......”
“那是他忒小心眼了,我也是瞎了眼,被他的一身腱子肉迷惑了。”余墨找来一个纸盘子,开始给苹果切块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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