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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铎曜浓密的睫羽轻眨一下,纤长的弧度在肤色上投落一下片阴影,无处不精致,眼眸隐隐含着困倦过后的水雾,被洗涤过后静静看着人时,宛若能一眼看到最深处。
    盛妙宣嘴唇不由哆嗦一下,眼神不由流露出一抹痴迷,她似乎见到当年被父亲扔掉的娃娃,青年就像是当年娃娃给她的感觉一样。
    一样的精致,一样的完美,一样的戳中了那根神经。
    她一时之间都险些忘掉了最初的目的,直到手中僵硬地接过茶水之后,才蓦然抬头:“你认识温珏吗?”
    铎曜手上的动作一顿,当他抬起头后,面上带着些茫然,似乎并不知道女孩在说什么,将招待的水果放过去后才落座询问:“你说什么?”
    盛妙宣顿时感觉到自己的冒失,软下声音愧疚道:“不好意思,我以为你认识我的哥哥。”
    铎曜含笑看着人:“没关系,我刚来这里很高兴有人能陪着聊聊天。”
    盛妙宣的焦躁逐渐在青年的笑意中被平息,她被蛊惑一般看着青年,在对方身上她好像感觉到一种说不清的力量。
    铎曜温柔地轻声道:“ 你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吗?”
    盛妙宣问道:“你有女朋友吗?你是做什么的?你多大了?”
    铎曜微怔。
    盛妙宣语气急切地问出最后一句:“你觉得我怎么样?”
    与其说她在求爱,不如说她在求救。
    这种荒谬的错觉让铎曜微微蹙眉,修长指节若有若无地敲击着杯壁,他又一次感觉到了这个世界的违和感。
    女孩的精神仿佛极脆弱。
    第一眼他没有看错,女孩在惊诧过后眼底浮出的是恶意,一股说不清的恶意,而现在才相处了这么一小会。
    她却又像一见钟情般,肆无忌惮地索求爱意。
    而盛妙宣在说出最后一句话时,头疼的不行,她眼神几度变化,到了最后神情都似紊乱一般只余呆滞,她茫然地向着青年看去。
    刺骨的疼痛从眼睛处蔓延,不再似之前的错觉,明确的针对与厌恶。
    盛妙宣的询问,明显触怒了谁。
    盛妙宣捂着眼睛,低低叫了几声。
    铎曜吃惊上前,伸手就要安抚,却被一股浓郁的黑雾凶狠地禁锢住。
    黑雾从二楼主浴破开,漫天滚卷而下,滔天的戾气与生冷的感觉一瞬蔓延,铎曜瞳孔微缩,嘴唇却被恶鬼怀着恶意用力封住。
    青年呼吸稍乱,整个人被困在沙发上,黑雾包裹着他,脚踝处的那一小片不情不愿地融入主体,几乎要破开别墅的庞大黑雾在触碰到青年的一刹那就猛地往回收去!
    宛如撒野的野狗,寻到了主人的绳索,一路炸开的凶势,乖巧地收敛。
    远远看去,只有青年一人被不详的黑雾吞噬般的包裹,层层黑雾中偶尔露出一抹亮眼的莹白,无处不在的气息简直要逼疯青年。
    铎曜腰部被迫弯折,皮肤上犹如冰水缓缓流动肆意动作的触碰感,就像是一个男人正恶意地对着他释放着人类最原始的贪婪。
    他气红了眼,心里不见多么害怕,更多的反而是不太正常的羞恼,在这么一个诡异的情况下,任何情绪都交杂着,却始终不存在惧怕。
    铎曜挣开了捂着唇的黑雾,用力咳了几声,忙不迭地出声喊道:“走!”
    捂着眼的女孩看不到黑雾,也看不到青年被禁锢的姿势,剧痛之下的麻木感让她整个人都呆滞不动,许久回神之后才发现自己已经站在了青年别墅之外。
    她咬唇,不甘心地敲了敲门。
    而屋内的恶鬼在青年耳边戏谑调笑:“你要去开门吗?”
    铎曜深知恶鬼的未竟之语。
    你要去开门吗?
    用一副被狠狠疼爱过的模样。
    作者有话要说:
    一个一个来啊,都好好排队!
    第152章 被恶鬼惦记的画家(8)
    冰凉的触感早已掠起偏薄的衣服, 看不清面貌的黑雾变成人形紧紧将铎曜困在怀中,恶鬼本可以将所有的黑雾收敛殆尽。
    可他偏不。
    就是让那些粘稠的雾气附着共感,肆意戏弄着青年, 一寸寸滑过雪白细腻的皮肤, 给主体一并带来愉悦的享受感。
    恶鬼亲亲怀中青年恼红的耳垂,语气亲昵危险:“宝贝,不开就不开,你生什么气啊?”
    铎曜语气不稳, 若有若无的喘息平白给现在的情况添了几分缱绻灼热的温度。
    “你松手!”
    浑身都被冰凉的触感缠缚,本是让人遍体生寒的,可依旧敌不过被人肆意挑出的情.热, 如玉细腻的额头浮出细细的汗珠。
    冷意与热意交织, 磨人无比。
    青年脚踝处的黑雾一丝丝地缠绕在一起, 已经攀附到了小腿位置, 纤瘦的腰部被巨手状的黑雾掌控, 时不时轻佻地按压一下, 得来青年敏感的一颤。
    每每如此, 身后的恶鬼就压着声沙哑轻笑, 极为愉悦。
    铎曜仰头想要看向后方,展露出的优美颈部却平白便宜了虎视眈眈已久的恶鬼, 最脆弱之处顷刻就被圈控。
    青年努力身上仿佛被其他气息一点点侵占的感觉,神情勉强维持着淡然, 试图挽回逐渐危险的事态:“你想要什么?”
    恶鬼语气诧异, 似乎尤为不解:“宝贝, 我想要什么你不知道吗?”
    他咬着耳垂, 细细挑逗:“我以为, 宝贝十八岁时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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