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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下楼去买了两份小笼包两杯豆浆,回家后先进厨房,把小笼包拿出来,用盘子装着再放到蒸箱里保温。
然后再去开洗衣机,把洗好的衣服一件一件拎出来,抖平整,再晾到阳台上去。
家务都干完之后,看一眼时间,进卧室叫容羽起床。
私人专属叫醒服务,从一个晨间的亲吻开始,到穿好衣服结束。
容羽低头看着自己这一身的白衬衫藏蓝色西裤,再抬头看着严逍,“我今天干嘛穿成这样?太正式了。”
严逍的黑色圆领家居服还没来得及换,笑嘻嘻,“我就想看你穿正装,还有西服,跟裤子一套的,待会儿也要穿。”
“那你呢?你穿那样,我穿这样?”容羽问。
“我也要换的,先刷牙洗脸吃早饭。”严逍一把拖起容羽,抱进怀里搂了会儿,“我老公真帅。”
“那是,不帅配不上你。”容羽抽出手,从严逍衣服的下摆钻进去,摸着他的脊背。
摸地严逍手臂上的小绒毛立马竖了起来,他赶紧叫停,反手抓住容羽的手腕,拿出来按在自己的腰上,“别摸别摸,时间有限,我们要赶紧出门。”
“嘁,”容羽松开他,伸手扯一下他的脸,“不就是去医院复查,你约的8点,现在还早,怎么时间有限了?我们先干点别的......”
“现在7点半,你算算时间。”严逍说。
容羽又抱着严逍,晃了晃,“那就回来再说。”
“嗯嗯,回来再说回来再说。”
吃完早餐,容羽收拾碗筷,严逍去换衣服。
等都弄好了一起出门,严逍也是一身正装,白衬衫深蓝西裤,带了一点暗色条纹,跟容羽那身有些微区别。
腰细腿长屁股翘,容羽眯着眼睛,伸手过去捏了两下,“我两穿成这样去医院,真是暴殄天物。”
“暴殄天物不是你这么用的,还记者呢。”严逍笑。
在门口换鞋的时候,容羽把手插进裤兜,指间碰到一圈温润,东西好好地放在裤兜里,他放下心来,换鞋出门。
医院的复查很顺利,CT诊断结果显示容羽恢复良好。
从专家诊室出来之后,严逍举着那张黑白色的片子,对着灯光看了又看。
容羽搂过他的肩膀,带着他往前走,“这玩意你也看得这么起劲?看得懂吗你?”
“看不懂,就想看。”严逍笑。
“小心看路。”容羽把他搂地更紧了些。
“好吧,不看了。”严逍把片子收进白色塑料袋里,手指勾着袋子晃悠。
“现在回家?”容羽问。
“不回家。”严逍答。
“去哪儿?”
“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严逍不答反问。
容羽:“什么日子?”
“七夕呀,今天是七夕。”严逍说。
“然后呢?”容羽抬手揉了一下他的脑袋。
“然后我要带你去公证处。”严逍顺势拿脑袋蹭了蹭他的额角。
“做什么?去打结婚证?”容羽笑,“也不对呀,结婚证得去民政局打,不过我们这种情况,没哪个民政局收。”
“要什么结婚证呀,我们去做意定监护的公证。”严逍说。
容羽搭在严逍肩膀上的手收紧,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又不知道要说什么,心被人轻轻地揉化,眼底酸胀。
见他没吭声,严逍又靠近蹭了他一下,“你不会告诉我你不愿意吧?”
容羽看他一眼:“你问过我吗?”
“那我现在问你。容羽,跟我一起去做意定监护,我所有的东西都是你的,你的所有也属于我,我们有资格在对方的手术单上签字,你愿意吗?还有......”
“我愿意。”容羽打断他。
严逍:“我还没有说完。”
“不用说了,你说的所有的东西我都愿意。”容羽说。
“不怕我把你卖了?”严逍笑起来。
“还不知道谁卖谁呢。”容羽捏了捏严逍的脸。
两个人一路说不完的话,到了停车场,找到自己的车子,容羽让严逍坐到副驾驶,他坐进了驾驶位。
严逍正低头系安全带,被容羽一把拉开,抓住他的手腕。
“干嘛?怎么不开车?”严逍眨着眼睛问他。
“你选好戒指没?”容羽忽然没头没尾地来了一句。
严逍:“诶?你怎么知道我在选戒指?”
“我看到你的浏览页面了。”容羽说。
“又被你发现了,我还打算给你一个惊喜呢。”严逍笑。
容羽:“那你选好了没有?”
“没有,好难挑,钻戒的样子都差不多,每意思,”严逍摇头,“不过不急嘛,我再挑挑看。”
“非要钻戒?”
严逍歪着脑袋想了想,“钻石恒久远嘛,代表一生一世。我喜欢这个寓意,你觉得呢?”
容羽看着他的眼睛,从裤兜里掏出两枚清透润泽的小圈儿,绿水莹莹里挑着绒绒白絮,静静地躺在容羽的掌心里。
“这是什么?”严逍眼睛放光,欣喜地拿起一个,非常自觉地套在了自己的无名指上,刚刚好。
容羽:“你都戴上了还问我是什么?”
严逍赶紧取下来,怕碰坏了似的捏在指间,重复一句,“这是什么?”
“戒指,我自己磨的,送你的七夕礼物。”容羽笑着从严逍手上把戒指拿过来,亲手给他套在无名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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