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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他什么都看不见。
只能从吉光片羽里窥得一丝胭脂色。
他疯了一样地想触及到对方,想得到要更多。
链条倏地绷紧,金属碰撞发出的声响在交错凌乱的呼吸声中格外清晰。
偏偏阮湫只一会便没了力气,过不了多久便只能倒在alpha的怀里。
这对于秦逾烬来说根本就是火上浇油。
永远只差一步就能满足的情状几乎能把他逼疯,被迫经历这样的大起大落,偏偏他无法动弹,只能任由对方鱼肉。
秦逾烬都要将自己的牙给咬碎了,血脉里流淌的躁动让他恨不得将身上为非作歹的omega直接连皮带骨一起咽下去:“阮湫。”
“阮湫。”
秦逾烬不断重复着这个名字,每一个字都浸没了他所有的忍耐与念想。
自己全程手动加上还要控制精神力帮秦逾烬修复精神海,这样大的消耗就算是阮湫也吃不消,勉强平复了自己的热潮后,他径直倒在了秦逾烬的胸口,睡着了。
秦逾烬:……
这、可、真、是、好、极、了。
阮湫醒来的时候发现两人还维持着他睡着之前的姿势,尤其是秦逾烬,存在感十足。
“醒了?”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阮湫总觉得秦逾烬的语气有股欲、求不满的意味。
想到自己爽完就睡着了,秦逾烬甚至都还没有成结,阮湫看向秦逾烬的目光都有点点心虚。
“要帮忙吗?”阮湫诚恳道。
秦逾烬冷笑:“阮湫,这就是你说的体验非常棒?”
一开始差点把两个人都疼萎靡的阮湫:“……货品一经出售绝不退款,一切解释权都归本人所有。”
“小奸商。”秦逾烬低声骂了一句。
阮湫凑到他的唇角,轻轻咬了一口:“所以这位亲,要小奸商帮忙吗?”
两人又胡天黑地地闹腾了一阵后,秦逾烬勉强吃了个半饱,用下巴有一下没一下地蹭着阮湫毛茸茸的发顶。
阮湫在他胸口趴了好一阵,才攒出一点力气,掌心摸索着在物资出入口取出两支营养剂。
虽然营养剂味道一般,但这么折腾一番之后,阮湫也不挑剔,自己三下两除二喝完之后,拧开另外一支递到秦逾烬唇边。
阮湫体内的结合热在某种不可言说的原因下暂时平息了下去,重新被理智掌管上风的他看向在床上不能动弹的秦逾烬。
他清了清嗓子,问:“你能让他们送点毛巾过来吗?黏糊糊的太难受了。”
“在床头。”
阮湫双颊滚烫地给两人身上清理一番:“那个,大学霸,根据你的生理学知识,你说我们两个还要多久才能出去?”
“说不准。”秦逾烬道,“运气好的话2-3天就能结束,不过我们两个特殊情况太多,这得医师署的顶级信息素科医生才能确定。”
他莞尔道:“你确定要把这种事说给他们听?”
阮湫老脸一红:“好了好了你先闭嘴,我先给你检查一下精神海情况。”
他伸出手,指尖轻轻地点在秦逾烬头上的几个穴位上。
但意外陡然发生,秦逾烬的精神力突然暴动,原本在阮湫努力修补下勉强粘在一起的识海又有了分崩离析的架势。
阮湫急忙将自己的精神力探入对方的脑海:“秦逾烬!”
只可惜这时候的秦逾烬什么都听不到,狂暴的精神力化作刀刃,铺垫盖地地砸向房间四周。
刹那间,就连这种由高强度金属浇筑成的房屋都狠狠摇晃了几下。
怪不得秦逾烬要弄一个这么结实的小黑屋!
而在精神力风暴中心的阮湫死死贴在秦逾烬身上,以自身的精神力强行与他对抗,试图接近秦逾烬的额头。
只要碰到头就好了,就差一点点,马上就能碰到了。
锁着秦逾烬的镣铐在嘶吼声种不断颤动,随时都有被挣断的可能。
精神力几乎要化作实质的刀锋,在阮湫的脸颊上划开一道口子。
“嘶——”阮湫顾不上脸上的伤口,用尽全力将自己的额头抵在对方的额心上。
而此刻,在梦魇最深处的秦逾烬被各种尖锐的、恶毒的咒骂声包围着,尽管视野一片漆黑,但秦逾烬还是能看见顾寻双扭曲的面容在自己的视野中,挣扎着朝他伸出瘦骨如柴又毫无血色的手。
在一片混乱中,秦逾烬依旧分辨出了他难以名状的低语:“爱汝者,必弃之;汝爱者,难善终。”
“天煞孤星,六亲无缘,刑亲克友……这是你的命啊。”
“秦逾烬!”
阮湫的声音像是一道劈开天地的光,唤回了他的理智。
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秦逾烬的双眼都被血丝充斥,他的声音很哑,是嘶吼过的后遗症。
尽管他的声音很小,但阮湫还是听见了他在说什么。
“啾啾。”
阮湫瞬间恼羞成怒:“你再叫这个名字试试!”
“啾啾。”
“不许叫!”
这个小名,是在阮湫第一次领着他前往阿斯坎尼亚家族的老宅时,秦逾烬从阮湫奶奶那边得知的。
记忆里,那个面向和蔼的贵妇老人捧着一杯花茶,坐在摇椅里,看向他的目光并没有贵族看待平民一样的鄙夷,而是爱屋及乌的慈爱:“虽然啾啾是阿景从战场上捡回来的孤儿,但阿斯坎尼亚家族永远都将他视为家人。他性子天生就闹腾,从今往后,你多看顾着他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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