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察到他的动作，环在腰侧的手臂骤然一紧。尤尔动作粗暴地把他怼在门板上，却也没忘用手掌垫护着余果的后脑勺，防止它磕到。
    慌乱中手肘碰到了门口的按钮，刺眼的灯光自头顶倾泻而下。余果下意识地抬手遮眼，却被尤尔一把抓住手腕，十指交叠地把手掌牢牢固定在头顶上方的门板上。
    “你……”余果瞪大眼睛看看湛蓝的双眸寸寸逼近，话到嘴边，却突然没了音儿。
    在那炽热目光的注视下，急促的呼吸纠缠交融，暴走的欲望掀起肆虐的飓风，把早已摇摇欲坠的伪装与强撑的理智彻底粉碎。
    “惩罚。”
    低沉又饱含情欲的声音贴着耳根传来，柔软的唇瓣含住小巧的耳垂，湿滑的舌尖沿着耳廓的形状打着圈儿来回舔舐，留下一道道湿糯的水痕，尖利的犬齿叼住那柔嫩的耳垂，噬咬辗磨……微痒的刺痛顺着脊柱传遍全身，余果酥了半边身子，不自觉地低哼了一声。
    喷洒在耳畔的鼻息愈发炽热急促，纤长的手指捏住余果的下颌，迫使他嘴微微张开嘴。
    带着薄蚕的手指在柔嫩唇瓣上摩挲揉捻，直到殷红唇瓣被挤弄到变形，手指突然蹭着下唇撞入口中，粗糙的指腹搔刮柔嫩光滑的软舌……
    “呜呜呜！”余果羞愤地瞪着尤尔，狠狠咬住那作乱的两指。
    耳畔落下一记滚烫的吻，尤尔浑不觉痛地撑开他的牙关，又探入一指，在温柔的口腔中规律地抽插，撑在后脑的手猛地一按，纤长的指节几乎触到喉口……
    “唔！”余果发出一声难以自抑的惊喘，下意识地仰起头想逃走，却又被捏看下吧拽了回来。
    生理性的泪水和来不及吞咽的津液从眼角和嘴角溢出，不堪重负的双腿终于软了下去……尤尔一把扶住他的腰，柔软的舌在余果烫人的脸颊上游走；从眼角到嘴角，把溢出液体一滴不漏地全部舔舐干净，而后又凶狠地吻上那两瓣早已不堪玩弄、变得红透软烂的柔唇。
    唇舌翻搅间的水声啧啧、喉咙间不时漏出的几声含糊断续的低吟、以及来自某只魔王颈间的清脆铃音交织成一支惹人燥热的舞曲；怀中之人潮红的脸颊、不住颤抖却不曾拒绝的身体，就像是新鲜出炉的甜品，鲜香扑鼻、诱人品尝。
    甜品爱好者尤尔的手指顺着纤长的脖颈不断向下滑去，滑过瘦削的肩胛，滑过纤细的腰肢，探入层层叠叠的裙摆，向更深处探去，然后……
    “嘭”的一声，漆黑的羽翼骤然弹出，把尤尔一翅膀扇在了地上。
    ……
    尤尔一从地上爬起来，就看到了某只缩在角落里，用翅膀把自己藏得严严实实的魔王。
    黑色的羽毛在轻轻颤抖，尤尔刚想伸手去抚摸那光亮的羽毛，便听到翅膀中传来一声细微的呜咽。
    他在哭。
    尤尔心尖儿猛地一颤。他慌乱地跪在漆黑的翅膀前，一双手悬在半空犹豫了半天，终是掐看自己的手心儿收了回去。
    “抱歉，是我行为不当，让您受到惊辱了”，尤尔的声音难涩沙哑，“无论什么惩罚我都愿接受，如果杀了我能让您舒服一点的话，我也……”
    “这不，不怪你”，躲在翅膀里的人一边抽噎一边断断续续地说，“你，你喝醉了，你是因为脑子里有泡，所以，行为不受自己控制。我没……没生气，你别看我了，我，我一会就好……我就是，就是……呜呜嗝~”
    尤尔愣愣地盯着那双漆黑的翅膀。
    不怪他。
    即便被如此唐突、粗暴地对待也不怪他，甚至还因为怕他误会而专门解释。
    这是不是意味着……
    尤尔的嘴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
    他忍不住想象翅膀下面，那埋在膝盖里的红润的脸庞、柔软的嘴唇，以及那个让忍不住想要抱紧的人。
    既然如此，他不想再等了，一分、一秒，都不想再等了。
    “对不起，我早就清醒了，刚刚那些都是我自己想做的”，尤尔叹了口气，“而且想做很久了。”
    黑色的翅膀十分明显地抖了一下，翅膀下的人微微抬头，头顶红色的弯角从翅膀中露出一个尖儿。
    “抱歉，我救你完全是出于私心”，尤尔伸手覆上黑色的翅膀，“我喜欢你”，他的指节没入漆黑的羽翼间，自下而上轻轻摩挲，“还是希望得到回应的那种喜欢，并且肖想很久了。”
    白皙指节在黑亮的羽毛间穿梭，微凉的指尖轻触羽毛根部，刹那间，酸胀酥麻的触感涌入心底，逐渐覆盖住方才的不安与尴尬。
    红色的弯角露出了小半截。
    尤尔眼睛一亮，他强压下不断上翘的嘴角，柔声道：“做个选择吧，魔王大人。如果你也喜欢我，我会永远陪伴你，守护你，知道我在世界上完全消失的那一刻。”
    低磁有力的声音穿透羽毛，温柔缱绻的语句一字不漏地落进余果耳中，字字卡拍踩点，句句正中红心，组合起来，就是一套完美的连击，把他的心锤得柔软又蓬松，就像刚刚烤出来的面包；
    “如果你不喜欢我”，尤尔继续说道，低沉的嗓音里夹杂着绵延的悲伤，“也请不要让我离开你，就让无尽的黑暗吞噬我所有的感情；把我做成你的亡灵或人偶，让我的灵魂和躯体永远效忠你、守护你，哪怕我只剩一颗头颅、一条胳膊、一片灵魂的碎片，我也……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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