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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昀州的质问并没有妨碍他们的‘亲密’,原本因为生病颜色浅淡的嘴唇在热气的蒸腾下变得红润,他的头发已经湿了,尽管因为受伤剃掉了一块,也完全不影响他过人的吸引力。
盛域知道李昀州一定会生气,但他没想到李昀州会这么生气。
他干脆蹭了蹭李昀州放在他下巴上的手指,用柔软又低沉的语气小声道歉:“对不起,是我自作主张了,这一次我的确冒进了。当时我去驱夜是为了寻找真相的,我只是……多做了一些准备,我并不确定这些人一定会出现。”
“骗子。”李昀州直接拆穿他,他伸出白皙的手指,捏住盛域的耳垂,“不管是那首童谣还是你留给张随的东西,还有你带去驱夜的那些人,对方用盛和嘉钓你上钩的意图你已经猜的差不多了,你故意做出有所准备但又防范不够的样子,想看他们到底会不会出手?”
盛域心里早就知道瞒不过李昀州,但该说明的还是要说明一下的。
他被李昀州捏的心痒难耐,“虽然有些预感,但没想到他们会搞出那样的阵仗,这点绝对不是作假,我的确在驱夜外面还埋伏了人,是用来以防万一避免伤及无辜的,那种情况下,恐怕他们最多只能做到留下一些线索给你。”
正因为盛域留在外面的那些人,苏跃和丛峰才那么快找到了盛和嘉。
“所以这一次深入虎穴的结果你满意了吗?”这是李昀州今天第二次问满不满意这个问题了。
盛域也很快进入状态,他拿下李昀州捏他耳垂的那只手,嘴唇亲了亲他的指尖。
“能和我最亲爱的主人这样坦诚相对的待在一起,我怎么可能不满意呢?”
目光从下往上,浸染着笑意和充满了男性荷尔蒙的诱惑,多一分太过油腻少一分又显得刻意,盛域却无师自通一般拿捏的刚刚好。
“这就是你在这个地方为自己编写的剧本?”李昀州显得比平时更加放松了。
这句话听起来更像是调侃。
越是在危险的环境,他反而看不出任何的紧绷,完美的配合着盛域的演出。
“只有这样才能让他们放松警惕,而且,那个祭祀的确能放大人心里的情绪。”盛域回忆起祭祀时那种莫名的感觉。
李昀州目光微动,“类似于催眠?”
“他们把那个叫做神降,他们知道黑天鹅世界的存在,并且把它当成心目中的神国,妄想着有一天能成功进入那个世界,以达到长生。”盛域眼睛眯了眯,“一定有人告诉了他们黑天鹅世界的信息,或者说他们中间有人来自于那个世界,并且打破了‘不能泄密’的规则,他们成立这个组织的时间比我猜测的长很多。”
短短一天,盛域在被完全被动的情况下获得了这么多信息,不得不说,他的‘入侵’的确做得很成功。
“这里有你认识的人?”李昀州凑进他,借着啄吻他脸侧的姿势轻声问。
盛域一顿,这次真的是惊讶了,“你怎么会知道?”
李昀州想起他被‘请’来之前,那个微微后退了一步的黑袍人,语气中不见波澜。
“猜的。”
盛域喘了口气,“这里好热。”不仅池子里热,李昀州靠他这么近,他也很热!
“那不是更好?”李昀州不咸不淡地说。
盛域陡然看向他的眼睛,像是没想到他能说出这么……的话?
他努力整理思路,“他们对你的态度很不一样,是因为他们向往黑天鹅世界,崇拜乌鸦。”“是乌鸦而不是黑天鹅?”
“是。”
在何云枫当初的描述中,黑天鹅显然占据了最重要的位置。
而乌鸦和犀牛更像是旁观者,又或者说被刻意弱化了代表的形象和意味。
但在这里,到处都是戴着黑乌鸦面具的人。
“传闻中,指挥官一直受到黑天鹅的偏爱。”那个世界被称为黑天鹅游戏,足以看出黑天鹅在那个世界的地位。
盛域指出其中尖锐的问题,“但裁决者和其背后所代表的人却被他们所排斥。”不然盛域也不会被拿去祭祀,有凭借编故事的本领获得生机。
李昀州若有所思,“大祭司穿着白袍。据我所知,黑天鹅世界没有白色的象征动物,黑天鹅、乌鸦和犀牛也都不是白色。”
“也许这其中没有直接的关系?”
“不,一定有原因。你觉得大祭司那种把信仰当做追求的人,还有这里怪异且森严的等级制度,他穿白金的袍子会没有意义吗?这里有很多秘密,到底是谁把黑天的世界泄露了出去还能不受世界的制约,让这里的人没有任何‘遗忘’和‘死亡’?”
“你怀疑——”
两个人目光相对,猜出了对方心底的答案。
“有可能是他吗?”盛域沉思。
“说不准,因为迄今为止,他从没直接出现过。但这种没有直接出现,本身就存在问题。或许这个地方真的能给出一些线索。”
“嗯。”
“既然我们不打算立刻离开,至少要装的像一点,比如,在你预设的剧本里,我应该是什么样的人,又或者在那些人眼中,指挥官应该是什么样的人?”
“你可以做个2.0版李昀州。”盛域的头靠过去亲吻他耳侧,轻轻用嘴唇裹了裹他颈侧的皮肤,他想在李昀州青色的血管上留下痕迹,“不需要太过刻意。”他觉得李昀州已经做得很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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